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愁闷(1 / 2)
翌日将要开行前,李石来到云帆跟前,低声禀道:“公子,昨晚老奴等巡夜时抓到一个可疑人物,怕是针对我们这一行的,如何发落请公子决定。<ww。ieng>”
“哦?”云帆感到惊讶,也有着疑问,他看了钟老头一眼,沉吟一下才道:“带上来看看。”云帆以为,今日为止他所认识的人皆不离混吃者这个圈子,突然被李石他们伸出的爪牙捕捉到不寻常的事物,是有很大可能冲着某府“公子”这个身份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李石他们小题大做,反正抓放由自己,责任则需要手下们担当,作为主人,他得过一下目。钟老头也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此时刚好填饱肚子,正是消化时候,昨日睡了个安稳觉,原是离不开巡夜人的坚守岗位啊,暂时看来,他们是尽责的。
很快来人被押了上来,李石立在一边,道:“王涛,你来跟公子讲讲昨日之事。”王涛是昨日拿着图影挨车查看之人,此时他与搭档对着被五花八绑的俘虏喝到“跪下”,尔后对着云帆弯腰拱手禀告道:“是的,公子。昨晚寅时一刻,我和陈福在院子外东侧巡游,看到此人在不远处的山田里鬼鬼祟祟,不知做何勾当,见他可疑,所以我俩便将此人抓了回来,听候公子发落。”
云帆问道:“那你们查问过没有?”他将目光看向李石,从王涛话里云帆也不能判断出该人存不存在着恶意,不过深更半夜的不呆在家里睡觉而是出来游逛,明摆着是有嫌疑的,对于不利于自己的情况,无论可能性大不大,需要将之扼杀于萌芽之中,在果断理智之人看来,是必然的。
李石回道:“公子,昨晚已查问过了,此人嘴硬,说是得了夜游症,如何来到此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依老奴看来,这分明是在撒谎。”
“嗯,”云帆不禁好笑,接着对地上之人问道:“你是何人,可认得我是谁吗?”
跪着的约莫三十来岁的瘦弱汉子此时抬起了头,闻言诉道:“这位少爷,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小人姓赵,家就在附近,家里世代为农,不曾进过大城市,连县城也没怎么去过,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少爷您。我真不是什么奸细,小人……是冤枉的,请少爷饶了我吧。”话未完便用力地磕着头,很快在他粗肿的脸上添加了新的肿块,此时这汉子因为害怕而不自禁地哭了出声,王涛陈福见状忙上前板着他的双肩,喝道“闭嘴”。
云帆一时心软了起来,对于磕头礼他尚不能安然受之,对于带着泪水的哭诉同样硬不起心肠,而喊出“给我狠狠地打”这样的命令来。他是没见过这种世面的人,所以只能选择退缩,或称作逃避更合适一些,人在心软之时,判断力往往找不到准星,无法击中既定目标的。云帆暗自一叹,苦笑着道:“李石,看来此人不像是细作,我看还是放了他吧。”
“公子,这……”李石皱眉道,“老奴以为……”
“你觉得应该如何?”云帆心里是倾向于放过此人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处事经验肤浅,比不了李石他们,有需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因此尊重他们的意见。他放下了身段,因了等级观念很浅,行事难以摆脱那个世界里的一套,而没有考虑到作为一个主人要考虑到仆人的意见,在这个世界里是如何地叫李石等感到不安,生出自己犯上的错觉的。
李石急忙应道:“老奴不敢,公子如何决定,老奴自当不折不扣地执行。”
听到此话,云帆有点明白过来,对于下人是不必也很难太客气的,这时候钟老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因为他的好奇目光放在地上人身上,此人不能继续磕头以后,已止住哭啼了,只是低着头不出声,身子还是抖动的。云帆摆摆手道:“李石啊,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要听听你的意见,这是很正常的,你不必慌惶,叫你说你就老实地讲讲,以后公子我有不懂之处,也要这样向你请教,知道了吗?所谓达者为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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