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厚脸皮的林公子,张宫二人参加秋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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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婉婷妹妹去上了闺学,所以送笔筒给你们,正好一人一个。”其实吧宫彦风想说送给白娉婷的,可一想万一白娉婷不肯收,在外人面前被失了脸面,自己可就太难为情了,如今正好两只竹子雕刻的笔筒,想必白娉婷也不会拒绝。

“做这个太费心思了,眼睛也酸的,你下回可不许做了,还是读书考取功名要紧。”白娉婷笑着接下了。

林若水见白娉婷收下两个粗劣雕工的笔筒,她居然那么开心,心道自己如果送的贵重些,她想必更开心吧。

于是林若水在宫彦风门外和白娉婷告辞走了。

白娉婷松了口气,她其实也不太想和林若水独处,总觉得很别扭。

“郡主,那个林公子肯定喜欢你。”蔷素对白娉婷说道。

“你这个小小的脑袋瓜里胡乱想些什么,我和他不可能的,东昌侯府里水太深,一不小心进去了,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白娉婷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可把蔷素给逗笑了。

“凝香姐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在衙门那边出事了?”蔷素担心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了,干脆让王麻子把车调转方向往顺天府的方向驾去。”白娉婷嘱咐道。

蔷素点点头,然后把白娉婷的意思和车夫王麻子说了,王麻子马鞭一挥,驱赶马车,一时之间尘土飞扬,耳边只听的到哒哒哒的马蹄声。

谁知到了顺天府附近,倒是瞧见了凝香从顺天府那边出来,她一看见自家郡主的马车,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喊住了王麻子停车。

“凝香?是不是事儿办妥了?”白娉婷担心的问道。

“本来有点波折,但是遇到了张将军,我和他一说今个医馆里遇到的事情,他吩咐下去,就办妥了,他和你的想法一样,也是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凝香一上马车就和白娉婷汇报事情的进展。

“好的,看来我又欠下了张润扬一个人情。”白娉婷扶额叹息道。

“郡主,张将军年少有为,你难道不想?”凝香笑嘻嘻的试探道。

“不要胡说八道哦,我和张将军可没有什么私情的。”哼,即使有,她也不会满世界乱说的。

“今个一日大家都累了,还是先回郡主府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王麻子也听到了,然后赶快驾着马车把大家送回郡主府。

白娉婷才回来郡主府一会儿,手里的茶水还没有凉下来呢,就有小厮来禀报了。

“东昌侯府家的大公子求见。”

噗,怎么又来,真是阴魂不散啊!

虽然很奇怪他为何阴魂不散,但是人家既然来了,她也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吧,好得他出自东昌侯府啊。

“我和我爹,祖父他们说了昨日在宁安侯府参加寿宴的事情,祖父特意嘱咐我,说让我照顾你的生意,如果你要冬虫夏草,天山雪莲,天然麝香,犀角,虎骨等,我可以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不知道郡主需要多少的量。”林若水一团和气地说着。

只是那团和气里,似透露出一抹生意人的精光。

白娉婷心道林若水不是侯府公子吗?怎么还懂做生意呢?

白娉婷本来就已经决定要低调了,不愿意树大招风,此时就是再有钱财赚,她也不去赚了的。除非是闷声发大财的那种可以考虑。

“都留下一点点就可以了,回头我让掌柜的以银两的方式结算清楚。”白娉婷可不想欠下人情了。

“做什么和我分那么清楚?”林若水郁闷,最后生气告辞了。

白娉婷也没有想去和他解释的意思。

晚膳时分,张润扬来了,来的时候还带了八只新鲜的乳鸽。

白娉婷没有想到自己送过去两只烧乳鸽,一下能得八只新鲜的乳鸽,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润扬,你怎么来了?”白娉婷见他笑着站在海棠花树下,拿着自己练习的字帖看,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道。

“得了你的好处,给你送谢礼来了。我娘说你的厨艺精进了不少,她很喜欢吃,而这次我的庄子上养了一些乳鸽,我就想着你爱吃,就先抓个八只过来给你品尝。”张润扬笑看着白娉婷,说道。

此时白娉婷到了自己的府里,已经卸下了钗环,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一直垂到了腰际。

