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还政于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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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让你看见我?凰歌,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冷情的,只是没想到这冷情会有用到我身上的一天”。

苏凰歌只觉心口有什么一抽,痛的她皱紧了眉头,外人看来却只当她不耐烦了,连“明悟若神”的苏荇也只当她不耐再与自己多话,自嘲一笑,转身离去,苏凰歌藏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却也只动了那么一动,无人发觉,连她自己也恍然不觉。

凤二看看转身离去的苏荇,又看看苏凰歌,眸中露出恳求之色,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是只干外人的小事,他实在搞不懂为何两个主子相依为命十多年的感情竟敌不过两个外人……

苏凰歌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阿二,还不领苏少傅去地牢带走邓世艾?”

凤二一咬牙,追上苏荇,俯身行礼,“苏少傅,这边请”。

苏荇脚步不停,不紧不慢跟上凤二的脚步,依旧是平日雅致出尘的模样。

凤九一个跟头翻了出来,跪倒在地,“还请主子三思!”

苏凰歌的目光落到凤九焦急却强自忍耐的脸上,“即日起时刻跟踪西楚天女,她的一言一行仔细汇报给我,若有半字隐瞒,你再不必自称姓凤”。

凤九一凛,凤翎卫天生的使命感和骄傲让他不自觉挺直了背,“主子放心,属下必不辱主子之令”。

“云端与邓世艾都不是易与之辈,一旦发觉他们想伤你。不必恋战,即刻回来禀告,不论他们图谋的是什么,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听懂了没有?”

“是!”

“去吧”。

可怜的凤九同学被苏凰歌一个弯子绕的早就忘了自己跳出来的原因,一个翻身隐去了身形,苏凰歌怔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半晌,忽地自嘲一笑,蹲下捡起零落于地的雪梨花,如这朵染尘的雪梨花。有些东西想要破坏。想要丢弃,总是如斯容易,如斯简单……

苏凰歌同学虽然算不上君子,但本质上也算不上什么小人。所以邓世艾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只在地牢里关了几天。脸色有点苍白罢了,云端却还是心疼的要命,更多的却是愤恨。

邓世艾面对云端质问苏凰歌有什么权利用私刑。强行扣留西楚使者时,唯有苦笑,云端却不依不饶,她不是傻子,邓世艾,甚至苏荇对她的忌惮如此之明显,她不相信一个司家旁支孤女能有这样的本事,她可以肯定她的身份必定有问题,而她的师父也必定清楚。

邓世艾却怎么也不肯松口,只叮嘱她以后不要与苏凰歌对面碰上,云端见邓世艾坚决,只好放弃,却将事情放在了心上,只等时机。

两天后的早朝时,久未露面的太后娘娘再次坐到了珠帘之后,传召西楚天女。

云端肚子已经显怀,自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只好由邓世艾进宫,说自己卧病在床。

对于传闻中的天算子,大凤百官还是有一定的敬畏心的,各种明看暗瞟不断,苏凰歌静静等着众人看够了,方慢悠悠开口,“天女殿下这病生的也太久了些,莫非竟是不治之症?”

邓世艾一凛,忙道,“小徒只是感了时气,没有大碍,劳娘娘挂心了”。

“若真没有大碍,让她病好了尽快来见哀家一面吧,昨儿西楚皇帝可是特特来了一封信,质疑哀家扣押了他的天女殿下、未来的皇后”。

虽然邓世艾可以肯定苏凰歌是在鬼扯,却没胆子明目张胆的说她撒谎,只好默默认了。

苏凰歌笑了起来,“这西楚来使,百年来是头一回,可这使者赖着不走的,恐怕千年来也是头一回吧?天算子,如果你师徒歆慕这长安繁华,不如就此留下,哀家致书一封于西楚皇帝,想必西楚皇帝也不会硬扣着令师徒不放人的”。

邓世艾只得再次默默忍了,“娘娘说笑了,天气寒冷,邓某乃是恐小徒不惯旅途辛苦”。

“原来令师徒竟不是想叛出西楚,就如你们当初叛出大凤?”

邓世艾再次默默忍了,“娘娘取笑了”。

“哀家于来仪宫颐养天年,实在也是不耐烦世间俗事,只是皇帝年幼,哀家也不得不费费心思——”苏凰歌说到这看向小皇帝,“皇帝倒是说说,西楚使者一直滞留大凤,皇帝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声,是何道理?”

群臣没想到苏凰歌一下将矛头指向了皇帝陛下,一时都有点呆,皇帝陛下冷汗一下出来了,“儿臣年轻,考虑事情难免欠缺,还请母后恕罪”。

苏凰歌笑了一声,“谢卿,哀家年幼时读诗话,里面说什么羚羊挂角的,具体是什么来着?”

谢风知出列,“娘娘说的应是《沧浪诗话?诗辨》中的,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

“不错,就是这句,果然还是谢卿博学,这句话虽是诗词之道,哀家却觉得于我们为人处世亦有借鉴,特别是在做亏心事时,还是要藏的深一些,让人无迹可求才好,卿说是也不是?”

谢风知笑的尴尬,“娘娘教训的是”。

“哀家年纪大了,做事难免疏漏,亦无精力教导皇帝,日后皇帝若有行差踏错之处,还要请众卿多多谏言才是”。

好吧,矛头又直直指向了文武百官,大家都明白了,今儿太后娘娘出现就是来找茬的,一个个在谢风知的带领下乖乖跪下请罪。

“谢卿,你为户部尚书,却坐视西楚使者一直在我大凤滞留不走,费我大凤子民食粮,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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