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忆往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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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夜平静的坐在那里。

张全德摇了摇头,问:“你就不感到好奇?”

张长夜坦白道:“好奇,但是我觉得,今天可能会知道。”

张全德自觉无聊,于是说道:“其实,你老子我是个传奇,当年的传奇。”喝了一口百花酿,继续道:“当年的侍水城有七霸。这个七霸,指的是年轻一代最强的七个人。当然,其中有五个人是靠的家族或者其他的东西,才进入的七霸。也就是说,真正的七霸,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是我,女人,则是一个叫做凤熙的。而这个凤熙姓什么,当时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没人知道。她就好像是凭空出来的,除了王族。”

说完,张全德陷入了回忆,继续道:“当时,我和她被人称为霸主。而那时候的我觉得,只有她才配得上我。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我们两个注定是一对,因为没有人能比我更优秀。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说到这,张全德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道:“在十三年前,她有一天告诉我,她要去圣临城的圣临学院去修行。后来我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圣临学院,是显圣国最好的学院,而显圣国,是真正的大国。于是我决定陪她去。”

“如何进入圣临学院?其实方法有很多,但是对于小国家来说,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加百城战,然后获得前五,再参加烽火选拔,获得前十,这才有机会去学院面试。”

“当时,我满怀欣喜。当时,我决定尝试走向巅峰。但是,就在我决定参赛的那一天,王召见了我,他说,有人不希望我再缠着凤熙了。如果我不照办,家族就很可能受我连累,从侍水国消失。但是,我决定的事情,不可能轻易的改变,我拒绝了。”

“随后,你爷爷,张世聪他阻止了我。说一些事情,我并不了解。可是我有什么事情不了解呢?不就是无用的三皇子看上了凤熙吗?于是我找到三皇子,约战,最后的轻松的获胜了。而因为我是镇西大将军的后代,上面也没有追究。但是随后,就有一个人向我发了一张战贴。我接了。”

“那一战,我输的很惨很惨。而对方,却是比我修为还要低上两小阶的人。整整两小阶啊。而那个人,据说只是中等国家的一个普通强者。而与此同时,凤熙消失了。如她来时一般,丝毫没有音讯的消失了。”

“后来,我不服,于是我要参加那个百城战。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三个人,将我轻松的击败并参加了我打算参加的百城战。对,是轻松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这个霸王是多么的可笑。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寻找凤熙。而这个时候,你爷爷来了,他说,侍水城太小,而我也太渺小。让我离开,离开侍水城,出去走走,因为我给家族带来太多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实话,那段时间,是我最消沉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是这么的渺小。在连续碰壁了几次后,我去了军营,做小兵。当了一年的兵。随后又去做雇佣兵,做打手,做浑人,而发泄够了的时候,我悲哀的发现,我自己的雄心壮志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于是在十一年前,我去了最偏僻的渔村,沙砾堡做了总府。”

“长夜,你不要恨你的爷爷,不要恨家里人。因为当年,我的骄傲,我的自大,经常让他们下不来台。甚至有的时候,自己闯下的祸,都是他们在帮我抗。虽然他们认为是为了家族,但是不可否认,我在他们心里,是被厌恶的。除了至今仍然看好我的你的爷爷外。”

“我现在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超越我,把我没敢做的事情,都做到,把我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而我,如今的梦想,也就是等你大了,自立了,我就出去转转。我要找回这些年我错过的风景,找到我当年丧失的斗志。”

张长夜没想到,张全德这么难。问道:“我哪有那么厉害。”

张全德摇了摇头,道:“有,你有这能力。不说你能看懂符,就单说你能从那密林中活下来,单说你的见识,单说你的心志,恐怕就不是常人能及的。所以我对你有信心。而且,你也要给自己一些信心。”

张长夜没想到自己在张全德心里评价这么高,但是张长夜还是点点头。心说:现在我可没有那个水平,但是安慰安慰你还是可以的。

出了府宅,张长夜一边想着张全德这些年的心酸路程,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张长夜就觉得自己身后有人。张长夜回过头,看到一个一身白衣,手拿折扇,脚踏白靴,头戴白银冠的黑脸男人,和一个一身松垮的黄衣,身上挎着布袋,一双凉草鞋,脑袋上鸡窝一样乱男人走在一起,跟在自己身后。

张长夜看了一眼跟在一边的两个府卫,发现府卫对他们两个还是比较恭敬的眼神,想必这两个人也应该有点来历。

没等张长夜问,那穿着邋遢,但是脸却很白的人说:“你好,我是穆修身。”说完,很夸张的将头靠近,说:“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霸王张全德的儿子张长夜吧?”

张长夜被穆修身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穆修身见张长夜如此,说:“你不会是个女的吧?”

张长夜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要是早一世问我,那回答是肯定的。但是现在嘛。张长夜答道:“如果我是女的,那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了。嗯,我是张长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穆修身听后,“哈哈”大小起来,向张长夜介绍道:“这位是吴广智,是个诗人。我们来这里,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的。因为,我的外号,叫包打听。”

“诗人?”张长夜疑惑的看向这个穿的无比白净,但是偏偏脸很黑的男人,疑惑道。

“诗人”见有人质疑他的才华,就当场吟了一首诗:“我乃文人子,你乃武门后。我自为诗人,你却来质疑。”

张长夜见这诗人吟完诗,还对自己点点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就觉得这人不要脸。这吟的都是什么?不算合辙也不算押韵,但是偏偏自己还很喜欢。

包打听显然也是个强人,竟然真的对诗人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对着张长夜道:“你看,这回你信了吧?”

张长夜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愚弄了。

谁知道,那诗人仿佛来了兴致,又吟了一首:“修身莫说我真好,心里清楚就很好。有些人儿真愚钝,到了现在也没懂。”

张长夜现在敢确定,自己真的被两个傻子愚弄了。尼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那白话诗,我还能听不懂?还说我愚钝?是你愚钝好不好?还有那一边的包打听,哎,你看,还在那竖大拇指呢。

张长夜有些不耐烦,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包打听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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