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 章(1 / 2)
“见过少爷!”两个看起来长相没什么区别的年轻人恭敬的对着轿子里的李良说。
“罢了!罢了!”李良下了轿子,将二人扶起。他回身看了看庭院深深的国公府,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母亲临行之时的叮咛之声。昨天夜里和母亲说话说到了很晚,母亲的泪水不知道浸湿了多少块手帕。
今天早上到祖先祠祭拜了祖先后,又到前厅叩别了父母。经过这样一个简单的仪式后,李良坐着府内的软轿从后门出了国公府。这一次坐轿子的意义不同往日,下了轿子后他就再也不是镇国公府的七少爷了,下次回来李良的身份就是一个身份稍微特殊一点的亲戚了。
没有太多的依依不舍,有的只是对母亲的眷恋,现在的李良在继承了以前那个李良全部记忆后发现,在这个孩子贫乏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柳氏操劳的身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通过旁敲侧击,他从小汀那里知道,以前的李良有间歇性精神病,一旦发作就会歇斯底里的摔东西打人。府里的丫鬟们都宁可受罚也不愿意伺候他,而母亲也不放心除了让兰嫂每天都来转转外一有空也会亲自过来照顾自己。
“少爷!上车吧!”李忠说。
摇了摇头,李良对他说道:“走着去吧!我想看看街景。”
“是!”李忠让李义引着马车跟在后面,自己陪着李良在前面走。
府内的张氏幸灾乐祸的听着丫头报告的消息。
李良的大哥镇国公世子李翱此刻也得到了弟弟已经踏出了国公府的大门,他说道:“小汀!”
小汀怯生生的上前说道:“在!”
李翱问道:“你好好想一想,夫人昨天除了交代老七要注意身体外,就没有说其他事情了吗?”
小汀低着头道:“回世子,奴婢还听到主母说为七少爷谋了个官职,说是让他每月要去应个景,其他的就没了。”
“好吧!你下去领赏吧。”李翱让小汀下去后,盯着桌子上的十几根被烧的满是窟窿的烂竹子,似乎在发呆,又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您难道还再担心七公子吗?”李翱的幕僚张子渊说。
“按大唐律,在朝为官的十一家国公子弟是有机会接任国公之位的。”李翱喃喃的说道:“况且有这么一位母亲在,我能不担心吗?谁能担保我那七弟不会有取代我的那一天。”
“世子多虑了。”张子渊笑道:“大唐律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以七公子的情况各位国公自然会站在您的一边。”
李翱微拢着双目摇头道:“我的这位母亲是一般的人吗?我八岁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她下令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连杀了二十个人,然后又重赏了其余的人。十七年前那次比试,镇国公府能在三十年之后再次取得封地她居功至伟。她不但手段高明,而且心……,唉!以前我到没那么担心,不过听小汀讲,最近一个月七弟的病根本就没有发作的迹象。如果他的病要是真的好了的话,虽说他已经出府了,但毕竟他才是正房的嫡子,以母亲的手段不难取得各位国公夫人的同情和支持。”
张子渊道:“如果您还不放心的话,属下有个主意能为世子解去忧愁。”
李翱皱着眉道:“你可放手去做,但要记住,千万不可伤害他的性命,不然就会得不偿失,还有可能便宜了老三。”
“世子放心,其中厉害属下省得。”
第一次走出镇国公府的李良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显示出太平盛世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副《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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