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醒整姨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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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孩似是没听到响动,依旧专心想着扶起倒在地上的美妇人……

“娘亲,地上凉。您总说小川贪玩不听话老爱趴地上,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娘亲,您说过,等小川十岁生辰过了之后,就答应带小川去外祖家玩的……”

“住手!”苏小川流着莫名的泪,伸手想拦下那群来意不明的黑衣人,待看到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上有鲜血在淌的时候,心口更是一冷,“小川,快跑啊!”

苏小川知道红衣女孩听不到,但是她现在冷静不了,哪怕嗓子火烧火燎也期望着她能听到。

“小……”

下一秒,看着红衣女孩面对苏小川,泫然泪泣的大眼里没了方才的乖巧和纯澈,有的只是默然无情的嗜血冷漠。轻易夺过一个黑衣人手里的血刀,眼也不眨直接刺进另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随即反手一个刀花了结背后偷袭之人!

红衣染血,童颜骤冷!

苏小川捂着颤抖的唇,她想说住手,让女孩住手,却又不想她成为那个刀下鬼。只能矛盾且无声的哭着,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最后,女孩独自一人握着血刀,站在一地黑衣人的尸首上,稚嫩的脸上全是冷漠,全是血,粘稠且腥。随着她的侧脸往下滴着,侵湿了红衣显出一种黑红色。

那是……红衣女孩的泪混着血滴下的血泪……

蓦地一惊,苏小川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抱住那个泣血的女孩,“小川!”

扑通一声入水声,溅起无数水花。

“咳咳!”苏小川挣扎着爬浮出水面,清着被水呛得火烧火燎的喉咙,才发现双手枕得有些酸麻,“做梦了?”

有些无法理解梦境里的真实性,苏小川站在浴池中央,愣愣失神。才一有动作双手便麻得让人想抓狂。

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梦里的一切。

“那是旧主儿儿时的记忆?”苏小川兀自嘀咕,难道梦里发生的一切就是旧主嗜血的直接原因?

美妇人喂给旧主的那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药丸?她怪病的源始?

一想到那美妇人做这种事,苏小川就觉得有些说不过去。那么爱旧主的美妇人,临终让女孩好好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是引发苏小川怪病的人!

苏小川想不透,闭着眼蹙着眉不安地睡了过去。

门外,一抹纤细的身影在房里灯熄了之后微停了一下也消失在窗纸上。

夜,安静而过。

翌日,苏小川顶着蓬松的乱发,在香雪不懈努力的叫喊中睁开浮肿的眼。

“呀!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香雪心里一个咯噔,惊叫。

你能想象细瘦的脸上一对铜铃般的浮肿大眼看着你的样子吗?

“怎么了,你私房被偷了?”苏小川痛苦的睁着眼睛,有些烦。

在她的观念里,钱被偷才是大事!而且是不能被救赎、被原谅的大事!

香雪面色一僵,有些讪讪,“三小姐,相爷传话,前院有话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听着不是什么大事,苏小川重新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半路又被香雪拉起来。

“三小姐,您别为难奴婢……”

“你就可以为难主子我?”苏小川心里莫名的燥烦,昨晚继浴池的梦境后,睡梦里她又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梦扰的她无法安睡……

梦里,旧主苏小川关在一座生了锈的大型笼子里,手脚被铁镣铐住。手腕脚踝全都磨出一层厚实的黑茧,一看就是长年累月被铁锈侵蚀之后的留下的。

一袭破烂的看不出原色的衣服,上面全是干涸的血渍和一些类似血肉碎末,随着满笼子的动物残骸散发着恶臭,犹如地狱……

看到这一幕,苏小川只觉无能为力。

这笼子,原本是关押大型猎物的……现在,苏柬却用来关他女儿!

前世,苏小川哀怨过自己的孤儿命,恼过一成不变的工作。到面对旧主苏小川的命运,却不知她那已是上天眷顾。

梦里,一袭华服的相爷亲爹居高临下的漠视,谢姨娘一身荣华的明里笑暗里毒的送各种毒物动物当做旧主的吃食,美其名曰,小川怕是得了怪病之后,只爱吃这些……

梦里,苏云若一袭锦衣华裳,润养得恰到好处的身形和举止,无不透着一股子对旧主的爱护。又怎知,那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假象……

被关在笼子里,所有人每日灌输着她的怪病害了府上的人和事,她的出生害死了庶长姐一母同胞的二姐,也……害了她娘亲……

诸如此类,面对谢姨娘和苏云若的糖衣炮弹旧主苏小川又怎么会有二心,认为自己不详又怎么会不想留住她们对自己的好!

香雪从苏小川那浮肿的眼里看到了冷漠,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当即跪地告罪,“三小姐息怒,奴婢该死!”

“出去。”苏小川不愿理会她的死与不死,她现在只知道头快裂开了,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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