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坑深102米 黄雀在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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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辈曾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自从那日团藏叛变突袭木叶忍者村,五代目火影漩涡鸣子为掩护部下与村民撤退牺牲,佐助几乎夜夜作梦梦到那个刀山火海的惨烈情形。

——曾经砂隐忍者村的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只一人能够操动百余具傀儡,原本蔚蓝如洗的天空,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傀儡,将那道裹着印有‘五代目火影’五个大字的女子团团围住,仅仅几秒钟的交锋,整个木叶已经化为废墟,最终在席卷百里的爆破中,女子浑身是血没有一处完整皮肤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那么多血,淌了一地。

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血。

佐助一生杀死的人堆起来大概可以做城墙,但他从来不会多看死者一眼,一来出自贵族素质对死者应有尊敬,第二便是他超级讨厌人死后流血的样子。

这是他七岁时见到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留下的心理阴影。

距今为止,经历了那么多事,能够触动他心弦的大概也就三次,第一次便是父母的死,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大概就是感觉天塌了,自己的世界瞬间灰白一片,第二次便是哥哥宇智波鼬的死,尤其是在知道灭族真相之后,他突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直到那天他仍旧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说是理由。

有时他会这样想,是不是如果没有他,宇智波鼬便不用背负那么多的压力,团藏也失去唯一能够威胁他的砝码,说起来自己真的是不被期望的存在。

第三次便是漩涡鸣子的死,很奇妙的感觉,在她死去很多天后他仍旧有种她还活着的错觉,时不时地会在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见到她,她仍旧是以前的安静模样,尤其是做了五代目火影后变得尤为安静内敛,只是清秀逼人的脸上见到他时总会露出浅浅的微笑,蔚蓝色的清澈瞳眸弯弯的,就像夜空最柔美的月牙。

直至很多天后,他才意识到鸣子也像他的父母与哥哥一样,毫不留情地扔下了他,去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时他是第一回想死。

父母和族人死在亲哥哥手上,为了能够给他们报仇,他小心翼翼又分外努力地活着,在战斗的时候第一想到的是如何活下来而不是打倒对方,后来在老师与队友的潜移默化下,面对敌人时他会率先想到杀死对方,但那时的他心理已有所变化,仍旧还是不想死。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总是不想死,会想方设法活下来的原因,后来才知道除了报仇外,只是单纯地想要多活几天不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

而现在她已经死了,他突然迷茫了。

在这个没有漩涡鸣子的世界,聪明如宇智波佐助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活着。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沉浸在想要自杀的阴影中,直至有一天本该死去的大蛇丸找到了他,向他说了个匪夷所思的计划,他才暂且没有过早结束生命。

再见七年前鸣子时,佐助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几经轮回旋转,开心惊喜过后留下的空白与孤寂被无限放大。

他真的不怪樱一差点杀死鸣子,因为他们害怕再次失去鸣子的心情是相同的,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同而已。

‘与其让她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这是樱一的想法,同时樱一也是这样做的。

‘想看活着的她,哪怕只是一秒钟也行’,佐助的想法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选择去帮助她,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他所看到的鸣子是属于过去的,是属于自己曾经年少轻狂的灰白世界里的一抹光。

她早晚是要离开的,要么回到过去,要么再次死在这里。

再次死掉?怎么可能,即使背负所有的黑暗与仇恨,他也不能让她再次死掉。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后裔,他必须想出个两全其美、万无一失的方法来保全她,即使这个方法会让他像鼬一样成为一个罪人……

“佐助。”

佐助睁开眼,再次从梦到第七班的美梦里醒来,醒来不得不面对这个世界的失落宛如惊涛骇浪涌上心头,然他的面上无异没有一丝表情浮动。

他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以前只觉得佐助是个面瘫,长时间相处下来,水月也能从那张完全看不出破绽的脸上读出情绪,他皱了皱眉,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尖的牙齿。“嘛,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只是……旗木佐雨想要见你。”

佐助如寒潭的黑眸一冷,收回视线没有说话,兀自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本不存在灰尘的斗篷,朝门口走去。

“需要我一起吗?”不知是否错觉,水月有种不祥预感,并且觉得佐助似乎心情并不好,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需要一个能够为他收拾烂摊子的聪明人,例如他鬼灯水月。

“你留下。”佐助没有回头,空气中飘来三个字。

当佐助来到晓基地最高层办公室时,旗木佐雨已坐在皮质沙发上等候多时,他仍旧是一身标准晓组织黑底红云制服,苍白得快要透明的皮肤泛着不该有的森然,一双圆环轮回眼仿若能够洞察一切,犀利地盯着他,青色嘴角微勾露出高深莫测表情。

“……”辉夜君麻吕?

在大蛇丸的实验基地里呆了两年,他曾经见过这个白发碧眼的辉夜一族,记得药师兜和他说过,本来大蛇丸的最佳转生人选是他,只是他得了绝症才把目标锁定为自己的,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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