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依旧是处子之身(1 / 2)
阿不从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烟绽会主动找上自己。
她只是堂皇的来请安,而她却真的是乱了心神,足足愣了片刻。纵使她不想承认,她早已认定烟绽是特别的。
对于烟绽,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
从没有在凤无聂面前问关于烟绽的事,似乎,这已成了她一个隐晦的禁忌。
忘不了,浅意曾因为烟绽而对她动了杀机,只因她认为她抢了属于烟绽的位子;忘不了,在疫病荒村向一心探寻烟绽而遭遇冷脸相待的尴尬。
那时,他们都护着她,都对她讳莫如深,潜移默化的,她竟真的不敢向凤无聂求证烟绽的存在。
他与她,有过去么?是怎样的一段过去?
那日宴会与她相视一笑的风度早已了散无痕,终究,她是在意了。
小心的将隐晦的心思藏于心底深处,埋到一个连她都找不出的深渊,然,所有的自欺欺人终在这个盈盈浅笑的女子面前粉碎。
她的一身红衣灼了她的眼,她的眸,是那样坦荡,看着她,她几乎有一种错觉,似乎她才是那个登堂入室的闯入者。
不动声色的将对面女子的脸色印在眼底,略一扫浅意微紧的眸,烟绽神色坦然,柔柔的开了声。
“娘娘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阿不收回思绪,微一笑,脸上已看不出半分端倪,“无碍,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一年,不是只有别人在变化,她亦然。至少,在表面上,她不允许自己柔弱,而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看着女子低头抚肚微微含笑的样子,烟绽眸色终是微微一变,却只是一瞬,嘴角已柔柔挽起。
“听闻娘娘日前有些许胎位不稳的迹象,烟绽平日对女子之病理略有研究,不知可否为娘娘探一下脉?”
“娘娘,皇上曾有令,除了他和一心,旁人不得探问皇脉,兹事体大。”
说着微含深思的眸落在了一处。
烟绽面色一僵,似是看了浅意一眼,随即又恢复如初,只留坦然,从容浅笑:“是烟绽越距了,看来皇上真的很着紧皇嗣。”
浅意眉头微一蹙,直觉的她看似无心的话偏生带了几分叫人多想的意思。
她听得出来,阿不自然也听得出来,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是显了几分。
“我们的孩子,他自然是着紧的。”
烟绽微一顿,这才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脸上慢慢漾开笑,“娘娘说的是。”
她眸似是不经意一瞥,落在她脖间,然后视线就像是定住了一般。
顺着她的视线,阿不自然知道她看向的是她系在脖间的玉环,从辰国回来,这玉环便再度回到了她身上,而她,依旧是留在了凤无聂身边,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只是她奇怪的是,为何烟绽有此反应?
“这玉环可是有什么不妥?”
烟绽这才觉有些失礼,收了视线,脸色已微白,“烟绽失礼了,只是一看到这个玉环属下就想到曾因此触怒龙颜,一时失态,请娘娘见谅。”
“无妨。”阿不自是知道她口中的龙颜指的谁,只是心中好奇更甚,烟绽曾因玉环惹怒过凤无聂?
看着女子兀自摸着玉环若有所思的神色,烟绽几乎也是陷入了回忆。
“此玉环是皇上母妃唯一的遗物,意义非凡,当时局势紧张,皇上在狼牙山分身乏术,便将这能号令所有暗卫的信物交于我保管,只是由于我的不小心,玉环不慎遗失,主子连夜赶回处理了此事。”
听到这里,阿不心中一跳,有些记忆便突兀的闪现了进来,而耳边,女子娓娓之音无疑又加剧了她的想象。
“那一夜,主子他虽无苛责,可我知晓,他该是恼我的,心中有愧,第二日,我便进了宫,深宫险恶,若不是主子暗中诸多照拂,只怕我也无法留着清白活到现在。”
她的话适时地戛然而止,反观阿不,脸上已是一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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