一百三十二、公子与太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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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酷刑!”管家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不愿回忆的往事,悠悠地叹息一声,说完这六个字,便停顿了下来,又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心情,或是在给自己打气。

不过没有让刘圩等太久,管家又开口了:“少爷可知人彘?”

刘圩脸色一变,想想就觉心寒,点点头,道:“相传大汉时,吕后将戚姬剁去手足,挖眼烧耳,割舌灌药,然后丢进厕所,让她辗转哀嚎。”

“然截脉比之人彘,有过之而无不及。凡截脉者,必定神经错乱,脉相狂躁,心跳不稳,时或烦躁不安,时或安静如常,时或痴痴傻傻,时或智若孩童,时或狂性嗜杀,让人无法捉摸,且一旦发作起来,六亲不认,然正常了,有心怀愧疚,着实生不如死。”

管家重新吸了一口凉气,仿佛牵动了旧伤口,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咬紧牙关,继续道:“最为难受的还是永久的病痛,一天十二个时辰,全身上下,耳鼻眼嘴,无不疼痛难当,即便是关公再世,只怕也要哀嚎,然时间再久,也能让人清晰感觉得到。吃不下,睡不着,活不成,死不了,这就是截脉。人彘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便一命呜呼,一了百了,然截脉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帮人延年益寿,真是天大的讽刺。”

刘圩听着已是泪流满面,可想而知,此时父亲刘谕正在受着何种煎熬,一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刘圩也想发狂。

刘圩又悔又恨,悔的是,当初不该自私地只想着自己的安乐,而忘了为父亲分忧,如今想着,当时若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便不用看刘谨与刘堪的眼色行事,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恨的是,刘谨父子逼人太甚,父亲刘谕已痴傻疯狂,犹自不肯放过。

此时刘圩再回想当时刘谨临走时说的话,越来越觉得刘谨是在幸灾乐祸,可笑自己还真心待人。

“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刘圩在感叹父亲遭遇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上的重担,心里默念着。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向稳重的管家此时也显得手忙脚乱,先是老的发疯,现在小的又泪流不止。

“没事!”刘圩坚定地抹去了泪水,回答道,声音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中充满自信。

这时一个家丁急忙跑了过来,眼见刘圩,喜出望外,道:“少爷,宫中派人来了,正在偏厅等着呢!”

刘圩点点头,道:“知道了,好生伺候着,我随后就到。”

家丁似乎一时还没适应刘圩的变化,怔住了,不过见管家在给他使眼色,忙拱拱手,悄悄告辞去了。

这边刘圩忙洗了一把脸,不过两个红红的眼睛依旧能告诉别人,他哭过了。

来到偏厅时,却见宣旨太监并没有安心坐下喝茶,而是倚门望着,眼见刘圩,便匆匆赶了上来,急道:“公子,皇上口谕,马上要见您!”

刘圩佯装惊讶,茫然问道:“不知皇上如此着急召见,有何要事?”

管家还是极懂眼色,眼见刘圩示意,忙从袖内掏出一打银票,聊表心意。

宣旨太监暗地里捏了捏,分量十足,不禁心花怒放,笑道:“皇上现在一天除了上朝,后宫之中,十个时辰中有八个时辰在睡觉,这时候好不容易醒来,便想着要见公子,所以奴才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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