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健康蔬菜马齿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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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姨:“这叫玉米胚芽油,说白了,也就是咱们过去掏大楂子扔掉的玉米脐子生了芽榨的油。工艺叫冷轧,和过去农村的笨轧一样,很健康的。”

说着,温姨将一个小个的装油的瓶子拿给瞿老太看。

瞿老太拿来老花镜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标签:“哪来的?”

温姨:“是雪儿早晨带来的,说学校的仓买就有卖的。”

瞿老太:“记住叮嘱宏晟,给雪儿钱。”

温姨:“看大姐,雪儿会那么小气吗?”

瞿老太:“不能这么说。我估计这苦荞也不便宜。”

温姨:“我在超市看了价格,那苦荞茶五十元一斤,米十元一斤。”

瞿老太:“看吧,果然很贵。她买了是她的心意,但我不能不考虑她的情况。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家里又有个病人,需要她寄钱,哪够花呀。”

温姨:“对,还是大姐想的周到。”

说着话,两个人吃完了午饭,温姨收拾碗筷,瞿老太在床上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下了楼。公园里已经不少人了。舞剑的,跳舞的,散步的,还有唱歌的。瞿老太向唱歌的一伙走去。他们围在一个小操场边上,还带来了音响,有那喜欢唱的,就上去唱一曲。大都是过去的老歌,洪湖水浪打浪和红莓花儿开什么的,后来还唱起了二人转。瞿老太要走了。不知为什么,她对那种抻了脖子喊的艺术不怎么欣赏,在家里看电视时看到也要马上换台。还好,换成了京剧。有人唱了‘贵妃醉酒’。但那和瞿老太的记忆没关系,也不大愿意听。后来他们唱起了红灯记的“提篮小卖”和“我家的表叔数不清”,瞿老太也跟着唱了起来。唱着唱着,她觉得她的嗓音还不错,还可以唱一曲。心里想着:“回家练练,当年可是登过台的。”回到家里后,瞿老太命令温姨到仓库里翻翻,有没有个小录放机和几盘录音带。温姨进去后,弄得满身都是灰。

“大姐,那是哪个年月的东西了?没有啊!”

“不可能没啊,许是在宏晟父母的老房子里吧。”

“那我们明天去找。”温姨说。

瞿老太有些累了,没了精神头,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以后再说吧。”

很快,又到做晚饭的时候了。温姨问做什么。瞿老太说:“雪儿没留菜谱吗?”温姨说:“没留,她说她晚上来做。这都六点了,她也该下班了,怎么没来呀?”

“不对,今天是星期六,学校食堂两顿饭,她早完事了。不会是临时有事不来了吧。给宏晟挂个电话,看他回不回来,想吃什么。”

这次是瞿老太亲自挂的。

“喂,你在哪里?在公司吗?”

“没有,姥姥。我在外面。”

“外面的哪里?”

“在野外,挖野菜呢。”

“有野菜吗?我也想挖。”

“有啊。但今天你是来不了了。我们已经到七里屯了。”

“闵君家那里?”

“对,跟着她来的。这里的野菜可多了。家里先别做菜饭,我们回去再说。”

“跟前还有谁?”

“雪儿,她也来了,说有一种专门通络的野菜。我们已经挖了一袋子啦------。”

瞿老太果然没张罗做晚饭,和温姨两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宏晟和雪儿。一直到晚上七点,两个人才带了一袋子的野菜回来。

温姨用剪子剪开袋子口,都倒在厨房地上。只见她念叨着:“这是婆婆丁,这是苦苦菜,这是刺儿菜,这是车轱辘菜,这个------。”

温姨拎起来观察了好久:“叶是圆溜溜的,挺厚,指甲一掐就出浆,杆是紫色的,也圆溜溜的水灵,一碰就折。不行。这个我不认识。我们那里没有。”

雪儿说:“我们今天去采的就是它。它叫马齿苋,有通络活血的功能,是心脑血管的清道夫。我们那里地里有,闵君哪里最多。做馅料最好。我爸爸得了糖尿病和脑血栓就是靠它康复的。”

温姨说:“怎么吃呢?要包饺子也太晚了。”

雪儿说:“做炸酱面。把它切碎碎的,炸豆瓣酱,再煮挂面,打了水焯蘸酱也行。”

温姨说:“你们去的是七里屯吧。”

宏晟说:“对呀。温姨你怎么知道的?”

温姨:“七里屯有我家的亲戚。那里可是挺有名,满地都长着一种叫穿肠草的野菜,平时谁也没吃过,三年自然灾害里有人就采了回来顶粮食。哪知越吃人越瘦。这才知道它刮肠子,说这回可弄明白了,为什么撒到地里的鸡下蛋小,喂了它的猪也不长膘。”

雪儿:“对呀,就是这个菜。我们叫它穿肠草,学名就是马齿苋。七里屯水源好,还有山,污染少,这种野菜也长得郁郁葱葱的,离市区又近,交通方便。现在可出名了,很多得了糖尿病的人都去采,没时间采的就花钱买,有那病重的,干脆住在那里治病。还有那些猪和鸡,说都是吃马齿苋长大的,也有降脂降糖作用,都涨价了,比别处贵,小的鸡蛋都卖到了两元一个,家家日子都过得不错。”

瞿老太说:“那个叫闵君的家就在那里住吧?”

