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觉悟很高的秦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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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却捂着头,娇嗔的瞪着顾弦禛,道:“什么呀!明明就是大哥对他有偏见!”

顾弦禛便又去拧顾卿晚的脸颊,笑道:“好你,如今为了那臭小子倒责备起大哥来了,这还了得!”

顾卿晚这才忙忙放下了盒子抱着顾弦禛的手臂一阵摇,道:“哥哥最好了,谁都比不过哥哥在晚晚心目中的地位。”

见她拍马屁拍的如此明显,顾弦禛也是无奈而笑。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顾卿晚再三表示,顾弦禛最后还是没有拿她的那些银票。

是日夜,顾卿晚等到很晚,这才等来姗姗来迟的秦御。

倒是秦御,掀开床幔就对上了顾卿晚一双晶灿水润的眼眸,略怔了下,他才笑着道:“卿卿怎么还没睡?等我呢?”

顾卿晚略歪了歪头,笑着道:“是啊。”

秦御顿时便笑了开了,撩袍坐在了床边,将顾卿晚从床上捞起来抱着,饶有兴致的盯着她道:“今儿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顾卿晚便啐了他一下,道:“呸,我难道平日里对你很坏吗?人家明明也是温柔如水的女人。”

秦御闻言顿时便没憋住,闷声笑了起来,他笑的实在是太夸张了,简直眼泪都要流出来,惹的顾卿晚一阵不好意思,脸色微红,捶了他几下,道:“你笑什么!我怎么不温柔如水了?你倒是说说啊!还是你见过更温柔如水的女人?是谁啊?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秦御见她有些羞恼,这才收敛了神情,摆手道:“我上哪儿去见识更温柔如水的女人啊?不过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卿卿你这样,还真是……”

见他又摇头闷笑,异色眼眸中溢满了笑意,好像在嘲笑她的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等话来一般。

顾卿晚顿时便哼了一声,往床上一趟,抬脚便踹了秦御一下,道:“左右你心了我也温柔不起来了,我还是破罐子破摔吧。你说,你做什么偷偷往我给大哥的盒子里加了银票?”

秦御略怔了下,这才道:“你怎又知道了?也没什么,卿卿都把脂粉钱拿出来了,我怎能毫无表示呢。怎么?大哥告诉你了?”

顾卿晚闻言笑意在绝丽的面庞上蔓延,道:“那些银票大哥不肯收,又给都送了回来。你等等,你的那份我都单独装了起来,既然大哥不要,你便拿回去吧。”

顾卿晚说着便要往床里去拿放起来的盒子,谁知身子一扭,屁股便被秦御重重的拍打了一下,疼的顾卿晚忙捂着屁股回头瞪他,秦御却道:“什么你的,我的?我的还不都是你的,来来回回的拿什么拿!”

顾卿晚揉了下被他拍疼的屁股,道:“这么多的银票,放我这里也没用啊。”

而且,从小余美人便教她,不能拿男人的,花男人的,省的该硬气的时候倒被压弯了脊梁。这么拿秦御的银子,顾卿晚总觉得怪怪的。

秦御却摆手,道:“没用便先放着,过些时日你不还想着要开药铺吗,再来,还有不多时便嫁进王府了,我的私库和封地的账目什么的,回头还得你掌着,这些早晚不都得归到一处去?何必再多此一举的来来回回拿。”

秦御这是她还没嫁,便交了钱包的节奏啊,自觉性还挺强,觉悟还挺高。

嫁了管着男人的钱包,那是必须滴,顾卿晚一想他说的也对,便点了下头,端正躺好,打了个哈欠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先睡了。怎么先前就没想开呢。”

说话间,她闭上眼睛,简直是秒睡。

秦御,“……”

国公府的日子很是平静,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礼亲王府下聘的日子。

因为这门亲事实在是特殊,前所未有,更是御赐的亲事,故此简直是惊动了整个京城周边。

听闻这日礼亲王府下聘,好些京城附近村镇的百姓都天不亮赶路来看热闹。

京城这些时日好些赌场都开了赌局,押燕广王这场亲事是草草了事,还是轰轰动动。

有人说,当初赐婚那是因为燕广王重伤快死了,顾卿晚这才运气好,得了大便宜。凭借着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礼亲王府怎么可能看重?

如今要补办婚事,不过是因为圣旨已下,不得不遵旨行事罢了。如今燕广王大命不死,想迎娶怎样高贵的闺秀不行?却不得不娶一个罪臣之女,不定多憋屈后悔呢,这场婚事一准会成为一桩笑话,草草过去。

只看从纳吉到了下聘,再到吉日,就没隔几日,便能瞧出王府对此事的不重视了。

却也有人觉得,燕广王的亲事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只因这从前顾卿晚还是侧妃时,满京城便都知道,燕广王宠妾啊,就算被御史们连番的弹劾,人家依旧八风不动的宠爱顾氏女。

这燕广王又历来跋扈独断,他要隆重操办亲事,这礼亲王夫妇估计也是没办法。

不过这样认为的毕竟都是少数,即便他们押了婚礼会风光,却也并不看好这一桩亲事,都预言,顾卿晚就算当了郡王妃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管赌局怎样一面倒,赔率又怎样。

下聘的吉时还是如期到了,时辰一到,礼亲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震天的礼炮声和喜乐声便响了起来。

紧跟着一抬抬系着红绸缎花的红木大箱子便被抬了出来,按照大秦的规矩,这聘礼打头阵的便是聘金。

聘金是为了表示男方承认和感谢女方亲人对新娘的养育之恩的,自然是聘金越多,越能瞧出对新娘子的看重。

从礼亲王府到徐国公府沿路,早便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百姓,一见礼亲王府大门打开,全部都瞪大了眼吆喝着往前挤。

有人在人群中喊着,道:“出来了,出来了!我可押了三十两银子赌婚事从简的,赶紧让让,让小爷瞅一眼好安心啊!”

这吆喝的人还没看到前头情况,就听前头人群发出一声声的抽气声。

他不明所以,一边儿往前挤,一边儿问了两句,道:“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前头那么多的人,却没人回答他的话,陷入了诡异的静默,四处都是抽气声,这人有些着急,撑着前头人的肩,使劲的往上跳了一跳。

趁着跳起的劲儿,他瞪大眼往礼亲王府门前看,谁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便被一片耀眼的金光刺的眼前一片发花,本能的闭眼,他便落了下去。

刚刚他看到的那是什么?移动的金山?

刺瞎人眼的金芒啊!礼亲王府这是娶媳妇吗?娶仙女也没这么个娶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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