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春衫(2 / 2)
“叫你传令你就照做,还愣着干什么?”
“太子来时,方才叫人把那群监守自盗的『色』傀兵给绑了。还脱?”
“叫她们自己脱,你只负责站在一边察言观『色』。”记得那囚牢中的女子平日里皆是不着寸缕。对于送饭的、看门的,以及来往买卖奴隶的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那些高宅阔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哭哭啼啼抵死不从的,必是乌古论氏的女眷无疑。
述律珲隐约明白了主子的用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少主啊,这计是好计,可您也得顾着点自己的名誉。不能总是太子放人,您杀人;太子怜人,您欺人;太子牵驴,您拔橛子。这天底下的坏事儿貌似都让您干尽了!”
“该做就做,管得了那么多?我只求结果,外面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将手里的文案啪地一声丢向案头,阔步出了门口。一边整理着身上的锦袍,一边嘱咐道,“我先回去歇着,用过晚膳再来。觉得可疑的统统留下,晚些时候我亲自问审。”
冒着遮天蔽日的风雪,急急火火地赶回了宿帐。抖落了肩头的雪花,挑起帐帘扬声呼唤,“落儿,我回来了。”
帐内炉火暗淡,眼看就要熄灭了,油灯光晕如豆,疑似耗尽了灯油。
倒在榻上的小女人半晌没有答话,紧闭着双眼看都没有看他。自觉有些尴尬,连吞了两口吐沫,缓缓走向榻边,扬起一脸讨好的浅笑,“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来,让我看看,伤在了哪儿?”用力搬起女人的身子,连带裘被一同裹进了怀里。
掌间惊觉一丝粘腻,诧然低头,被裘褥上的大片血迹着实吓了一跳。眉心骤然一紧,双手紧握着一双割裂的玉腕,对着帐下扬声大吼,“来人——速传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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