雪儿:“是啊,我就是她结婚时到她家接新娘时发现的。好容易去一趟,就多采了些回来。炸酱有一把就够了,余下的可以焯了给姥姥蘸酱吃,再多的可以焯了冻上,什么时候想吃了,放上鸡蛋包蒸饺,皮子用苦荞粉和白面两掺的,热水烫面。”宏晟拍起手来:“那马齿苋做酱该是最省钱的一顿饭。马齿苋是不花钱的,豆瓣酱一元一袋,挂面一斤两元,我们四个人不到五元钱就能吃顿饭,比吃方便面还便宜,还很健康。”

瞿老太听了,夸自己的外孙:“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材米贵,我有了病,都交给你了,就知道算帐了。”

温姨接话说:“是嘛,大姐。现在你该放心把公司交到宏晟手里了吧!”

宏晟红了脸:“我哪到哪呀,还差得远呢!”

袋子里还有个大大的像篮球似的窝瓜。雪儿掏出来:“这个是闵君妈妈给的,说只上了鸡粪,没上化肥。”

温姨用指甲掐了掐,掐不动:“这个好,肯定又甜又面。”

瞿老太:“这个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哪!”

雪儿:“闵家妈妈说了,待秋天时专门去一趟。她家里很多菜都是天然的,对肝好,窝瓜也可以多带回来些,放在凉快地方,能放到春节呢!”

温姨:“凉台就行,最冷的寒冬腊月也不上冻。”

说着,雪儿炸了酱,温姨也将挂面煮好了。瞿老太打开保鲜,从里面拿出两根香肠和一个小肚,让雪儿切。雪儿瞅了瞅宏晟,那意思是在问是不是切。瞿老太说:“别看他。按我说的做。我们年纪大的吃少点、清淡些没问题,但年轻人不行。你们又挖了一下午的野菜,不吃些肉,胃要有意见的。”

瞿老太“胃有意见”的话把雪儿说笑了,就听她的话拿了香肠来切。宏晟拿了衣服开门下楼。瞿老太问:“要吃饭了,干什么去?”宏晟:“索性再买瓶啤酒。只有了肉没有酒怎么行。”雪儿见说,问温姨:“家里有白酒吗?那种纯酿造的?”温姨瞅瞿老太。瞿老太说:“有啊,宏晟去年过年从北京带回的五粮液,两瓶两千五百元呢。”雪儿说:“好了,宏晟不用买了。”接着又对瞿老太说:“我在网里看到,每天喝一小杯白酒能稀释血液,降低得心脏病的几率。姥姥不讨厌曲香吧?”

瞿老太说:“还可以。”

雪儿:“但这个酒太贵,农村有那种笨酿的酒,是纯粮食的,不是勾兑的。我回去买些带来。”

宏晟还是下楼去买来了一瓶啤酒。他喝惯了啤酒,不喜欢白酒。

晚饭时大家各取所需。瞿老太只吃了一小碗挂面,吃了些水炒马齿苋蘸酱,喝了一小杯五粮液。宏晟和雪儿各吃了些香肠小肚和挂面,每人喝了一大杯啤酒。温姨见小肚和香肠不多,说自己不喜欢香肠的味道,不肯伸筷夹,雪儿就多给她夹了些小肚。

旗舰店里,店长林春花接待了个不速之客,他就是被开除的库管小马。小马和她的丈夫是本家,一个姓,故此来投奔的她,也给安排了好的工作。现在他又来找她,让她很为难。她把他带来的烟塞回他的包里:“你这是为难我呀。别说一条烟,就是十条也不行啊。你正好是少东家在时犯的事,让我怎么帮你?”

小马哭丧着脸:“嫂子,你无论如何得帮我。我出来打工,家里以为不用田了,都卖了,现在回去,多我一个吃闲饭的人,谁也不待见我,都给我脸子看。你要不帮我,我就得死去。”

“那你还不好好干?”

“嫂子,我保证,如果能再干上,一定好好干。”

“好了,你也别起誓发愿的了,我给你出个着吧。”

“什么好着?嫂子你快说!”

“你去求求江少。”

“江少?他是谁?”

“说你不行吧,像没长心。告诉你吧,他就是那时在咱店里切午餐肉的江宏晟。”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呀。”

“你?如果你能想到,店长就你当了。对他说的可怜点,家里谁有病什么的。”

“家里都挺好的,没有有病的呀。”

“编嘛,你鼻子下没嘴,不会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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