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夫行妾忧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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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喜意浓浓,搭建的社台更是歌舞袅袅,燕玄嬴在歌舞升平的新春氛围中反复草拟了好几遍,揉捏了无数纸张,才将字数不多却也问候得体的“家书”写出,他甚至还怕奴柒看不懂,难写的字还特意注音,写上谐音字儿。

奴柒却只它放在礼物上,没有心思去阅读、去体味燕玄嬴的关怀。

她太心念着她的二公子了。

若不是快要临盆,她或许已经按捺不住驾马去了前营。

“怎么样?”看着贡渠进屋,倚靠在床柱上的奴柒立马坐直了身子,双眼闪亮得仿若漫天星光都在她的眼里,双手不安的捏着被褥边儿。“二公子可以回家吗?”

可贡渠知道,那闪亮的光芒,不过是她独自落不下的泪光浸湿眸子罢了。

“要……”贡渠不忍让奴柒的眸光暗淡,却也不可违背尊夫人的命令,张了张口,向来爱耍宝的他也结了舌。“要……嗯……”

“给钱财也不行吗?!”奴柒的声音带着女子的尖锐,让贡渠能体会到她的心碎,丈夫远征,对于初次有身孕的奴柒而言,就像失去了天一般。

她心焦、她彷徨、她无助。

她已经无法佯装淡定了,在临盆的日子愈来愈近、在每夜提心吊胆中听见鸡鸣一声一声。

“钱财那些人倒是收了,”贡渠皱皱眉,不满的嚷着,“军营之地竟还受贿,也难怪爷被抢了头功。”

“然后呢然后呢?”奴柒哪管先秦军营军纪怎样,她想知道的无非是可以准假让南宫玺玉回家吗?

“可说爷又立了战功,等着圣上封赏呢。”贡渠低下了头,不忍看奴柒失望的眼,“所……所以还不能回家。”

“嗯。”奴柒闭上眼,淡淡的发出一个“嗯”字音,她总算能体会南宫玺煜之所以生性寡言的缘由了,心累了,哪有力气喋喋?

“那叫夜端上安胎药吧。”奴柒侧睡着身子,红着鼻子。

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她只是潜意识里希望在即将临盆的日子里远征的夫君可以回来,无须满屋子的仆人作陪,也无须上好的安身养胎药材。

只是夜里小腿儿抽筋了可以是二公子的大掌揉捏,也可以是宝宝在肚里伸展拳脚时有他贴耳聆听。

“诺,夫人。”奴柒的沉默,也让贡渠难得正色。

夜端上了汤药,奴柒乖巧的一饮而尽,屋外的天空被爆竹震得忽红忽亮的,奴柒无声无息的望着。

“去年的除夕之夜,她还能上窜下跳的看烟花、和环绿她们一道儿上菜;还有二公子赏赐的翠玉簪子。”

夜和贡渠对视一眼,静默的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奴柒的眼泪终是落了一滴。

“她变得,喜怒无常得连她自己都讨厌了……”

桃枝堪辟恶,爆竹好惊眠。歌舞留今夕,犹言惜旧年。

“新年快乐。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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