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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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的几乎昏死过去,脑子昏涨涨,眼前一阵阵重影晃荡,一黑一黑,但她仍死死记着必须包扎固定好才算完整,费力吐掉兽皮,狠狠重咬了舌尖,尖锐的疼痛直达脑际!脑子顿时清醒起来。她拉下一层划破的衣袖沿着手臂原样放好,再将木板分别在手肘两侧,用大腿和胸顶住木板两端固定,咬住了兽皮条一端绕着木板单手绑好。

汗,水花一样往外淌。

打完最后一个结,安晓洁脱力靠在阿赫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不停舔着她脸上的汗,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刚才还痛的像要昏过去,等现在可以昏了反倒怎么都昏不过去,只能清醒忍受一波波痛楚海涛击岸般连续不断袭来。她闭眼昏昏沉沉,隐约间感到阿赫将她放平到床上。

等安晓洁醒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手肘处还有钝痛感,不过还在她忍受范围之内。下半身黏糊糊湿腻腻的,她记起自己这是来例假了。小心抬着无法动弹的胳膊,单纯依靠臀背的力量挪移着爬起身,慢慢站起来。脚有些软,她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幸好及时被赶过来的星期六用身子挡住。

“安,不睡。”星期六小而软的身子贴在安晓洁腿侧,抬起湿漉的眼睛望着她。

“嗯,不睡了,”安晓洁抬手摸摸星期六的头,他身上的毛发没像阿赫那般扎人,“你还好吗?”

她怎么能忘记星期六两次的凄惨模样?要换做人的话现在绝对比她惨的多,星期六的话,应该还好吧?

星期六偏头往她手心顶了顶,不知是没听懂她的问话还是听懂了却不想回答,顾自道:“安吃饭。”说完星期六前肢着地,右腿蜷缩着,飞快往帐篷外跑去。他的动作很灵活,肢体协调,完全看不出是个习惯直立行走的野人。

安晓洁皱眉,不知道星期六伤的怎么样?忍过又一阵潮涌,安晓洁扶着胳膊跟在星期六后头走出帐篷去行李箱取换洗衣物,决定等会儿再来考虑星期六的问题,现在,她实在太需要时间先清理一下自己。

等她艰难处理完个人问题后,星期六已经在帐篷外急的团团转,要不是安晓洁时不时出声宽慰怕早就闯了进来。安晓洁叹息,相比阴晴不定、心思难猜又让她深感武力威胁的阿赫,还处幼年期的星期六明显更容易相处和把握的多。当然不能否认,单自己和星期六绝对不可能像现在吃的这么好吃的饱,反倒说不准会先饿死。

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什么总得放弃另一些。

安晓洁抹掉额角的汗,掀起兽皮帘看见星期六蹲坐在门口的身影,心里顿时柔软一片。这次无妄之灾后,和星期六的感情到更亲密了些。她看看星期六别扭提着的脚,真是同病相怜,都成半残废了。矮下腰,费力抱起星期六,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到火堆短短几步距离倒还不至于抱不动。

星期六乖乖呆在她怀里,等安晓洁到了地方坐下后,捞了肉糜给她。

安晓洁突然想起接骨前阿赫给她吃的也是肉糜。野人的好牙口根本他们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将肉砸成肉糜再吃,这都是专门为她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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