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染白马(2 / 2)
“司马亦白!”羽然和云鹿跑到司马亦白身边,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事,不该任性拒绝他上车。
因伤口和血管重新裂开,血流不止,状态十分骇人。
羽然登时慌了,扑在司马亦白身旁,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羽然……莫要害怕,只是血多……”
“还说嘴!”羽然打断司马亦白的话,说:“既有意识,那么撑着点,我们扶你上车。”
说着,与云鹿一起架起司马亦白。废了好大力气将司马亦白扶到车厢里,拿出纱布药粉等物做着简单的处理。
“云鹿,我们现在离哪里比较近?”羽然边止血边问道。
“我们还没有走出多远,依旧是离右知县比较近,小姐,简单处理后云鹿立刻驾车回右知县。”
司马亦白满额头的汗,此时还不如晕了过去,不晕,整理伤口时更难受。
“他这伤严重,右知县能治么?”
“想来应该可以,至少比颠簸到许波镇要好。”云鹿手下比羽然利索很多,先是给司马亦白吃了个药丸子,然后拿出许多棉花一股脑儿的铺在伤口那里。转身欲要拿东西,却因车厢狭小,不小心碰到了司马亦白的手臂,他登时惨叫一声。
羽然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这种血流不止的场面云鹿比羽然冷静许多,她仔细一看,替司马亦白回答:“小姐,他手臂扭了,再动会断。”
“这……这要如何是好?”羽然那些深宅之法,在此时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满车厢多是血腥气,她已经慌了头脑。
云鹿满手是血,居然也不害怕,孩性收敛,正色道:“小姐,你莫要动他,只看着那些棉花,若是都红了就换一层新的。云鹿去捡几根树枝,立即回来。”刚要拉开车帘出去,顿了一顿,又给司马亦白喂了一颗药丸:“你含着,莫要咽下,这前后两颗丸子都是给你止血的!”说完,云鹿跳下了车。
羽然神经紧张,死定定的瞅着棉花,哪块红透了就把哪块拿下去重新换上。
“不用这么紧张……我,我还死不了呢。”司马亦白见羽然瞪着眼珠子,轻笑一声,断续着嘲笑。
羽然抬眸看他,因着紧张,什么也看不太清,只看到他眼角血红的泪痣。
“看什么……莫非,是怕我就这么……”司马亦白顿了一下继续笑道:“就这么去了?”
“你不要说话了……”羽然蹙起眉头,一副想要哭的模样:“给你钱不是让你养好伤再走么,你何苦偏追了来?钱,就不能节省一点花么?现在这样子,命都快没了,你何故还要笑?”
司马亦白闻言笑意更甚,却不再看着羽然,顺着视线看向车棚,幽幽道:“我母亲……她是个爱笑爱潇洒的女子……呵,潇洒的性子换给男子还好,若是女子,可见她的难处,只不过她只是恋慕那一份……自由罢了。”
“司马亦白?”羽然听他突然回忆,以为他已在弥留之际,心里发虚,念着:“司马亦白,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看出羽然的心思,再看看满车厢的血,的确吓人。此时这样的难受,他还不改他的性子,竟还装的像是随时会死一般,虚虚弱弱断断续续的说:“羽然……叫我,叫我亦白……”
羽然一愣,眼泪掉下来,人却没反应。
司马亦白故作虚弱,缓缓闭了闭眼睛道:“若我这次活下来了……你,你就叫我亦白吧……”话音刚落,他翻了个白眼装作昏了过去。
羽然见他昏厥,吓得声儿都变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叫,你醒醒!别睡过去!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真是装昏都要装不下去了!他现在如果尚存体力,真的很想一跃而起,指着羽然的鼻子骂句——不是让你叫我亦白么!怎的还是司马亦白!这么多字一起叫,你不累么!
只可惜,他需要继续装晕。
羽然探了探他的脉搏,司马亦白也无心真的吓羽然,并没有用内功改变脉动。羽然见他脉细尚存,略减慌乱,伸手拿下那些已经红透了的棉花,换上新的。
“你可不要死……如若因着我刚才胡闹让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才好?”羽然擦擦眼泪:“如果你是这么死的……我只怕,再也无颜去见他了。如果那时不是他救我,我可能也不会救你……他,他是不会同受伤之人置气的。”羽然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在一边碎碎念。于她而言,诉卿,是一个救人于危难的侠客,潇洒自由,果敢正义。
“小姐,你别怕,他还死不了。”云鹿拿了几根粗粗的树枝儿回来,掀开帘子,查看司马亦白的伤道:“你看,这血已经不流了。我们现在立刻回到右知县,给他治疗,不会死的。”
云鹿检查完后,给他包扎了一下,又拿纱布和树枝将司马亦白受伤的手臂捆上,都弄好后,方抽打马儿回右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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