她只用一根粉色缎带松松的系着,有几丝发丝调皮的搭在了脸颊上,更显得一张脸粉粉嫩嫩,肌肤胜雪,一对弯弯的柳眉微微蹙着,乌黑的蝶翼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粉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香娇玉润,气若幽兰,透着诱人的粉嫩光泽。

她微微一笑着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孩童的纯真,细细的纤腰不盈一握,一只皓腕上戴着一只碧玉手镯,另外一只手纤手则紧紧地拿着一本医书,半露着的一截胳膊在腕上也戴着的一只碧绿莹润的玉镯。

张润扬一直知道白娉婷是好看的,可是卸去了脂粉的她却更好看了,更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润扬,润扬……”声音娇柔的模仿的简直太像了。

“臭八哥!”白娉婷睇了屋檐下悬着的鸟笼子一眼,娇声斥道。

只是骂完之后,张润扬发现白娉婷那白皙的脸颊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刚才八哥是在学你喊我的名字吗?”张润扬心中暗道有点意思。

“这个?”白娉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好,桂嬷嬷过来救场了,桂嬷嬷心想一个一个的来是什么意思啊?郡主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郡主,时辰不早了。”桂嬷嬷只能咬咬牙自己可恶一把了。

倘若张润扬对郡主有心,应该为郡主的闺誉着想。

张润扬一看桂嬷嬷那等架势,马上点点头答应了。

“谢谢你,润扬,今个凝香和我说了你帮了我们第一医馆的忙,回头我会好好谢谢你的。”白娉婷想着自己得了八只新鲜的乳鸽,如今还赶他走,好像不太好。

“不用和我客气,帮第一医馆就等于帮你,帮你,我心甘情愿的,保济堂的事儿,你别操心。我暗中会派人监视的,你最近也低调一点,西郊那个庄子如果提前建好了,也等中秋宫宴结束后再考虑开张迎客吧。”张润扬好心告诫道。

“嗯。”白娉婷笑着点点头。

“润扬……润扬……”八哥这鸟儿很让人无语,让白娉婷听的差点儿捂脸。

张润扬心情特别好,看这八哥的表现,应该是白娉婷没少在家里提自己的名字吧?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白娉婷快撑不住了,真担心自己马上拿起一把菜刀把丢死人面子的八哥给砍了。

“那个……张润扬……我送送你。”白娉婷羞涩的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骚意。

“娉婷,你不会红烧了这只八哥吧?”张润扬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会!你放心吧!”白娉婷心想自己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等张润扬骑马离开了郡主府,白娉婷面对桂嬷嬷的质疑,显得有点儿不太自然。

“郡主,你如今是皇家玉碟上的郡主,不是一般二般的女子,你的婚事目前来说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老奴知道自己没有这等资格和你说这话,但是老奴自从来了郡主府,郡主待老奴好,老奴说的话也许忠言逆耳,但是听不听还在郡主自己。像今日一下来两个外男,别人不知道没关系,若是晓得了对郡主的闺誉不好。”桂嬷嬷忽然扑通一声下跪道。

“桂嬷嬷,你赶快起身,我对你没有旁的意思,你的提醒真的好极了!”白娉婷对她笑着说道,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多谢郡主肯听老奴唠叨。”闻言,桂嬷嬷马上起身了。

“桂嬷嬷,我晌午亲自下厨做了烧乳鸽,你快点吃吧。”白娉婷让蔷素端来了去小厨房温好了的烧乳鸽。

“很香呢,多谢郡主的一番心意。”桂嬷嬷笑着说道。

“别谢了。”白娉婷笑道,“快点儿乘热吃吧。”

沉香掀开了绣着海棠花的湘妃竹的竹帘子,迈着小碎步旖旎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几套叠得整整的衣裳问道:“郡主,针线房的衣裳做好了,一共四套,都是薄衫,丁香色,湘妃色,藕荷色和胭脂色各一套,还有四身花笼裙,之前太后娘娘和皇上又赏了不少的布料,针线房管事的问,都是夏季的羽纱和软烟罗的料子,要不要做几个抹胸或者夹衫?是另外再选几个颜色花样才好配一下。”

白娉婷随意的拎起上面一件丁香紫绣粉色绣球花的软缎斜襟圆领罗衫看了看,绣的精美雅致,可有可无的点头,“嗯,那就做吧!管事的做主就成了,我近些日子出席宴会比较多,特别是中秋宫宴,那天的衣服万万不许出错!你让她心里有数就成。这些做的不错,给管事的说我很满意,赏针线房的人!”

