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冬梅的苦恼(1 / 2)
毕竟是唱戏的嗓子好,虽是声音不大却也穿透力强,我在楼下都听到了,感情这个让戏班班主着急的什么琪官是到行宫了,这里有大老板和两个不大不小的老板,那就是让太子叫到行宫去了呗,太子还是个热衷艺术的,他那几个小老婆也是喜欢弹琴唱曲,太子也要娱乐不是。我还在胡思乱想,四贝勒一拉我的手,“还不快跟上。“
我差点儿被他拉了个趔趄,只见康熙已经穿过大堂向门外走去,十三阿哥回头小声对四贝勒道:“四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四贝勒瞪他一眼,“不得胡言,快跟上去。”
十三阿哥不在意地嘿嘿笑了两声,还冲我挤挤眼睛,就去追康熙。
酒楼坐落在大明湖畔,大明湖的风景很不错,即使已是初冬但还是很有些韵致,对了还珠格格里的夏雨荷不就是跟四贝勒的好儿子在大明湖畔相遇的吗?虽然是戏说,但是济南的泉水真的很滋润人,街上的女子虽是容貌千差万别但是皮肤都特别好,就算五官平淡乍一眼看去也是水灵灵的。对于我的左顾右盼四贝勒也十分不满,轻声训斥我跟上前面的康熙和十三阿哥。
回去的路上康熙绷着脸,完全没有来时的惬意,十三阿哥也不说笑,四贝勒本就在康熙面前不多话,一路上比起来时沉闷不少。明明在和外祖父告别时康熙还情绪很好,唉,果然君王都是喜怒无常。
回了行宫不等四贝勒吩咐。我十分知趣地回了住处,后来听说康熙大怒。杖毙了几个宫人,其中有两个是地方官员才送过来伺候太子的女子好像是济南府的花魁。据说还有个济南府庆祥班的有名戏子,我一下子就想到在酒楼听到的哪个琪官,怪可怜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人家就是一凭本事吃饭的艺人,就因为被太子看上就落了这么个结果。行宫的人传得邪乎,我大概捋了捋几个行宫下人的八卦大概就是太子白日在行宫淫乱,有男有女场面十分荒唐,被康熙逮了个正着。太子被罚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第二天就病了,那边乱成一团。行宫的下人明显素质赶不上紫禁城里的太监宫女,大嘴巴的人不少连我这不出屋的人都知道了个大概。
按说太子好色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更算不上犯了什么禁忌,就算是太子他爹康熙还有他的兄弟们也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天天一大群女人围着没有一个不好色的,这年月男人好色但能不耽误正事就算不上失德反而让人觉得风雅。说到近来太子的喜好开始剑走偏锋,口味也越来越重,对同性的兴趣渐大于异性,很典型的双性恋。其实中华自古就不乏男风,魏晋南北朝更是突出。帝王之中有此癖好的也甚多,但康熙偏偏极为厌恶此等事情,若太子只是与宫中的小太监行事也就罢了,但太子近来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为这事康熙训斥太子已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太子当天有差事要办,放着正经事情不做这就有点儿问题了。
大约行宫里的传言太甚让康熙听到。然后又是一顿发作,抓了几个宫人杖毙了事。行宫又安静下来,没人敢再私下议论。
我是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古代人。对同性恋双性恋什么的免疫力极强,一个人是对异性感兴趣还是对同性感兴趣是不能由个人意志决定的,在这点上我对太子没有丝毫歧视的意思,甚至觉得康熙罚得有点儿过重,尤其是还累及好几条人命,实在是没有必要,看来仁君也不过如此。但是一想到太子这厮还调戏过我,我又觉得他确实是该罚,当然这点儿小惩罚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太子的霉运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他受的。
乐凤翔他们的事情也不知十三阿哥打算什么时候才捅到康熙面前,太子御下不严,惹出事来在所难免,这样的人当皇上只怕大清还要早亡,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大清早亡,也许就没有什么八国联军,甲午海战,什么近代的丧权辱国的条约,圆明园也不会被烧,呃,要是太子即位可能就没有什么圆明园了吧?我晃晃脑袋,又想到哪儿去了,管他这些有的没的,我的存在就证明历史该是如何就是如何,若真有变化,以后的世界就是和我所知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一早就灰飞烟灭了。太子反正早晚都要被废,我让十三阿哥给他添上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十三阿哥也太不着急了,早点儿办了也让苦主们早些安心才是,唉,任何时代老百姓都是求告无门。
自见过外祖父,四贝勒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阴沉沉个脸,冬梅自那日收到福晋的信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时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昨晚冬梅还在四贝勒房里哭了一场,今早看去两眼还是肿的。我没有探听别人隐秘的习惯,四贝勒不说我不问,冬梅不说我也不会问,其实我又不是瞎子,还不就那点子男女之间的破事儿呗,四贝勒也是,他的后院再多个冬梅也赶不上康熙的后宫太子的后院,干什么老拒绝人家,搞得跟柳下惠似的,虚伪!让个小姑娘伤心,残忍!
四贝勒阖上手里的折子,冬梅咬咬唇,上前道:“奴婢给您沏茶。”
四贝勒叫住冬梅,“冬梅,你从来就不是我府里的下人,不要再自称奴婢,沏茶倒水伺候笔墨总归都让其他人来做,你去沏茶。”
我就是一个看客,虽然手里拿着书但是我已经打量这两个人一个早上了,冬梅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着她很伤心。
“你去沏茶。”四贝勒又重复了一遍,说人家不是下人沏茶倒水要旁人来做,接着又让人家去沏茶。语无伦次,我用书挡着脸偷偷笑。几秒钟后我的书被人抽走四贝勒板着脸冲我道:“叫你去沏茶。”
我一愣,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下人。”刚才他的话说得明白。难道我连冬梅都不如?
“你以为妾是什么?”四贝勒头略微抬起,目光显得十分高傲,我深吸口气,有些话就不该说,说出来就是自取其辱,冬梅这个笨蛋,当妾有什么好的?四贝勒有什么好的?要是可能我倒是想跟她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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