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回、无量灵光似悲悯,太上忘情终无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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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回、无量灵光似悲悯,太上忘情终无言

提溜转没办法了,干脆放弃挣扎,尖声喝道:“法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仙界之中,也不是没人能对付你。”

“何贤姑,请你回天庭东游谷,我不想为难你。”哑巴闷葫芦终于开口说话了。

提溜转叫道:“你强行逼我回去,那你自己呢?”

法舟:“你若未曾来,我也未曾来。”

提溜转愣了愣,突然又叫道:“青帝,你还不现身吗?再不来的话,以后可没人帮你上九天玄女宫打探明月的消息了!”

“你若未曾来,我也未曾来。”提溜转这一嗓子还真好用,不远处突然有一人开口,说了句与法舟一模一样的话,只见无数道银色丝光凭空而现,青帝走到了提溜转的身边。他的神情与法舟也十分相似,眼中有怅惘之色,背手持金击子,没有看着提溜转而是望向云端下的烽火人间。提溜转突然感觉自己能动了,原地转了一圈躲到了青帝的身后。

“此番大乱,凡仙家下界自寻恶业者,皆难脱轮回劫数。提溜转,玉门关前你尚可回头,快回天庭吧。”青帝开口劝道。

提溜转有些不甘心的问:“你也让我回去吗?”

“你还想怎样?”青帝金色的眸子光芒爆射,无形的威压之气弥漫而开,提溜转飘退了很远。

提溜转看了看青帝,又看了看法舟,这两人就在云端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办法再站到两人中间,甚至接近也不可能。这里已经没有她转来转去的余地了,一跺脚扭头飞升而去。

“青帝何苦现身呢,我来是劝她走,你来也是劝她走。”法舟也开口了。

青帝淡淡道:“她不会听你的劝,我劝她走,也劝你走。”

法舟:“你走我就走,我们一起去吧。”

青帝摇了摇头:“那我们就一起站着吧。”

这两人的举止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面对面站在云端之上,天光变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从亘古站到永久,对人间四起烽烟充耳不闻,谁都没有挪动脚步。

还是青帝首先打破了沉默,又一次开口道:“小小大菩萨,寄名受印未来佛,你在等待末法时代到来吗?以你的身份,应知无量光照彻十方世界,但看生生死死、恩恩爱爱、打打杀杀,似有悲悯,却终无言。无量光观照一切,洞悉过去、现在、未来。”

法舟微微点头:“善,青帝能于此地出此言,可见已臻极致修为。”

对方夸奖,青帝却不领情,嘴角有一丝冷笑道:“你在给我下断语吗?可见自视更高,难怪我们站在这里走不了。无量光洞悉过去、现在、未来。而你,大宏愿未证,只待末法未来方可洞悉。”

法舟抬手一指人间:“难道这不是末法世象吗?”

青帝一挥袖:“道不谈末法,自古以来,妄谈末法者皆是邪魔,我若不认识你,此刻恐也要误会了。告诉你一件事,也许到了你大宏愿圆满的那天,才明白末法何意,也许根本就没有你此刻所谓的末法。”

法舟微微苦笑:“也许?所谓?闻君之言,是在给我下断语吗?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以大神通法眼观之,天人皆乱已难以避免。”

青帝却没有回答,似乎也默认了法舟的话,微扭头看了远处一眼道:“那小鬼没走远,还在潜行窥探,她不明白,但我们自己清楚,以你我的修为境界,是不可在这里动手的。”

法舟低头道:“是啊,那小鬼不了解,她只知你我若放手斗狠,此地生灵不知能幸存几许,却不知那样对你我而言等同自斩。”这一问一答让远处的提溜转听见了,她终于离开了此地,悄悄返回天庭东游谷。

青帝没有接话,顾左右而言他道:“莲华生大士斩落大天使沙利耶,本也无可指责,但他现身显圣的后果令人忧虑,你也看见了。”

法舟反问:“天人之乱已如此,青帝打算怎么办?”

青帝却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梅丹佐已斩,魔王波旬也别指望了,你、我、镇元子、大天尊又该各自如何呢?也许在佛国之中,还有几位大菩萨修为接近极致,但谁人能看透?”

法舟眉头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说道:“你提到了魔王波旬,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青帝接话道:“梅振衣若抖动独孤伸的赤炼神幡,必惊动魔王波旬,天人之乱将到达极致。”

法舟面沉似水:“这一幕你我都能推演出来,我担忧的也是这些,到了那时,就不得不有一个了断。”

青帝发问:“你有阻止他的理由吗?”

法舟摇头:“没有,这才是我担忧的,而你一直在帮他完成这一局。”

青帝淡然道:“不是我在帮他,是他自己随缘法而为,世事自然演变,却导致那样一个结果。这是你我的推演,在往后呢,竟谁也看不清!于是你认为这是末法之兆。”

法舟沉吟道:“以修为论,诸仙界中能明澈那样一个结果者,只有大天尊、你、我、镇元子等人,而波旬与梅丹佐之流修为还差了一线,且梅丹佐还已不在,天国之中何人有望在将来证此境界,米迦勒还是加百列?”

青帝:“我倒想说佛国观自在菩萨火候已差不多,至于米迦勒和加百列还差些,相较而言加百列更有可能,可惜她缺点什么,难测、难测。”

法舟提醒道:“我们为何只谈此时修为,却忘了因果缘法,梅振衣才是关键之人。”

青帝眸中金光在收缩,皱眉问道:“怎能让他顶出去,不该是我们吗?”

法舟:“青帝又何苦执着是谁?天人皆乱能否挽回还是未定之数。其实你我此时站在此地对峙,就已是人间最可怕的乱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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