“是!”沉香应了一声,将衣衫送进斗柜里放好。

白娉婷过了几日去将军府看林悠然的时候,听说了张润扬这几日在备考秋闱的事儿。

“他这么几年都在战场上,去参加秋闱能行吗?”白娉婷担忧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只是临时抱佛脚看了一些阁老猜的题目,我现在可担心坏了,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我记得你那三哥秋闱通过可是中了举人的,对吧?”林悠然笑着问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的。”白娉婷点点头。“我还想写信让我三哥来咸阳备考春闱呢。”

“以你三哥的资历,春闱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林悠然想起白鹿书院里几个夫子对白娉婷的三哥沈平郎的评价,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觉得润扬未必会落榜,伯母,你也别太担心了。”白娉婷微笑着安抚道。

“秋闱之前,我是不是该给润扬补补身子啊?”林悠然心想白娉婷是懂医术的,她问她准没错。

“可以啊,我等下给你开个药方,你让人去药铺里抓药就可以了。”白娉婷点点头。

“说到吃的,我就想起了你上回给我送的烧乳鸽,真真是好吃的。”林悠然感谢道。

白娉婷听林悠然这么一提醒,马上想起了自己认识的另外一个考生宫彦风。

姜娘子据说原先在大户人家里做过厨娘,煲得一手好汤,原本白娉婷还想让她这些日子多煲煲汤送去给宫彦风补一补,提提神,谁知那日姜娘子夜晚受了惊吓。三日后,居然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好几天,连厨房的门都进不了,白娉婷听了只能把心中的想法搁置了,然后亲自给她把脉,开了药方,嘱咐了一个粗使丫头唤做春雪的照顾姜娘子。

七日后,荆国公府的张管家来请白娉婷上门去给他们家三爷复诊。

等白娉婷到了荆国公府,白娉婷听张景扬说眼疾已经如郡主所说的已经痊愈了,不知道痈毒还是否会发?

白娉婷闻言笑着说道,“前几日我说的痈毒的话是戏言,因为你是富贵中人,事事如意,所怕的只有死,因此只有以死这件事才能说动你,这样一来,其他的意念就会断绝,使得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足心,手擦足,则心火下行,眼疾自愈,不然心越燥,眼越痛,即使每天服用灵丹妙药,也不会有效果的。”

张景扬闻言后恍然大悟,笑着重谢白娉婷,这厮出手大方,直接把那个不怎么赢利的铺子送给了白娉婷当谢礼。

白娉婷也不拒绝,挑了个日子两人去顺天府把地契房契什么的都给办妥当了。

事后,张润扬知晓了白娉婷医治了张景扬后,他表示理解,他说,“你是医者父母心,我懂的。”

“可是他们张家人伤害过你母子俩。”白娉婷说道。

“欠了我们的,我一定会让他们给吐出来!虽说我不稀罕荆国公府的爵位,但是凭什么他们几次三番的想对我出手,甚至还想谋害你的性命,我——我不会再容忍了,这是他们欠我的,我要站着看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后悔他们对我们母子俩的所作所为。”张润扬此时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事,脸色严肃的对白娉婷说道。

“我明白你心中的怨恨,润扬,但是你听我一句,千万不要让你心中的仇恨把你带的太远了。”白娉婷眼神诚恳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娉婷,你放心。”张润扬心道,八哥能那么念叨自己的名字,白娉婷的心中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定是白娉婷那么教八哥喊自己的名字的。

“哦,对了,你要他那不盈利的铺子做什么?”张润扬好奇道。

“想开个油坊子赚银钱。”白娉婷想着再过不久,灵花生就可以问世了,心中很是激动。

“可是这个不太好做,咱们吃的可都是菜籽油啊。”张润扬不觉得卖油是什么赚银钱的买卖。

“我的设想是做花生油,未来还可能做出玉米油,橄榄油……好多……好多……”白娉婷笑着说道。

“那我等你亲手榨出的油做雪米糕,拿来给你吃。”张润扬的唇边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如春风拂过。

