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泓园的女主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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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后花园待到暮色十分,才回到正堂。

晚膳,嘤鸣特意从药园世界里的药河里捞了些河虾,捉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青鱼——青鱼胆是一味良药,不但能明目,还可治疗乳蛾喉痹。作为一种药材,所以能够养殖在药河中。

青鱼是四大家鱼之一,算是很普通的鱼类了。比起泓园厨房玻璃大水缸里那些秋刀鱼、比目鱼,以及来自海外的大马哈鱼、金枪鱼这些,这条大青鱼似乎上不了台面。

可实际上,哪怕是条泥鳅,养在药河里,肉质之美味也丝毫不逊色河豚!

在几位大厨惊讶的目光中,嘤鸣告诉他们,今晚这条鱼是主菜,叫他们尽心烹调。——弘历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多吃些药园世界的食材,对身体元气的恢复大有好处。

大厨们虽然有些意外,但并不敢违背泓园女主人的命令。因为嘤鸣是泓园主人第一个泓园的女人,而且是以未婚妻的身份带回来的。没人敢挑刺。

因此,晚膳的时候,饭桌上全都是她提供的食材制作出来的。那叫一个鲜美四溢。

凤尾虾球和龙井虾仁是用淡水药河里的河虾烹制而成的,色香味俱全。

那条大青鱼被做成了六道菜,鱼头炖汤,汤汁奶白得宛如牛乳,可见火候把握得极好,尾巴做成了红烧青鱼尾。鱼身上肉质最多,因此分成了四道菜:清汤鱼丸、香煎鱼排、宋嫂鱼羹和糖醋鱼段。

嘤鸣一直提倡荤素搭配,所以还挖了几颗百合球茎、几根山药根茎。

百合配了西芹腰果清炒,看上去很是清爽宜人,山药则用来闷了道羊肉,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羊肉的膻腥味尽去,山药里也满是鲜美的肉香。

嘤鸣幽幽道:“厨艺果然比我好多了……”——炖汤的火候拿捏得比她准。鱼丸大小均匀,不但鲜美,弹性也极佳,可见刀工上胜过她无数倍。虽然都只是简单的菜色,可愈是简单,愈能显出厨艺高超。这样的厨艺,已经不逊色御厨了。

弘历喝了口金银花茶,消食解腻,“启泓贪图口腹之欲,园中厨子都是重金都别处挖来。其中有一位还是御厨呢!”

“就是稍稍油腻了些……”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谁叫她准备了那么大一条鱼呢?

泓园的上房是泓澄堂,面阔五间的大屋子,完全的古典样式,不过吸取了现代建筑的精华,采光上有很大改善,窗户又大又敞亮——自然了,都是军用级别的钢化玻璃,不但透明度高,还能防弹。都这个年代了,没人会喜欢纸糊窗。

泓澄堂两边是抄手游廊,四方合抱,将泓澄堂围成一个四合院。所以泓澄堂其实是个单独的院落,堂前栽植了碧桃、郁李——桃李罗堂前,最是合宜。不过眼下都不再花期,只有绿意葱茏。

堂外的汉白玉月台上特意摆放了不少时令花卉添彩,两只青花瓷大缸养睡莲,开得甚是优雅;几盆茉莉,色白如雪,香气习习满堂;还有几盆怒放的芍药,大红大紫,甚是惹眼。

晚膳后,弘历把人都撵了出去,也落了院门锁。就是不想让人打扰二人世界。

窗户敞开,让堂外的花香都随风吹了进来。嘤鸣伸了个懒腰,咂咂嘴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金银花茶。别看是古典式的堂屋,可屋里现代化的电器一样不少,金银花搁在冰箱里放着,倒是比冰块镇着方便多了。

弘历却一手拦了下了,“入夜了,别喝太多凉的东西。”

嘤鸣笑了笑,便从善如流关了冰箱门。——冰箱是红木色的,上头还嵌了螺钿花鸟,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是个大柜子呢。因此,显得十分协调。若是用白的或者银色的冰箱,只怕就要格格不入了。在软装修上,泓园也是下了功夫的。

弘历看了看时间,便低声道:“鸣儿,时候不早了,咱们歇下吧。”

嘤鸣的确有点困了,她早就养成了早睡的习惯,着实熬不了夜。便把电脑关机,转头问弘历:“睡衣在哪儿隔着?”

弘历打开床前的花梨木大衣柜,道:“都在这儿呢。”——里头都是丝绸质地的睡衣和一些贴身衣物,主要是弘历的……嗯,其实是启泓的。还有两身崭新的薄绸睡衣,都是腰间系带袍子式的,穿脱都十分简便。一件明黄的,一件月白,都十分惹眼。因为睡衣贴身穿,所以也没绣什么,简简单单。可见是特意为她赶制出来的。

嘤鸣挑了那件月白色的,扔在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正要脱下身上的裙子,却感觉到了背后那火辣辣的目光。

嘤鸣回头瞅了一眼,果然弘历那双眼珠子已经跟饿狼一般了。她不禁黑线,便道:“算了,我不换睡衣了,就这么睡吧!”——虽然是大夏天,可室内有隐藏式的中央空调,清凉如春,不用担心会热。

弘历却从后头一把抱住了她,“鸣儿……”弘历的口齿有些发干。

嘤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伤势还没痊愈呢!”

弘历急忙道:“早就没事了,不信我脱了衣服让你瞧瞧?!”

嘤鸣黑了脸,脱你妹的!!磨了磨牙,嘤鸣推了他一把,“行了,别闹了!”

弘历笑着走到她面前,额头抵着嘤鸣的额头道:“鸣儿,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说着,突然一用力,便揽着嘤鸣的腰肢,压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嘶——”嘤鸣暗道,力气还真不小!

弘历早就迫不及待了,好不容易身边没人叽叽喳喳了,他自然按捺不住。两百年前的时候,他一天天老去,每每想跟鸣儿亲热,却渐渐力不从心。最后那几年,更是病老缠身——他已经有好几年没亲近鸣儿了。

如今总算有心有力了,他当然心猿意马,只觉得浑身都发烫了。

弘历埋头在嘤鸣的脖颈上,一寸寸啃噬着那洁白细腻的玉颈,同时,手已经不规矩地伸进了嘤鸣的裙子底下,抓住里头的小内内,便急不可耐地往下扯!

嘤鸣又惊又急,急忙一把摁住弘历的贼手:“停!……停下!弘历!!”一边叫着,一边急忙从他身下挣脱,飞快爬到了拔步床里头。大口喘着气,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你、你——你别乱来!”

嘤鸣警惕防备的样子,让弘历一怔,心里有点不舒服:“鸣儿……”——即使退位后,他已经是个糟老头子,鸣儿都不曾这般抗拒亲热,怎么现在却……

弘历站在脚踏上,便脱了自己身上的袍子,露出自己的上半身,“这伤真的不妨事了……”

嘤鸣瞄了一眼,便急忙垂下眼睑,好家伙,这幅身板的确是身材绝佳,一块块肌肉鼓囊囊的,丝毫不逊色弘历年轻的时候。

“反正就是不行!”嘤鸣梗着脖子道。

弘历眉头微蹙:“鸣儿,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竟不知自己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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