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第611章难得轻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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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元旦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礼拜三夜间还下了一场小雪,准确地说,应该是小小雪,因为落地就化了。次日晨起床后,乍一看只是以为是昨夜的霜露重了一些。

不知道为何,这些天我很想念曦儿。

想想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曦儿了,她最近过得好么?天气如此寒冷,她会不会添衣加被呢?她会不会冻感冒呢?

她还和丹尼尔在一起吗?

“爱丽丝”听话吗?

我每天都要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那个面泥人看一看,就是我和曦儿在我老家的庙会上请当地的捏面人的老师傅依照我和曦儿的外貌特征捏制的那个面泥人。不知道是因为寒冷的缘故,还是因为水分缺失的缘故,那面泥人已经皲裂,他们原本是拥抱在一起的,可现在看上去那个拥抱像是裂开了。

看着看着,忍不住叫人伤感。

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曦儿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就好,看她走路的姿态,看她笑起来的唇角,看她盯住人看时眨眼睛的动作。

我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想去看曦儿的冲动了!

这天下午没事,我用公司的电脑上网跟“红袖添香”聊了一会儿,似乎也有很久没跟她聊天了。尽管平时我会收到“红袖添香”的一些留言,但因为最近因为事儿多,通常都是匆匆聊几句,我就下线了。

红袖添香:“阳阳。你终于肯主动找我了。”

君子阳阳:“抱歉,我最近事儿特别多。手头上有几个创意要做,还得帮朋友处理他们家族企业的事。今天难得轻松一下。”

红袖添香:“喔。可以理解啦。这段时间过得好么?”

君子阳阳:“还好。就是觉得有点累。奇怪的是我好像并没有干多少事情。”

红袖添香:“是心累吧?”

君子阳阳:“大概是吧。红袖,我问你个问题吧。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红袖添香:“这得看性别。”

君子阳阳:“比如呢?”

红袖添香:“首先,这种情况是存在的,存在的理由是因为人的渴望多样化。但男性同时爱上两个女性的可能性通常要高于女性同时爱上两个男性的情况。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就是讲述了一个已婚女人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一样的男人,一个是偶然相识却瞬间迸发出激情的小弟一样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就代表了这个女人的两种需求,一种是心理上的需求,一个是生理上的需求。”

君子阳阳:“你这样一讲,我就明白了。就像《上海宝贝》那本小说,女主角也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男友天天,外表俊美,但是个行无能。一个是德国男友,身体健硕,能给女主带来生理的满足。这两个男人同样反映出这个女主角的两种需求,一种是心理需求,一种是生理需求。”

红袖添香:“阳阳,我懂你的意思。但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也可能是基于这两种需求,但也不尽然。性是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基础,不管这个男人爱上多少女人,首先都是因为性。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和女人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的心理学基础有很大的区别。”

君子阳阳:“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心理学基础,是不是可以从爱玲阿姨的一句名言里找到依据呢?‘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希望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红袖添香:“果然是个才子。你找的依据正是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心理学基础。白玫瑰不一定要漂亮,但要绝对的温柔善良,用温柔来抚平男人的烦躁不安,用善良来体恤男人的一波三折,对男人的父母孝顺有加,对男人的亲戚朋友彬彬有礼,对孩子的教育恰如其分,对家里的经济管理有方。而红玫瑰是典型的面若桃花,眼含秋波,腰如细柳,风情万种的女人。虽然不一定要有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花之貌,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姿色上乘,要不然为何男人一见便会七魂少了六魄,然后一掷千金为佳人。”

君子阳阳:“其实才女李碧华也说了同样道理的话,只她的表达形式跟张爱玲有所不同而已。‘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她却是树顶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到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飘飞柔请万缕新雪花’。”

红袖添香:“这白蛇与青蛇,就像张爱玲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就像《红楼梦》里的宝钗和黛玉。白蛇、白玫瑰或者宝钗这样的女人,身上有建设性的东西,可以成就一个近身的男人。如白蛇般拿出体己资助男人的事业,如白玫瑰般相夫教子,如宝钗般规劝男人读圣贤书啊,上进啊,获取功名啊。白蛇般的女人,目标明确,行动力健旺,不会有多余的心智挣扎。她们是乔木,撑起身边的男人,撑起一个家!”

君子阳阳:“而另一些女人,青蛇,红玫瑰,黛玉,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们,她们都是具有毁灭气质的女人。她们就是那些情不知所起,竟一往而情深的傻女人。她们的人生是有一点点倾斜的,满地都是六便士,她们却偏要抬头看月亮。她们的眼神是有一点点斜睨的,康庄大道就在前方,可她们眼波流转之处,入眼的尽是小径上的花花草草、荒原里的风花雪月。人生自是有情痴,说的就是她们吧。她们是开在男人心头的一朵柔弱的花摇曳着吧心痒痒,掐掉又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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