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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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或会是厌憎。

初时先帝留下一个亟待收拾的烂摊子,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柳寄隐便看着那以往总带着温雅笑意的女子在接任帝位后愈渐严肃了神情,变得再不苟言笑,对自己的种种要求也几乎高到了要以苛刻来形容的地步。

这人完美地做到了一名帝王该做的所有,却唯独做了一件任性出格的事情……执意让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男子坐上君后的位置,为此甚至不顾群臣的进言。

后宫位份的编制实际也属制衡朝中势力的一个环节,说得更直白些……景帝就是随便把一个世家公子纳入宫中册封为君后,能获得的助益都比此更胜百倍。

这名为容华的男子对景帝实影响过大,决计是留不得的。

所有的‘知情人’都以为君后是抑郁而终,事实却并非如此。

本就已不苟言笑的人现又更寂冷了三分,尤其君后初薨的那几日,柳寄隐从景帝眸中探看到潜匿于至深处的哀意。

这个发现使得柳寄隐心头泛起阵阵难以忽视的钝痛。

她是不是……做错了?

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数年,时间久得让柳寄隐以为这点污迹是可以一直掩藏下去的。

直到那面上带着浅淡笑意的二皇女寻上门来。

比之被景帝的厌憎,柳寄隐毫无犹豫就接受了微生玘的‘请求’。虽也知道有一就有二,但无奈错事的把柄被微生玘藏掖得太好,她找不到丝毫将之销毁的机会。

想来如若没有她的帮助,微生玘绝无可能如此迅速地把手伸到六部。

“但愿恭王能记住此言。”柳寄隐最终扯出一抹微笑,称呼的转变在微生玘眼里便如同态度的软化。

识时务的人总是更容易掌控,微生玘对此满意地轻颔下首。识时务的人总是更容易掌控,微生玘对此满意地轻颔下首。

屋外飘着淅沥的细雨。拒绝了留宿在恭王府的提议,柳寄隐独自行出王府大门,柳府的马车在外头等候已久。

未打伞,竹青色的长袍因沾上雨丝而微有湿凉,但柳寄隐却不甚在意。秀美的面容因垂首而笼上一层阴影,眸中神色更显得晦暗不明。

能左右她的从来都不是权势,微生玘却未看明这点。

若再比之景帝的安危,被其厌憎对柳寄隐而言也变得可以接受。

她不能被触及的底线,自始至终……惟只是这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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