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匕首(1 / 2)
天翱山庄的规模非常之大,不仅占地面积广阔,而且各类设施也是一流的,除了主楼以外,旁边几幢附属建筑也各有特色,几幢楼之间是互通的。宾客一般都安排在侧楼的客房之内。内部装修也是超豪华的,丝毫不逊于市中心那些五星级酒店。
林若亦她们就住在二号楼的三层客房内,管夫子替她们安排了一个大大的豪华双人套间供她和那个女助理住宿,旁边一间则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单间,自然是那个姓周的男助理独自居住。
监控室内,我和麦克两人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助理很费力地把行李箱拎进了屋。出于保护隐私的关系,屋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我们的监控也只能到此为止,蒙军并不想在这方面被人垢病,况且这些客房本来就很少有人住的。
“你怎么看?”麦克问我道。蒙军虽然交待我处理这件事,但今天是非常时期,一点疏漏都不许发生,所以考虑了一下以后,又特地交待麦克一起来配合我。我知道蒙军的意思,第一对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另外因为麦克也是生面孔,对方应该也不熟悉才对。
至于吴晓军和另一个叫赵长阳的美国华人保镖,则和其它蒙军的所有手下一起留在外面大厅及外场的人群中四处巡查。麦克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在他的眼里,丝毫看不出那种曾经我们作对过就必须有排斥的眼神。以他的话来说,进了一道门,就是兄弟。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两次交手的过程中那种油然而生的男人间的惺惺相惜吧。
我摇了摇头,手指在操作台上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动着,似乎自己也被施少强给影响了,一思考就想敲手指。“这人确实有点可疑,但我看他这么费力拎行李的样子,似乎不像是经常锻炼的。”
麦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看也不像,不过老爷既然说可疑,就一定有问题,我从没见他判断有错过。”只听麦克不可置疑的口吻,就知道他对蒙军的信心是非凡的。我有些纳闷,抬头道:“你也没跟蒙总很久吧,怎么这么肯定?”按蒙嘉颖的说法,他们也是不久前才从美国挑选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比我早很久才对。
熟料麦克嘿地冷笑一声,道:“老爷三年前来美国选秀,看中了我们三个,又专门送我们去全美精英保镖公会训练了整整三年,直到前几月才委托大小姐带我们回来,你说这算久还是不久?”
我差点没倒抽了一口冷气,以麦克的意思,他们差不多是真的被蒙军给养兵千日了,要不是冯妤静出事,只怕现在还根本没有机会跟着蒙军工作。以这样判断,蒙军这人其实是相当注意人才的储备,绝对不是施少强先前给我的情报上说的那样,说蒙军用人只重视血亲而拒绝外人。准确来说,蒙军不是不愿意用外来的强人,而是一定要用自己考查过无数次,绝对忠心的强人。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稍稍有点凉,以蒙军这种用人观念上的小心谨慎,我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达到成为他的心腹这一目标。
麦克在电脑中敲了几下,把刚才林若亦那男助理走进楼道的那一段录影给回放了一下,操纵杆一拉,镜头放大了数倍,只见那周姓男助理拎着沉重的行李,脸上已经汗如雨下。腿脚都有些颤抖。这种极度疲累的感觉,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任谁在这种无人注意的时候,都不可能还能装得这么像。天翱山庄的监控设施是绝对一流的,视频清晰无比。
麦克再度轻轻摇头,似乎也有点怀疑自己对蒙军判断对方有问题的信心,轻声道:“这人应该不像个杀手才对,你看他的手,完全没力道的。”我点头道:“对,不过蒙总既然交待我们要特别留心这人,就一定要盯死的。”
麦克轻道:“这人应该不是个高手,我们要治服他完全没问题,而且也不会惊动楼下的警察和他隔壁的两个女的,就怕呆会那两个女的找他一起下去,这就比较麻烦。”我表示同意,道:“你说的对,蒙总的意思,就是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带他进来的这个女明星!这就有点麻烦,她很可能随便找这人的。我们恐怕得等这两个女的先下楼以后才能动手查证。”
麦克微微一笑,道:“嘿,原来是你们的女明星,难怪这么漂亮!”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麦克毕竟是来自美国,对这边的明星还是缺乏了解,所以以林若亦如此红的发紫也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家伙的国语都太标准和地道了,老让我忘记了他们是来自美国。
麦克道:“无论如何,先收拾这家伙再说!”
我点了点头,在耳朵内塞起微型的无线耳机,又在衣服内领上夹好了微型麦克风,调试了一下频道后,和麦克两人迅速从监控室向林若亦她们所在的那幢楼走去。蒙军的财力实在很雄厚,不仅监控措施到位,而且所有保镖都装备齐全,跟我在嘉怡时的保安配置完全是天壤之别。就在蒙军他们外出的这段日子,我在他的命令下,很仔细地研究了这些设备,以我曾经的基础,掌握起来并不困难,毕竟我也做过差不多两年的保安,对于这类器材接触得还是挺多,只是器材的质量和精度上有很大的区别而已。
正当我和迈克一边装备,一边考虑如何等待时机动手又或者设法支开林若亦和那个女助理时,我的视线忽然无心地瞟了一眼其它屏幕。脑海中闪过一丝镜头,不由唷了一声,指着屏幕道:“槽糕,我们犯错了!”
只见另一台监视器上,楼下的草坪上,一个身着米色西服的英俊青年男子正手举着一杯酒,很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和旁边一个漂亮的女孩聊着天。这个非常平常的举动,却让我有些莫名的觉得异样感觉。
麦尔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不对劲?”
我脑海中迅速搜索些刚才在大厅中的每个记忆细节,一下闪过一幕,猛然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快,快查找十五分钟前,主楼大厅内的所有角度的摄像资料!”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这个草地上聊天的青年会让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了。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看见他,忽然让我联想起有些东西刚才我们遗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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