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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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秒不会遇到

晚一步就会走掉

我和你没有想到

能相逢不能拥抱

是命运开的玩笑

把回忆演到太好

爱上你无法脱逃

偏偏我得不到

用力的微笑泪忍住不掉

失去了你怕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幸福还没到你已经走掉

原来爱情没有刚刚好

“爱情,到底可不可以只要刚刚好?”许诺轻叹一声,停好车,关掉了车载音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给顾子夕发去信息:“到家了,放心。”

“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抱歉。”顾子夕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

“顾子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既然是情不自禁,又何必抱歉。”看着顾子夕的信息,许诺不得不去想,聪明如顾子夕、狡猾如顾子夕、商人的顾子夕、男女相处经验丰富的顾子夕,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大家都是成年人,热恋之中,亲密却止于亲吻该是多么荒谬的事情;他与妻子正处于分居中,即便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他的碰触也再正常不过。

何须道歉。

“喂。”许诺许久不回话,顾子夕担心着打了电话过来。

“恩。”许诺只是轻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生气了?”顾子夕轻声问道。

“我该生气吗?”许诺的话里,带着些试探。

“不该。”顾子夕的回答干脆利落,却又狡猾十足:“但是在恋爱法则里,没有该不该,所以我道歉。”

这样的回答,倒让许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夕,我是不是很矫情。”许诺低声说道。

“我愿意你以一种最舒服的状态与我相处。”顾子夕坦然说道。

“即便你不舒服吗?”许诺反问。

“许诺,听你这话,不是完全没经验呢?”顾子夕的玩笑之中,也带着试探——于他们的关系,她能信任他多少?能告诉他多少?

“我……”许诺不禁语结。

“开玩笑呢。天都全黑了,你快上去吧。”顾子夕心底淡淡的失望并没有表现出来,轻松淡然的语气,仍是那个对她信任温柔的男人。

“子夕……”许诺低声轻喊。

“恩?”她低沉而审慎的语气,让他有些微微的紧张——她要说什么?关于他们的关系?还是关于她的过去?

“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和你的相爱,可以更久一些;所有的所有,不过是害怕和你分开得太快。你能理解吗?”许诺的声音轻轻的,如微风拂过,轻忽到可以让你忽略掉。

话语却是那样的诚恳,诚恳到沉重。

“当然,所以你尽管继续矫情。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些。希望在你的心里,我还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顾子夕以同样诚恳而认真的语气应着她。

“我想……”许诺犹豫着:“我想,下一次你再情不自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关于我的过去。”

“你这是在欺负我不在你身边吗?我现在打车过来如何?”顾子夕轻笑。

“顾子夕,我是认真的。”许诺低声娇嗔。

“那好,我会在对你更有把握的时候、在你愿意向我和盘托出你的过去而不逃走的时候,再一次情不自禁。可好?”顾子夕轻叹,却仍是希望她放心——放心的和一起走过这一段,不要总是心慌于被他察觉的过去。

“子夕,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在他的承诺下、在他的温柔中,许诺情不自禁的笑了——他说他理解、他说他愿意等、他说就算知道也不会转身走开。

就算这只是热恋时,男人随口说说的甜言蜜语,她仍愿意对这段感情更用心一些、仍想对未来更多一些期待。

“顾子夕,你在听我说话没有?”这样的告白,对方居然没有反应,是不是有些窘?

“在听,开心得忘了反应了。”顾子夕沉声低笑着,笑声里或许有感动和开心,却也掩饰着他的无奈。

“天晚了,上去吧,我要去陪梓诺了。”顾子夕轻轻说道。

“好的,晚安。”许诺轻声道了晚安,轻轻挂了电话,心情,由刚才的无奈无助,到现在的平静期待——顾子夕的态度,已经太容易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啊。

顾子夕陪顾梓诺讲了故事,看着他睡下后,便也没有了工作的情绪。

许诺说什么?

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么,她肚子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回事?她不爱那个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吗?不爱为何又要生孩子。

而他呢?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艾蜜儿,第二个爱上的女人?

是她,还是那个十夜缠绵的女子?

原本以为很清楚的答案,却在与她越来越默契的相处中,变得模糊了起来。

只是,五年的思念、五年的牵挂,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许诺,在爱情上,你给了我第一次,我却连最后一次也给不了你,是不是,我们注定了不会有结局?

我站在冷的街角

安静跟孤独拥抱

明知道放手就好

偏偏我忘不了

用力的微笑假装我很好

那么爱你却也只能忍痛说不要

缘分还没到就已经死掉

原来爱情没有刚刚好

耳边响起,许诺常哼的那首《爱情没有刚刚好》,顾子夕的思绪一片纷杂——若在这时,那个女子出现,他和许诺之间,又会怎么样?

他对许诺的所有温柔、一切承诺,都取决于她是否出现吗?

