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城头骂贼(下)(2 / 2)
阿剌罕对于宋朝的诗词很有研究,嘴一撇,不屑一顾地道:“这也算诗?歪诗歪得够可以,连诗词的基本常识也没有。”
“不,这诗虽然没有格律,没有韵角,但诗中的力量却是真实的存在,就是一千篇诗词也比不过。”伯颜聪明之士,立即悟透诗中的真意:“写这诗的人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要是伯颜能够与他相交,真是人生快事。不好,大都督有难!”
叶挺将军当然是位大英雄,杰出的军事才干,天马行空般的指挥风格,堪称中国近代史上的“军神”。在陈炯明炮轰总统府时掩护国父国母撤退,北伐先锋,仅仅凭一个独立团屡建战功,汀泗桥之战,贺胜桥之战,血战武昌这些经典战例无一不是出自他的手笔,被誉为“北伐名将”。国民党高级高将无不以与他相交,得他赞赏为荣,他的褒奖,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能让国民党高级将领引以自豪,真的是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了。
吕文焕指着李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居然敢骂我是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口鲜血象水一样喷出来,一头从马上栽到地上。
伯颜跳下马背,快步走了过来,只见给士卒抱在怀里的吕文焕脸色苍白,犹自指着城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胸口急剧起伏,鲜血象水一样不断地喷出来,气弱游丝,嘴唇翕动。伯颜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见吕文焕断断续续地道:“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头一歪,气绝而逝,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伯颜叹息一声,把吕文焕的眼睛合上,站起身来,感慨地道:“好一张刀子嘴,比利剑还要犀利,诛人诛心!真想不到,诗词的力量居然大到这种程度,可以把人活活骂死。文人,真可怕!”
《大宋武帝诗词选编》对这首《骂贼诗》褒扬备至,称其“开了一代新文风,是新文化的开端。”正是从这首诗开始,人们方才意识到做诗不一定要讲究韵角、格律,就是用白话也可以做诗,力度比起律诗丝毫不逊色,而且更加通俗易懂,更易为人接受。
于是乎,跟风者多不胜数,终于形成一代新文风,与提倡复古的“唐宋八大家”相反,主张白话文,形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把主张之乎者也的古文,讲究格律韵角的古诗古词封在历史中。
李隽这个始作俑者给人称为“新文化运动的鼻祖”,被人称为“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
得知这事后,李隽无奈地苦笑,道:“处在当时的情景,我是有感而发,念出了叶挺将军的《囚歌》,是警醒吕文焕要堂堂正正地做人,不要苟且偷生。骂死吕文焕,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这都是副产品啦。哎,叶挺将军泉下有知他的《囚歌》居然骂死了吕文焕这个汉奸,也当快慰平生了。我要是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那鲁讯先生又该是什么呢?真是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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