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难捱,温软香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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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凤冕解完毒已是凌晨过半,看御医们面上吁了一口气的松懈。素和不在意的笑笑,随旗木一道出了锦乐宫。又在旗木的眼色下上了江封的马车。至于凤冕那里,留下御医和随侍照就行。待明日天亮之后,他便又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狩猎场了。闭目养神的江封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着旁侧坐着的人。先是撩了一角帘子看了看天色,才放了帘子看向素和,不语。他在等这大夫开口跟他道明原因。心知江封用意的素和仍旧浑不在意的笑笑,整了整衣摆好整以暇的靠在车壁上闭目歇歇眼。明日要住持秋狩的人不是他,自然有时间跟这耗着。素和这般想着,便越发的随遇而安了。良久,江封终是先开了口。“素和大夫知道是谁对大皇子下的毒。”他口吻是确信的,只是还需要素和说知道的证据。素和睁开眼,看着江封,点头。看素和一副事不关己的好说话,江封倒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收敛多余情绪,看着素和,又问:“不能说?”素和扯唇,淡淡摇头:“不打算说。”江封挑眉,有些拿不定他的意思:“素和大夫可是有什么要求?”听江封话里的意思,似很想知道谁下的手。素和有些纳闷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凤国大皇子对他会这么重要?而且……他要的,江封没有,凤冕更加没有。比起要些有的没的,他还是觉得让王妃当他的药人最实在。所以,这事从根本上就没得考虑。素和的沉默,让江封以为是在权衡考虑。他不禁笑了笑,瞅着天色不等人,他又问:“先生想好了?”素和抬眸看他,反问:“不知皇上让草民想什么?”看江封面色沉了沉,他才故作恍然,“草民想……皇上肯定误会草民的意思的了。”江封看他,等着他解释。素和笑笑:“草民一介江湖郎中,对谁下的手没兴趣也不想参与。倒是对大皇子体内那味药物很感兴趣。”江封微一沉吟,来了兴致,问道:“那味药物,是什么?”“是独属草民配制的一味大还丹。”“先生的意思是,有人用你的药下给了大皇子?”听素和的意思,虽是他出手的药,可并不是他所为,而是有人借药害人。素和摇头,纠正江封话中重点:“草民说的大还丹不过是比之市面上的更纯许多的补药,可一般顽解毒,也能延年益寿。前段时间王府遭人暗闯,草民那里少了好些成药,其中正好有这大还丹。”“御医也说了,大皇子身体正值壮年根本不需药物进补,且草民的药比之普通药物又多了一丝危险,加之酒性刺激便酿成今夜之事。”半晌,待消化完素和的话,江封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先生怕也是在向朕替王府讨要一个说法罢。”“皇上圣明。”“放心。自前段时间各朝来使进入我朝边境之时,朕便让人暗中盯着了。王府遭暗探一事朕心中明了,不过也是同你们王爷一样,在等一个合适的时候而已。”至此,江封算是明白素和真的没打算插手凤冕被下药的事。“既然如此,草民便退下了。”看素和要下马车,江封突然想起今晚主要的事没问。“先生,可否问一句……邪儿的身子还有多久能好?”看着素和,他实在怕他又在他面前讲那套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相信素和的能力是能治好邪儿的,怕是邪儿他自己不想治好……“草民本不想让皇上忧心王爷病情的,只是脸上的伤易好,身上的筋脉却是难医。且七年过去,怕是早已越发渺茫无望。现今也只有边调养边查阅医典去寻良方了,恕草民力拙。”素和还是老腔调回着他。江封眼里真切的祈盼,让素和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只是他一时还看不透。私下里,他曾多次觉得江帝对他们王爷太过重视和放任是因为他只有王爷这一个亲人的原因。可看到现在江帝眼里迫切和小心翼翼,都太过诡异。让他心里那极力压住的疑惑又升腾起来,希望不要是真的才好。江封心知邪儿不想治好脸上的伤,是因为想记住被凤国降去的耻辱。身为六年前邪儿被降去的的主使人,他心里泛起的苦涩却是一次比一次难捱。未免素和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江封突然说起另一件事。“时辰不早,朕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问先生的意见。”看素和听着,他又道:“三年前,朕承诺你的事,先生现今可还有意向?”