不,一定不是这样,他爱许诺,他的心没有说慌——他爱她,爱她的笑容、爱她的哭泣、爱她的勇敢、爱她的犹豫、还有她的小脾气。

许诺,在爱情上,我们都需要时间,那么,我们给彼此时间吧。

爱你,我不怀疑。

对她,是爱、是想、是念、是情、还是因为那句承诺的内疚,我想,我终会弄清楚的。

“朝夕,我要找到梓诺的妈妈。”

“恩,你别问为什么。”

“处理完国外这几家公司的事情后,你回来一趟。”

挂了顾朝夕的电话,顾子夕纷乱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曾经那么坚定的决定,与许诺共同走过这一段没有未来的爱情;然后,将婚姻给到那个想了五年、念了五年的女子。

而现在,他却动摇了。

他还没弄清对她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却不想错过与许诺牵手与共的机会——许诺,我们一起努力吧。

你别再逃,我也不再躲。

许诺回到家里,家里所有的灯都亮着,一片的明亮愉悦,连带着让她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许言、季风,我回来了。”

“有些晚。”许言从花房里转出来,季风跟在她的身后。

“恩,在他家吃饭了,所以没留意时间。”许诺笑着走了进来,看着许言赞叹着说道:“新娘子,就是不一样啊,这神采,我简直要醉了。”

许言和季风对视了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明天见面的地点定了,在**街的‘和和养生堂’,季风,你爸妈会喜欢吗?”许诺看着季风问道。

“很好啊,不要太紧张,不过是吃个饭。他们的意见,对我们来说不重要。”季风伸手将许言揽在臂弯,认真的说道:“我们尊敬和孝顺父母,不等于他们能影响我们的生活。许诺、许言,你们要相信我。”

“当然相信,看许言这么幸福的样子,她当然也相信了。”许诺甜甜的笑着,对季风说道:“那今天是不是就算你们的新婚夜了?恩,我是不是要回避呢?”

“许诺,你找打了吧。”许言大恼,在季风的怀里跺着脚。

季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却大方的说道:“确实是新婚夜,不过你呢,就不用回避,识趣的话,明天帮我们准备早餐,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上班。”

“唉呀呀,这持证上岗就是不同啊,就开始奴役我这个小姨子了呀。”许诺大笑,看着许言说道:“许言,以后你有老公挺了,妹妹我可不敢再惹你了。”

“现在呢,妹妹我就先闪了,二位新人,新婚愉快!”许诺笑着,抓着自己的包快乐的往卧室走去。

“季风,你看你说的什么呀。”许言不禁生恼。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今天还让我睡沙发?”季风低笑,伸手关了客厅的灯,揽着她往卧室走去。

“喂,许诺真会笑话我的。”许言恨不得将头都要埋进他的胸膛里——是谁准备假结婚来着?现在却是弄假成真、假戏——真做。

“傻瓜,她会祝福你的。”季风轻笑,轻轻的推开门,再轻轻的关上门,将一室的温柔与爱意,全关在了门内——连许诺,也不能知道。

“顾子夕,你睡了没有?”许诺到底忍不住开心,给顾子夕打了电话过去。

“还没有,有事?”顾子夕的声音低低的。

“那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呀?”许诺轻声问道。

“我说许大小姐,你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问这句话吧?”顾子夕无奈的笑道。

“嗯哼,我心情很好呀。”许诺完全不介意他话里的取笑。

“听得出来呢,因为许言?”顾子夕了然的说道。

“恩。”许诺对着电话点了点头:“许言今天好漂亮,而且很开心,还有,还有很害羞。”

“顾子夕,你都不知道,许言的脸皮可厚着呢,都差不多和你一样厚了,她居然害羞了呢。”

“顾子夕,爱情和结婚是一回事吗?他们恋爱的时间好短呢。”

“顾子夕,虽然季风说他父母的意见不会影响他们夫妻的生活,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要是他们非要许言生孩子呢?”

“子夕,你知道的,心脏病生孩子很危险的。和生活幸福比起来,我还是希望许言能多活几年。”

“子夕,你当时为什么会让她生孩子?你不怕她挺不过那一关吗?”

“子夕,是不是男人在遇到生孩子的问题上,都会比较自私一些?还是说都过不了父母那一关?”

“子夕,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呢。”顾子夕低低的应道。

“子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你,我就是很担心。你知道,我和许言相依为命的长大,她出嫁了,我都有种当妈的心情了。”许诺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开心、有着甜密、有不舍、也有着担心——真如一个看着女儿出嫁的妈妈一般。

“许诺,许言和季风是大人,他们会安排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太担心。”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自私,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非要孩子不可,季风知道许言的身体情况,早有心理准备。”

“至于我,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和蜜儿的故事。”

顾子夕低声说着,安抚着她有些不安的情绪——她的不安,或许他并不是很理解,毕竟如他所说:许言和季风都是成年人,对婚姻和孩子他们有自己的思考和安排,这并不是许诺这个做妹妹的能左右的。

只是,他仍能感受到她真真切切的担心——聪明如她、理智如她,也乱了方寸,在他面前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于他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亲近的表示呢——她的开心、她的烦恼、她的情绪,愿意都说给他听。

在这样的深夜,听着她的心情,即便是焦虑的、即便口无遮拦,他仍有种如家人般亲近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

“你讲了那么多睡前故事,一直没讲到她的,我还以为,我是不能知道地呢。”顾子夕低沉而温暖的声音,让许诺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软软的声音,还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下次的睡前故事就讲,好不好?”顾子夕轻笑。

“喂,狡猾。”许诺轻嗔着,唇间、眼底,却是满满的、甜蜜的笑意。

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许久,直到许诺开始打呵欠,顾子夕才强迫她挂了电话——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些兴奋了,晚上的电话,少有的让他主动来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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