“好。”白娉婷突然听到他提起雪米糕,心道他一直惦记着呢,她心里甜甜的。

转眼便到了应试的日子。林悠然和白娉婷一起把张润扬,宫彦风送去了考场,两人是因为白娉婷的关系,才一起奔赴考场的。

到了考场,各人心里既忐忑不安又无比期待。林悠然尤其与旁人不同,携了儿子张润扬的手叮咛再叮咛。嘱咐再嘱咐,叶鹰因着张润扬的嘱咐,他劝了林悠然两三回,方放开手,看着他和宫彦风等考试的学子一同入了考场。

原本天天盼着的就是这一刻,真到了此时,看着他去了,心里却又空荡荡仿佛一下子没了盼头。林悠然抬头看着万里晴空,心中思绪万千。

“伯母,我先送你回去吧。”白娉婷自然知晓秋闱的规矩,于是和林悠然说道。

林悠然点点头答应了,然后和白娉婷一起坐马车回去了将军府。

“润扬和我说,乱世是需要军功,现在已经是盛世了,军功再多反而功高震主,所以他才有了考科举的念头,那孩子的心思我知晓的,他想凭着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爵位,我都和他说了,人生在世,自己活的好才好,爵位什么的不是很重要的,可是他自从夹兰县回来后,偶尔还板着脸,真是奇怪,罢了,你等他考完了之后,你帮我劝劝他。”马车上,林悠然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伯母你不说,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也会劝说他的,咱们不都盼望着他能把日子给过好了吗?”

“宁安侯府那场寿宴似乎流传出一些对你不利的流言蜚语,你自个儿小心。”林悠然缓和了下脸色,柔声提醒道。

“他们伤不了我。你放心吧,如今你等着润扬给你带来好消息吧。”白娉婷捂嘴笑道。

“太烦心了,也许这就是旁人所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吧!”林悠然感叹道。

“可不是吗?嘿嘿……”白娉婷点点头,捻了一块香酥卷吃了起来。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白娉婷等把林悠然送回将军府后,她才带着丫鬟回去郡主府。

白婉婷问白娉婷,说觉得张润扬能考个举人吗?

白娉婷其实也没有把握,所以她只是笑笑不回答。

等待的日子甚是难熬。尤其是白娉婷,整个人又变得神神叨叨紧张兮兮起来,这些天儿,谁要是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吉的词语比如“落空”、“完蛋”之类她就要跟人急,非迫着人背药材名儿不可!后来,她一次去看林悠然,接着林悠然也受她影响。也是坐立不安,叶鹰只得一旁好言劝慰不已。

好不容易过了这几天,当叶鹰把张润扬从考场接回来时,府中又是一阵忙乱,林悠然见他疲倦不堪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又问这几日是否吃得好?睡得安稳?有无蚊虫叮咬?又问监考的学政是哪一位?是否和气?又问考得如何?题目难不难?又问是否顺利?又问可有把握高中?又问旁人考出来之后状态如何?可有说了什么?总之絮絮叨叨的问了一堆。

宫彦风一出考场就有白娉婷安排的马车夫王麻子来驾驶着马车来迎接他去郡主府。

这事儿让张润扬晓得了气得要命,他早知道不坐自己府来接他的马车了。

白娉婷倒是没有问宫彦风考的怎么样?但是瞧着他们一个个出了考场,她的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白娉婷只是问他考完之后心情如何?

宫彦风说自己的心情还算不错。

于是白娉婷有数了,她心想这次宫彦风应该不会落榜了。然后嘱咐病好恢复了身子的姜娘子给宫彦风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席面来。

宫彦风很是感激,不过他也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他还说在等待成绩的日子里,他想去她的第一医馆帮忙。

“好的,有你帮忙真是好极了。”白娉婷笑着答应了。

“对了,那个伙计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宫彦风好奇的问道。

“解决了,真是个内鬼,被保济堂的人收买了的,如今已经被我给撵出去了,对了,这事儿你咋晓得?”白娉婷问道。

“是刚才从考场的路上回来,听那王麻子说的。你别怪王麻子多嘴,他也是关心你才和我说的。他晓得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才会告诉我吧?”宫彦风笑着解释道。

“你别说了,席面好了,赶紧的吃吧,好多好吃的,你可一定要多吃点。”白娉婷知道考场里的条件艰苦,吃喝拉撒可都在考场里解决的。

“好的,我不和你客气了。”宫彦风心里很开心,因为白娉婷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等待。如果说前几天的等待是忐忑,那么如今便是煎熬了。就连一向施施然淡定的张润扬的面上也不由得显出了几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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