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曲屏深幌解香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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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君府。

君家传承至今,有约莫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了,自明德时期,君家长子君意如成为君后以来,君家便成为正统皇亲国戚,此后一百二十余年,几经风雨而不倒,除了君家家大业大、势力盘根错节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君家男子自君后以来,貌丽者甚重!

君家男子,美如冠玉,是以与君家联姻的家族,势力也都不小,君家传承至今,除去偏房,执掌君家嫡长房一脉的是如今的君家老太爷君升平,君升平有七个儿子,四嫡三庶,且嫡子都先于庶子出生,嫡脉四子娶妻皆为名门闺秀,婚后子息富足,儿女双全;而庶脉三子,至今没有儿子,只有庶幼子君诚,曾有一个粗使丫鬟为其生下一子,生产后被发卖了出去,这丫鬟产下的一子,便是如今的君家九少爷君飞扬,虽是君家老九,但没记上族谱,在倾轧严重的君家,君九的存在就等同一条狗。

综上可见,这君家老太君是何等精明狠厉的人物!竟将那君家庶脉打压地如此厉害!

君九自出生便扮作女孩儿教养,老太君说是小九体弱,此法可佑其健康成长,君家上下谁都知道这是托辞,但君家上下没有人敢反对!

老太君的本意不过是羞辱庶幼子君诚罢了,没见三老爷家的君四,早产后差点夭亡也没见扮什么女孩儿!

这君四本名君羡月,说来也是搞笑,君家嫡脉四位老爷所生的共计八个嫡孙,名字最后一个字分别是风、花、雪、月、云、雨、霜、霖,八个孙子,是在五年间先后降生的。君家讲究儿子五岁后再取名,君家嫡长孙五周岁后,老太爷拿着“名秩”对着地上一排孙子发愁,后来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名字便取上了。

只是这名字实在奇葩,以致君家孙子辈的人更喜欢别人称他们君大、君二、君三、君四……尤其是君家老二,谁要唤他本名他就跟谁急。

要说君家这八个嫡孙中,名字最好听的就属君四君羡月了,可他的长相实在是侮辱这个名字。先头说了,君家老四早产之后差点夭亡,因此君老太君对这个孙子着实爱溺,什么吃的用的都紧着君四,以致君四自小肥胖,年过十五以后,脸上还起了很多痘痘,又是流血流脓地慌得老太君“心肝儿肉儿”地叫着请太医,可惜太医怎么也治不好,后来不知君四从哪里弄来了偏方,结果洗过之后,脸上是不流血流脓了,但那整张脸疙疙瘩瘩,算是毁了!

在美男如云的君家,唯有君四一身横肉、貌丑无盐,如此独树一帜,惹得老太君更加心疼这个孙子,渐渐地,君四俨然成为君家乃至京城一霸。

因为貌丑,君四人格渐渐扭曲,性格也越发乖张暴戾,对待美丽的人和事物,越发地喜爱,爱到极点便无情毁灭,私底下不知多少美貌的少男少女被君四无情玩弄致死,但都被溺爱此子的老太君给压了下来。

君四因被老太君说教一番,倒也有所收敛,但直到君九回来,君九那颗暴虐的心又开始兴奋地肆虐,可惜君九实在太过机警,他出手几次都没能成功,这更激起了君四的征服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果然,这次趁着君九一个不察,君四终于将君九弄到了手里。

“哈哈,小美人儿别着急,爷立马来帮你……”君四淫笑着,搓了搓那双咸猪手便兴奋地扑了上去。

“刺啦”一声,毫无金线花纹修饰的衣衫被扯开大半,床上的少年肌肤洁白如玉,双眸水润迷离,殷红的小嘴儿无意识呻|吟着,看得君四双眼冒光,径直凑了上去!

许是布料撕破的声音拉回了少年些许理智,君飞扬迷蒙着,看到君四涎着脸凑过来,下意识地头一歪,湿哒哒的恶心东西沾到脸上,黏腻的触觉令君飞扬恶心地一阵反胃。

“君四,你敢动我,就不怕老太君吗?”

听到“老太君”三个字,君四下意识停顿一下,而后望着君飞扬一阵嗤笑“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还能让你舒服点,你不觉得难受么现在,是不是很热,想脱衣服……”

君四故作深情款款地往身下少年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污浊的味道让君飞扬一阵战栗,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不管不顾,那双咸猪手伸进少年衣衫里,滑腻的皮肤令君四一阵餍足。

君飞扬无力地抵抗着,身体却越来越酥软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君……君四,我可告诉你……老太君宠着你,可不代表二公主宠着你……我……我可是公主的人……”说完,牙齿狠狠咬住舌尖,口腔里的疼痛和血腥让君飞扬眼神更加清明。

君四有点踌躇,那个女人,还真不是好惹的,无他,早前在跟殷九歌争一个白面书生时,他曾在那女人手底下吃过亏,殷九歌在军队待过,君四却是从小娇生惯养,手段再狠厉也比不过真刀真枪杀过人的殷九歌啊!

那女人曾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瞪着他,蟒鞭抽得他血淋淋的,吓得他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别说,君四至今仍心有余悸,看到殷九歌都绕着圈儿走!

可眼前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美人儿,以及身下渐渐浮上的欲望“妈的!老子才不管!老子想上你很久了!忍不了了!”

就是现在!

肥猪般的脑袋俯下的瞬间,君飞扬眼神一闪,右手尖利的发簪直直刺进君四的脖子中,使劲按了按!君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定定看着君飞扬,而后昏了过去。

顺势推开身上的人,君飞扬只觉得浑身地不舒服,看着那滚到地板上已经昏迷的猪头,忍不住狠狠踢了两脚。

发簪上沾了点污血,君飞扬往床上蹭了蹭,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地来到床的另一端,浑身再次无力,他狠了狠心,低头咬住食指……

“啊啊啊……”指甲被拔出,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的脑袋再度清明。

跌跌撞撞的,君飞扬避过巡夜的护卫,来到君家一处偏院,他此刻无比庆幸,君家离殷九歌的府邸是如此之近,两家之间只隔了一户庭院,最重要的是,中间那户庭院无人居住,且今天正是殷九歌……

“唔……”萧索凄凉的院子,破败房门里一盏灯明明灭灭,宛若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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