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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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这些思想简单而又快乐的乌桓人,一大清早他们就开始了喜庆活动。几个邑落的宾客都齐聚这里,让这个邑落多了许多临时帐篷,地方显得有点拥挤,但也难阻这些人的欢愉,似乎谁也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摔跤的呼喊声,看摔跤的的呐喊喝彩声,草原民族的高亢的歌声,都让本来还想再睡的白楚峰不得不挣扎地爬了起来。

新年的第一天这么早起来,白楚峰好久没有这样了,以前不是在外面跟朋友熬倒数,就是在家里上网到夜深,因为住在郊区,半夜里还要被很多鞭炮声吵得无法入睡,到天亮时就继续呼呼大睡。

在这里的新年跟自己那回差不多,都是一个字“吵”,可现在是晚上安静早上吵,打扰了自己的懒觉。

白楚峰坐在毛毯上想念着从前的回忆,而这个时候一位少女走了进来,手来还捧着一陶罐水进来,看到白楚峰在那里发呆,便柔声问候到:“公子醒了,新年快乐,佳节如意。”

“谢谢你,新年好。”白楚峰条件反射地回答了那少女。

“公子洗洗脸,精神饱满,喜气洋洋。”少女再说。

心想不知道哪来的少女,怎么这么精巧伶俐,白楚峰完全忘了昨夜的郁闷,心情舒畅,便抬头认真看看眼前的少女,不看则已,一看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昨晚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白楚峰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只见那少女徐徐放下了陶罐,并不为白楚峰的激动情绪而慌张,淡淡地说:“小诗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当然要在这个时候侍奉公子。而且长老已经允许今天让小诗随公子一同回去。”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人家会怎么看我,我的名声都没有了!说,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借机靠近我有什么目的。”白楚峰睡足了一晚,精神十分好,想想自己也算上谷一个名人,想打自己主意,揩自己油的人还不少,而且还不分男女。

可是小诗面对白楚峰的指责只是沉默以对,随后才说:“昨夜的事情虽传开去了,但大家所说的都是小诗得公子所救而自愿相许以报恩德。”

白楚峰听到小诗这样说,情绪稍稍有点平伏下来,心想那还不算冤屈,好歹自己的确是救了人,现在还多了个人侍候自己……慢慢得,白楚峰都不禁偷着乐,但再想起小玉,又开始焦虑起来,然后不断地蹉跎,直到又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对劲,整个事情都不对劲,小诗你是不是和长老一起合伙谋我?还有赫颜,傻子都看得出赫颜对你的态度,你有问题,长老也有问题,整件事都有问题,说,不许隐瞒。”

面对白楚峰凌厉的质问,小诗都有点承受不住。

“还不愿说?”

“公子,公子的确是救了小诗,小诗……感激公子,小诗愿意侍候公子,做牛做马,为公子做什么都可以。”小诗说着啪一声跪在白楚峰面前并不断磕头。

男人一心软就什么都好说话,白楚峰更不例外。

“起来,起来,你就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既然感激我,但昨夜为何偏要说我欺负你?”

“对不起公子,我不得不这样做,但我不能说,而且长老没有和我合谋害你的意思,只是长老要借这件事情让我离开这里。”小诗终于肯交代一点事情。

“他们为何要你离开这里?难道和赫颜有关?”白楚峰也察觉到一点而味道。

“赫大少爷对小诗很好,只是小诗并不配他,他应该跟更高贵的人在一起。”

“原来这样……赫颜是嫡系长子,长老就是为了不让你影响赫颜,所以就推给我……那个对你行凶的人不会是长老故意安排的吧?如果没有我,那个人得手了,也同样达到目的。”不会有一个这般纯洁的女孩会拿自己的贞洁和别人来糊弄自己,这案中有案,白楚峰也开始接受了小诗的话,从她的角度去想这件事情。

“绝对不是,长老不会做这种事情,另有其人,但我不能说,至少在这里我不能说。”

“就算你不说,你大可以说看不清来人,何必如此诬陷我,害得我差点就成淫贼,但现在还是让某人对我产生不好的想法。”白楚峰一想到赫兰玉就开始犯愁了,只能回到家里拉小诗出来跟她解释,顺便讨论这件事情。

“对不起,其实小诗心中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不知道还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时都让我害怕。而公子的出现了,让我相信公子能带我离开这里。”小诗恳切地说。

“那你的方法太极端了。”看着面前这位年轻而平凡的少女,白楚峰都觉得难以置信。

“对不起,公子,我当时也很乱,只觉得这是最直接最好的办法。求公子成全,带我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能过上简单的日子,小诗原为公子做任何事,侍奉你一生一世。”小诗说着,又在磕头。

似乎这个小诗很可怜,白楚峰也想一个小数民族的部落里应该不会有太多阴谋诡计,像这种低下层的人民更多都是受害者,那么帮她一把离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很大的问题。

“那好吧。可是你离开这里,你家中父母怎么办?”

“家中老夫老母得知小诗能跟着公子,开心也来不及。”

“那你家人还挺有趣。”白楚峰对此有点难以置信。

“可以说公子在这里也是名声在望,不然小诗也不敢利用公子了。”小诗笑眯眯地说。

“好一个利用……”看着小诗现在天真可爱的笑容,白楚峰就对自己说: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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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

一阵让白楚峰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声音从他耳边幽幽而过。

“展大娘,你被乌兰峰上的远古幽灵附体了吗?”白楚峰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还击。

“你怎能拿乌桓人的祖宗来说笑,严肃点。”展夫人装着一脸严肃地说,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严肃点,记得严肃点噢!”

当展夫人骑的马与白楚峰那马齐头并进的时候,便开始叹道:“白公子现在是春风得意,只是可怜了我们的玉儿。”展夫人特意来就是为了在白楚峰面前叹这口气。

“误会,完全是误会,回去就给你们好好解释。”

“哎呦,说得问心无愧的样子,可人家都被你给带回家了。”

“随你们怎么样,总有一天你就知道我是个好人。不过我本来就是个好人。”白楚峰根本不为展夫人的说话所动。

“你是个好人。不过我希望你做什么之前都要对得起玉儿才好。”

又是对得起和对不起的问题。

那自己对得起赫兰玉,但对得起秋野明子吗?心里还在想着秋野明子的时候,他又是否对得起赫兰玉?假如赫兰玉是自己一个情感上的代替品,那是否也是对不起?又假如自己也不过是赫兰玉心中亡夫的代替品,自己又会否怪责她对不起自己。

不过小诗的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小玉,他只希望她接受自己的初衷,明白自己的正义感。

“怎么这么不经说,夫人我不是责怪你,男人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在这之前要说出来,不要暗地里偷偷摸摸。”

听展夫人说完,白楚峰头上更多了几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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