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嫌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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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救贵妃,快!”陌北滨没有见过君宸的武功,自然没有猜出此人是谁,只是知道这是他那六皇弟的人,见对方挟持了自己还未动过,捧在手心的美人,吓的脸色竟然惨白起来。

而辛融升见到凌绫的身影之时,眸光沉了沉,却勾起一抹笑意,反而觉得凌绫帮他了一个大忙,下一秒便抬掌运足了掌力朝凌绫攻了过去。

君宸在乎绫妹妹,势必不会让绫妹妹涉险,他护绫妹妹在怀,又怎么腾的出手来接这一掌?再者绫妹妹想要在陌北滨身边待,一定不会暴露自己会武功这一事实,那么他便等着君宸替绫妹妹受下这一掌!

君宸见辛融升的动作,眸光升起一抹寒意,他竟然傻傻的以为辛融升也觊觎绫儿,看来完全没有这一回事了,否则,哪个男人愿意用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赌注?

辛融升猜自己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绫儿,可是若是他不愿意呢?绫儿岂不是遇险?这样的男人,不配为人。

凌绫从来都不认为辛融升在意自己,见他朝自己攻来,心中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这般卑鄙!只有辛融升才能做的出来。想到这里,凌绫拉住君宸的手腕,身子一跃便躲在了君宸身后,君宸在这个时候,已扬手一挥,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似乎完全没有凌绫这一“累赘”一般。凌绫那个动作,也像极了君宸主动将其护在身后完全没有人看出,凌绫会功夫在身。

而暗处的陌九,见辛融升想要伤自己的姐姐,急的眼眶一红,掏出怀中的银针,便朝辛融升射了过去。辛融升不料,连忙躲开银针,却被君宸掌风扫落,碰的一声落在地上。

君宸的这一掌,几乎断送了辛融升的半条命,他落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自己的属下才匆匆上前,扶起辛融升。

君宸眸光落在陌九藏身的地方,绝美的脸极为的阴沉。陌九,小小年纪,当真这般毒辣,还诡计多端!顺凌绫的意,他将凌绫朝陌北滨甩去,便趁此几个飞身便逃离了混乱的现场。

凌绫被陌北滨的暗卫接住,陌北滨脸色早已苍白铁青,看着贺滇景千离去的方向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追……追……噗……”

一口鲜血呕出,陌北滨竟那样倒了过去。

“陛下……”

“太医……”

经过太医们的诊治,陌北滨终于醒了过来,可是经过这样的羞辱和愤怒,陌北滨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就连床都想下不了,此刻,唯一能顺利进出的人便是皇贵妃冰琴了。

陌北滨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命人诛杀了当天跟随他去冷寂宫的宫人太监,以免那些人乱嚼舌根,有失皇家颜面,第二件事便是拟旨处决景家。

景家九族之中,十四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斩首示众,十四岁以下的男子还有所有女眷全部变卖为奴,永世不得入皇城。家仆婢子全部杖毙。

理由他自然是不能说皇后景千秽乱后宫,这样的脸他丢不起。而这个理由,就连凌绫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后景千善妒成性,谋害皇贵妃不成,羞愧之下便自戕谢罪。后宫女眷自戕本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这般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还有一个理由,竟是景辕谋杀朝廷命官,残害忠良,竟将大功在身,受降成功回京赴命的凤歌诛杀在外。

呵,凌绫看着这道圣旨,只觉得嘲讽无比,看来景家遭难,左右都因为她了,可是哪一条是景家真正的过错?当真应了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圣旨一下,朝堂轰动,并非因为有百年根基的景家会有这样的下场,而是因为那样才华横溢的凤丞相竟然命丧黄泉,不少人哀叹,天妒英才,景家该死!凤府大门打开,灵堂大摆,上门祭拜悼念之人连绵不绝。不少受过凤相恩惠的百姓更是跪在凤府大门哀痛啼哭。比起凤府的丧礼,景家的断头台,冷落了不少。

陌北滨这么做,其中一个目的,自然是引出景千,这样的女子,他不手刃,如何消的了心头之恨?凌绫事后知道了那天的前因后果,才知,皇后和贺滇还有这么一段前缘,还有夜子诺,不知贺滇伤势如何,还有那刺伤贺滇的人,贺滇武功高强,她却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动静,那么这凶手,无疑是他亲近之人了!可是,又会是谁呢?

……

凤阁之中,夜子诺关在屋中一天一夜,目的自然是救自己重伤的父亲。陌九说的不错,这伤不重,若是不救,自会血尽而亡。此刻,贺滇的身体早已空虚,几乎没有多少血液,脸色苍白几近透明。

夜子诺从来都没有向像今日这般紧张,也没有向今日这般怕血。他手抖的几乎拿不稳金针,也找不到穴位。君宸知道他的这个状态,本要去请大夫,皇城之中不乏有好大夫,可是却被夜子诺拒绝。

君宸不知道呼吸已经入不敷出的人还能不能救活,便留了两父子在屋中,景千……自从将她带出来,夜子诺便将她当成透明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所以凤阁上下也看夜公子的脸色,将其当做透明人,就像空气一般,被人遗忘在角落。

夜子诺经过几次失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静下思绪,落针止血,缝合伤口,待完成这些,夜子诺才看着躺在床上,虚弱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的中年男子,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在冷寂宫看到他的震惊和惊喜。

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他们出不出现又有什么意义?

“瑾……瑾儿,爹爹他……会没事吧?”站在床脚的景千因为没有穿外袍,冷的嘴角青紫,但是她丝毫不在意,此刻,她手足无措的如同一个失了分寸的小姑娘,颤抖的声音对着儿子有期待还有无尽的恐惧与试探,她不奢求瑾儿能原谅她,只求她还能看他们父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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