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知己知彼(2 / 2)
姚武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陈将军当时正准备进京,眼见火起,转马挥军南下,将楚国另两路准备与水军汇合的陆军拦截了下来,双方交战胶着之际,忽见有人将呼延郎的人头高高挂在一根竹竿上,楚军战意全消,望风而逃,陈将军帅部追至楚国门外才回,斩首无数。也是从此,武德帝封陈将军为江州刺史,镇守剑云关。”
“此人必是杨相!”
“这个也不得而知,但市井多有此传言。”姚武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杨相收了楚国残船,将它们修葺一新,并招募乡里,生怕楚军再度来犯,发动百姓建寨设陷以为守备,关州各县纷纷效仿,并推杨相为首。当时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也没放在心上,其实这次陈将军若不是被封为节度使,也不会去理关州之事。”
李彦听姚武说完,想道:“天时地利与人和,杨相都已占尽,而廉营又一无是处,两者千差万别,凭谁都看得出来结果,陈天海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而且皇上都没有去管他,关你陈天海哪门子事?”
“以姚将军之意,我们这仗该怎么打?古人言,料敌于先,多算总比少算好。”
“啊?”姚武没想到李彦有此一问,想了想:“用兵无非正与奇,若用奇十死九生,若使正十死无生!请大人见谅,末将黔驴技穷,实在没什么具体的措施。”
“哦,那廉营有何处强于杨相?”
“没有”姚武叹息一声,无奈道。一时想到即将来临之战,前路迷茫,意气全消。
“嗯,其实就算陈天海亲自派兵征伐,结果尚不可知,更何况我等黄头小儿,手中无智将强兵,身心无治军御下之术,自然是有去无回。即使用奇兵,然关州百姓已将杨相奉若神灵,就算再奇,又能瞒得过多少人?我想这个结果我们能想到,就是陈天海也能想到,他不可能没有考虑。”
“这”姚武听得有些糊涂,已对李彦有些了解,话刚出口就住了声,静静地等着下面的分析。
“但我等也需未雨绸缪,知己知彼,不至于事到临头,乱了手脚。另外,我们也需要为陈天海争取一点时间,希望他能尽快找出解救的办法来,只怕现在最焦头烂额还是他吧?”
“末将听大人吩咐!”姚武站起来抱拳道。
“我不过十五岁,身居高位,是人都会以为我是因裙带荫禄而上位的,恃宠而骄是自然的。从今往后,我的出入都给我安排的排排场场的,先将纨绔子弟之名坐实。只是希望杨相备周则意怠,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而计较。”
“是”姚武觉得这也是廉营唯一的苟延残喘之计,轻声应道。
“欲胜敌必先处于不败之地,然后我们可以瞒天过海”李彦正欲说时,一人堂外报道。
“大人,外面来了很多人来投军,而且带了许多的马匹,个个凶猛得很。”说话的人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白,不是被投军的人吓着了,还是跑得太急。
“哦?”李彦向姚武看了一眼,俱是一笑,看来陈天海出招了。
“姚将军,你去看一下吧。”
“是”姚武不等话说完,人已经抢先出去了。
“可是这样简单还远远不够吧”
李彦甩甩头,赶走繁琐的思绪,信步走出廉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四处白皑皑一片,天色渐晚,一轮明月穿出阴云,洒下淡淡的光,清凉寒冷。
“嗨,到处找你,原来在这啊。”
李彦惊言回首,看时不禁一怔。曾冰鸿头戴雪白浅露昭君帽,身穿一袭半新的貂白裘,从头覆到脚,只露出一张嫩脸,腮如晚霞,立在雪地之中,不染半点凡尘。此时她正撇着樱唇,眼波流动,看着李彦,明媚俏丽,一幅欲说还羞的样子。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李彦不禁痴了。
良久才道:“怎么,你这是?”说时指着她身后的马车。
“我我要回去了,是回自己的家,我爹爹那。”一句话虽然是同一个意思,却解释了两三遍,生怕李彦听不懂。
“这个时候?”李彦看着天,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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