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非她不娶(1 / 2)
“小五婶儿!”到了偏殿,一见到精格福晋我就抢先一步先上前,亲亲热热地搂住她,不然,她又要礼数周全地“叩见大公主”。
“大公主,这些日子可累了你了!”精格福晋捧着我的脸细细地端详着,满眼的怜爱。
“没有的事儿,我好着呢!”我说着将精格福晋扶到椅子上坐下。“好长时间没去恭王府了,大家都好吗?”
精格福晋一听这话是满眼愁绪,欲言又止。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看着她这副的样子,我心里腾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常宁的“后宫”虽然没有康师傅的庞大,但就目前来说也不算少了,除了永绶的额娘马氏,眼前的侧福晋精格外,还有一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三个庶福晋——陈氏,萨克达氏,钮祜禄氏。这些个“佳丽”中,就精格膝下空空,之前她也曾经生过两个女儿,但都先后夭折,倒是那个萨克达氏进门后两年内连生了两个儿子,今年三月又一举诞下个女儿,在恭王府内可谓“资本雄厚,风光无限”,对正室马氏还算恭敬忌惮,对其他人就不免有些盛气凌人,这一点,我去恭王府串门时,多多少少能觉察到一二。精格这人的性情温顺,不喜跟人争强好胜,我怕她吃亏,先前跟永绶打过招呼,让他帮忙多照应着些,因为常宁忙于政事不大管家事,纵然有心怜惜也恐怕力有不逮。现在,永绶正在养伤期,恐怕也照应不到了。
“没有没有。”精格福晋连连摇头否认,紧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露了消息,“不瞒您说,现在府里都闹翻了天了,您能不能抽空过去一趟?”
我大吃一惊:“闹翻了天了?怎么回事?”
“唉!”精格福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永绶他坚持要娶斯若姑娘为妻,王爷和福晋不同意,眼下正闹绝食呢,把自个儿关在房里一天一夜了,谁来都不开门。我想平日里你跟他最要好的,兴许你说话他还能听呢,就趁着这会儿王爷进宫去了,过来找你劝劝他。”
啥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就是!
先前听班第和蒋燮传递过来的消息,永绶的伤势恢复得相当快,才一个月的功夫就基本痊愈了,主要原因自然是祁坤的高超医术和蒋燮的日夜看护,然而,不可忽视的是,沈宛的作用也非同小可。这段日子她也一直住在恭王府,天天陪着永绶陪他弹琴论诗,使得永绶的心情非常舒畅。为永绶的安全和健康着想,对这种状况我也没吱声,只想着等永绶完全康复了,再打发她离开就是了,谁曾想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永绶竟然想娶沈宛当正室?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先别说常宁和马氏会不会同意,单是祖制那里就通不过。按照沈宛的出身,她连永绶的妾室都没资格当!也许永绶还不知道他那“斯若”姑娘的真面目,看来,我的确有必要去一趟恭王府跟永绶好好谈谈心了。
这么想着,我便让精格福晋稍等片刻,自己回房麻利地换了套出行的服饰,然后说服了婆婆妈妈的班第,并留了赫奕和赫达看着他后,坐上轿子随着精格福晋急匆匆地赶往恭王府去“救火”。
到了恭王府,我俩就直奔永绶所居的小跨院而去,才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嫡福晋马氏正满脸忧虑地领着一群人在紧闭的房门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永绶,是额娘啊,你开开门呐……”
回答她的是静默无声。
马氏又继续唤道;“永绶,你听我说,阿玛和额娘这也是为了……”
马氏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砰——哗啦”,显然是永绶狠狠地扔了一件什么东西在砸在门上,然后掉在地上摔碎碎了,随即传来永绶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吼声:“走走走,都走!除非斯若回来,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见你们!”
“永绶……”马氏伤心地抹起了眼泪。“为了那个女人,你……你连额娘都不要了吗?永绶?!”马氏说到这里抚着额头,身子往后颤了颤,我和精格福晋忙上前几步搀住她,齐声问道:“五婶,(福晋),您没事吧?”
马氏站稳了身子,凝了凝神,一眼瞧见了我立马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道:“大公主,您快帮我劝劝永绶,这孩子是着了魔了,连阿玛和额娘都不要了,他……”
“五婶,您别急,事儿我都知道了,我来跟永绶说。” 我又对精格福晋道,“小五婶,您和五婶都先回房歇着吧,这大雪天的,可别冻出病来。“
“是啊,姐姐,大公主说得对,妹妹陪您回屋吧,永绶平日最听大公主的话,一准儿能说动他,您就放心吧。”精格福晋也在一旁帮腔。
在我们的劝说下,马氏和精格福晋领着一拨人离开了小跨院,我拍着门板开始叫门:“哥,我是禧儿,我来看你了,你快开门呐!”
我这个妹妹比马氏的面子稍稍大了那么一点,永绶没有沉默不语,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很淡然地道:“禧儿,你如果也是来说服我放弃斯若的话,就别白费力气了。”
“哥,你先开门!” 我没有正面回答永绶的话,决定先诉诉苦让永绶的心软一软。“哥,你也知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这回为了给你治病,我可是背着皇阿玛远赴江南去给你请来了名医,为此,我还被皇阿玛责打了一顿,可怜我手都被打肿了,还被罚禁足一个月!虽然很疼,这一个月过得也很痛苦,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能从鬼门关把你抢回来,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哥,你开开门好不好,让我看看你,一个月没见了,难到你都不想我吗?我还是不是你妹妹呀?哥……”
就在我又想拍门的时候,就听“吱呀”一声,永绶开了门,望了我一眼道:“进来吧。”
“哥!”我满怀欣喜地喊了一声,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进屋去。待小穗将刚才马氏贴身丫头交托的食盒放在桌子上退出去以后,永绶立刻关切地道:“手怎么样了?快让我瞧瞧!”
“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呀,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当时可肿得跟馒头似的,疼死人了!”我一边继续夸张伤情以博取永绶的同情心,一边从食盒里拿吃食。“你可不知道,那时候皇阿玛发的是如假包换的‘雷霆之怒’,吓死人了!要不是念在我是为了救你,他就要对我动家法了,那可就不是禁足一个月,而是趴床一个月了!”说话着,我将燕窝粥递给永绶,可怜兮兮地道,“哥,看在我为了救你受了这么多苦的份上,你就把这碗燕窝粥喝了吧,好不好?”
迟疑了一下,永绶接过粥碗,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地开始进食。看来他是真饿了,一碗粥,没用多久时间就吃完了。小穗进来收拾了下桌子退出去之后,永绶就对我下了逐客令:“禧儿,我粥也喝了,你也看过我了,该回去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又到处乱跑,又该骂你了。”
“不急不急,我这回是从三姑婆那儿过来的,晚点儿回去没关系。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咱兄妹俩可得好好唠唠!”我笑呵呵地道,把椅子往永绶这边挪了挪。
永绶用警惕的目光看了看我道:“如果你是帮阿玛和额娘游说的,还是趁早省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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