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顺藤摸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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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司徒定澜扫视了一圈,见赵谋之睡房门前站着两名守卫,抬起手指了指,冲着身后的沈君清使了个眼色。

沈君清点了下头,从腰间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微微俯身快步向前走去,俩守卫听到脚步声忙不迭的转身看去,可视线中空空如野,一片漆黑,不由得相视一眼,可这时俩人嗅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气,正当俩人闪过神来,为时已晚,只听相继“噗通”两声,俩人纷纷晕倒在地,昏了过去。

沈君清颇为警惕的碰了碰守卫,见没了反应,这才放下些戒心,冲着不远处的司徒定澜招了招手。

“就在这个屋里!”沈君清透过窗上的薄纱向内窥觑一眼,见赵谋之正躺在床榻之上熟睡着,压低声音说道。

司徒定澜双眸中如同往常般深邃悠远,面上冷峻的表情映着淡淡的月光泛出几分寒意,他并未做声,掏出腰后的匕首挑开房内的门栓,小心的向身后看了眼,见四下无人,一个俯身进入屋内,反身又将门栓挂上。

“何人擅闯将军府?”赵谋之听到异响,从梦中惊醒,抽出挂在床榻边的长剑从床上一跃而下,挥剑指着两人,怒声吼道。

“赵将军睡的可好?”司徒定澜面色并无慌乱,缓缓站起身,面带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隐露出些许的狡黠,使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视。

“太子?”赵谋之将长剑重收回剑鞘内,迟疑道,心中满是不解,可是正当他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一直纤细的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口鼻,一时间使他呼吸困难,只见他肩膀一甩,沈君清直直被震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沈君清只觉得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喷溅在虎皮地毯之上,格外扎眼。

赵谋之回身看去,满目诧异,“太子妃?”只是他觉得胸口阵阵发痛,一时浑身乏力,眼前景象模糊开来,脑中阵阵眩晕。赵谋之打了个踉跄,一下栽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迟迟道:“尔等究竟为何要害我性命?”

司徒定澜未去理会他的话,忙不迭的扶起一旁的沈君清,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并无大碍!”沈君清抿着嘴,摇了摇头,虽是硬挨了一击,胸口隐隐作痛,却佯装出一副无恙的样子,缓缓开口道,“赵将军,你现在已中了软骨散,若是没有我的解药,怕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喽!”说着,沈君清从胸口掏出一小瓶,在赵谋之眼前晃了晃,随即将它放在身旁的桌案上。

赵谋之紧咬着牙关,手支着身子向后挪了些许,半倚着柱子,浓眉紧促,虽身中毒药,却不失半分威严,他苦笑了一声,喃喃道:“我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一心要取我性命?莫不成只因我手握重兵?”

司徒定澜满面淡然的坐下身,眸底瞧不出半点情绪的波澜变化,声音如同深海寒冰般道:“不知赵将军可知定远京郊军营之中军饷屡屡被克扣之事?”

此话一出,赵谋之双目微微一怔,面露几分诧然之色,哑声了许久,长叹了一声道:“我就知此事瞒不了太久,不料仍逃不过!”

“赵将军,你的性命现在在你自己的手里,你如实招来,解药必然奉上!”沈君清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寒意,冷声道。

赵谋之觉察到自己的胸口愈发的疼痛起来,浑身的力气逐渐倾泄殆尽,就连想要握拳的力气都使不出,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军饷克扣一事并非我所谋,而是……”

赵谋之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道长箭划破空气簌簌之声传来,还未等司徒定澜和沈君清二人闪过神来,长箭已穿头而入,赵谋之两眼瞪得溜圆,手无力的垂向身体两侧。

“死……死了?”沈君清吞吐了声,满脸惊诧。

司徒定澜顺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茫茫黑夜之中依稀可见一人身影,但却相距甚远,若是就此追去,未免有些过迟,只好作罢。以眼前情况,怕是有人已察觉自己正查此事,一心想要除赵谋之,眼下线索中断,若是再想查下去,怕是颇为困难。

“有刺客……”将军府院中守卫不知从何得知了消息,大声的叫嚷着,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赵谋之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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