素和依旧摇头,苦笑:“志不在朝野。”看帘子终是放下,感受着马车跟着晃了一下。江封朝着静止下来的帘子,又说了一句:“御医院会一直给先生空出首席位置,希望先生下一次会有好消息。”说完,就听旗木唱了一句“起驾回宫”,再转身已是马车扬尘而去的一幕。素和回身笑看了那明黄马车一眼,低声自语:“下一次……我还是这个意思。”待素和回到朝露殿已是寅初,望了一眼王爷寝殿的方向。他想……还是等明日一早再汇报今夜之事。可这次,素和却会错意了。他们王爷躺床里到现在却根本没睡着。就着夜色,北牧邪低眉看着在他怀里早已熟睡却睡不安稳且不老实的人,眉心跳了跳。她知不知道,他虽然脸毁了,手废了……可依旧是个男的……北牧邪又抬眼望了望天,算着时间,想着素和怎么还没回来。至少给他找点事做,不要让他这么干熬着比什么都自在,可他怀里熟睡的苏小川并不这么想。似保持一个睡姿久了有些难受,皱起眉不由在北牧邪怀里拱了拱又往他胸口蹭了蹭,接着双手成勾直接勾住他脖子,一条腿直接踢了被子搭在他身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北牧邪丝毫没觉得时间有在流逝。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各种难受,可那始作俑者依旧毫不知情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找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他何曾想过,温软香玉在怀时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欲罢不能。怀里本以为换了姿势便能安心入睡的人突然又蹙起眉头咕哝了一声。北牧邪低头靠近她细细听着。可视线却不听使唤一瞬不瞬看着她那因着被窝里的热度而红润的脸和唇,紧了紧喉咙,抿唇。跟着俯身缓缓吻上那抹灼热的嫣红,再舍不得放开。睡梦里,苏小川只觉呼吸有些受阻,憋得她难受。拳打脚踢奋力挣扎时又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胡乱挣扎时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才听到那声闷哼的。跟着似不满那快要窒息的感觉,苏小川一声梦呓的轻吟让北牧邪彻底慌了心神……挣扎再三,还是选择放开她的嫣红转而回拥小川着细瘦的身体,埋首她颈间忍着身下的冲动,平复着呼吸和心跳。“王爷,你抱得太紧了。”半梦半醒的苏小川突然迷糊在他胸前睁开了惺忪的眼,有些不满埋首她颈间的北牧邪扰了她的好觉。听着她毫无平日里装傻充愣的软糯细语,北牧邪浑身一僵,只觉那句软糯的话直击胸腔传遍全身每个感官,使得浑身好一阵酥麻,险让他回不过神。才发现刚才为了平息心口的躁动将她抱得太紧而惊醒了他,愣了愣神,才又松开她。看她又抬头看她,北牧邪私以为方才对她做的事被发现。这么一想,心口突然跳停半拍。跟着难得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才发现她眼皮又磕上了,嘴巴却还在那开合着。“王爷,明日要早起,快些睡罢。”替她盖被子的手一顿。这是……根本还没真的醒过来……“嗯。”北牧邪应了声,顺势圈着小川重新躺好。看着那吐纳这温热呼吸的唇,俯身凑上清浅一吻,低笑:“明晚,我还是继续睡外侧让你踢下床罢,省得你一晚上让我难安生。”翌日大早,殿门被敲响。惊醒睡迷糊的苏小川,她也惊醒了刚浅眠的北牧邪。看小川呆坐在床上还没醒神,北牧邪突然将面具戴上以此遮住一宿没睡的脸色。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有些怕苏小川看出什么。“王爷,早啊。”小川打着呵欠,抻着懒腰看着下床的人。北牧邪背影一僵,微侧脸,点头应了声:“早。”正这时,他看到苏小川啧了啧嘴,抚着被他碰过的唇正皱着眉头在那想什么。“王爷,昨晚上我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她老觉得昨晚做了个让人难为情的梦,虽然有些憋闷的难受,可是她没有生气。“说了。”看她一瞬间紧张的看着他,北牧邪又道:“不过没听清。”她又跟着松了一口气。“那昨夜你没将我踢下床罢?”话题一转,就见她正盯着他。就等他点头然整个扑过来撕他一样。北牧邪挑眉,哼了声:“本王睡相一向安静,倒是王妃的睡相让本王大开眼界了。”心里却有些轻叹,果然张牙舞爪的她让人头疼。听他嘲笑的意思,苏小川当即竖了了耳朵,拿眼鼓他:“你少在这儿唬我。”北牧邪笑而不语。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整装完毕的时候,素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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