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专属御医(2 / 2)
傅辽点了点头,跟着进了他的办公房间。
“父亲,我有一个疑惑,安晨当初是你一手教导的,为何他能治你不能?”
傅原抚了抚胡须,叹息道:“他的针灸入门是我教的,可是后来他自学成才,典藏阁内的古籍手札,他都看过。撇去我们和蒋家的关系,这孩子确实是个人才。”
傅辽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道:“父亲,陛下这病,我觉得蹊跷。”
傅原大骇,“你可有证据?”
他摇摇头,“没有,但是我会去查。”
傅原沉吟了一下,道:“你要查我不反对,但是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不可打草惊蛇,否则你我性命危矣。”
在他看来,宁月昭正当韶龄,应该不会染上如此严重的头疾,况且之前的脉象一直是邪风入体的症状。按说不该一夕间恶化至如斯,现在竟隐隐有了顽疾之势。此事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
“父亲放心,儿子有分寸。”
有了傅辽的郑重保证,傅原就放心了。
当晚,安晨整理好今日默写的手稿,就准备去昇龙殿值守,不想刚踏出房间,就遇到了傅辽。
“傅医使。”安晨恭敬地行礼,毕竟现在傅辽在太医院的地位仅在其父亲之下,他又是戴罪之身,不敢放肆。
傅辽拍了拍自己的药箱道:“安御医,我一直很仰慕你的金针绝技,今夜我和你一同值守,互相探讨一下吧。”
“微臣这毫末技艺,恐怕要让傅医使见笑了。”安晨反应自然。
傅辽现在是他的上司,又深受宁月昭信任,加上他刚才的语气只是平稳地告诉他一个决定,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安晨即使有异议,也反对不得。
于是,两人就一同前往昇龙殿。那些负责监管安晨的侍卫默默对看一眼,无奈地跟上了两人。
这一夜,宁月昭一如既往的斜倚床头,拿着刚送来的公文读着。
寝室内的博山炉吐出袅袅安神的熏香,给人以安定的感觉。
这公文是今天下午刚刚送到的,是蒋年写的,所以碧绦也就不反对她看一看。
蒋年在公文中详述了工事的进展,末尾几行字似乎是临时加上去的。说他已经知道蒋烨的事了,此番定要好好磨砺他一番。
想到蒋烨那个小子可能张牙舞爪地冲蒋年发作,她就不由地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蒋年估计会兵不血刃地把人收拾了吧,毕竟这个人看着温和无害,其实也是有爪牙的。
因为有了昨夜的变故,碧绦今日敲打了一番昇龙殿上下,宫人们个个都严正以待,不敢有一丝懈怠。
宁月昭看着昏黄的灯光,有些晃神。
这时,碧绦进来禀报道:“陛下,傅医使和安御医来给您请脉了。”
宁月昭的思绪被打断,她疑惑地道:“傅辽怎么也来了?”
碧绦请示道:“那陛下见不见他?”
宁月昭合上公文,道:“见,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碧绦恭敬地退了出去,不多时,就见傅辽和安晨同时走了进来,至于那两个监管安晨的侍卫则留在寝殿外。
“参见陛下。”两人跪下行礼。
“起来吧。”宁月昭淡淡道。
安晨起身道:“罪臣来替陛下请脉。”
说完,他走到宁月昭身边,拿出脉枕。
宁月昭没有伸出手,而是看着他道:“今后不要再自称‘罪臣’了,就冲你没日没夜的默写手札,昨夜又救了朕,功过相抵了。”
安晨眨了眨眼,躬身道:“谢陛下恩典。”
宁月昭招过一个太监,吩咐道:“出去告诉那两个侍卫,他们可以回去了,今后不必再跟着安御医了。”
“是。”太监领命而去。
安晨则温柔一笑,“陛下,现在可以让微臣请脉了吗?”
宁月昭伸出手,搭在脉枕上。
安晨上前一步,细细诊脉,后道:“陛下今日脉象平稳了许多,今夜不必再施针了,陛下自然能安然入眠。”
宁月昭点了点头,她是极为信任安晨的医术的。有了他的保证,她心底原本的那点不安顿时消散了不少。
傅辽突然道:“陛下,微臣也想为您请脉。”
宁月昭的手还未离开脉枕,便点了点头,让傅辽过来。
傅辽走到她面前,右手三根手指搭上宁月昭的脉搏,静心感受肌肤下的脉动。
半响,宁月昭开口道:“如何?朕可是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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