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只要你转身,我一定还在(1 / 2)
韩美昕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迟疑道:“我还能走,不用你背。”韩美昕冲他笑了笑,“就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郭玉看了她一眼,“随便说什么,我喜欢听你说话。”
“郭玉学长……”韩美昕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薄慕年来y市了,他来督促收购小组的工作,前晚,你走后,我们见过面了。”
郭玉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沉默了,他轻声道:“你们谈过了吗?”
“我……”
“没关系的,美昕,你等了我那么多年,我也可以一直等下去。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只要你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郭玉打断她的话,害怕她说出让他无法接受的话来。
韩美昕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绞得指节发白,她偏头看着郭玉的俊脸,这样温暖安静的男子,如果她一直在等他回来,而没有和薄慕年在一起的话,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等等,哪怕再多等一个月,也许他们都不会这样子错过,“郭玉学长,不要等我了,我不值得。”
“美昕,不要说这种话,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珍惜。”郭玉轻声道。
韩美昕心中钝痛,她知道,她不可能让情况变得更复杂,郭玉与薄慕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上次薄慕年发狠将他们的车逼上隔离带,就已经说明他的疯狂。
如今,他步步为营,明明急于得到她,却仍为了她放慢了脚步,如果她再次让他失望,她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她不想连累郭玉,当初签订契约时,没有任何人逼她,如今她也没有资格感到委屈,更不能将郭玉拖下水,让他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郭玉学长,真的不要等我。”韩美昕低声道,从薄慕年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不会放开她了。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肯放下身段讨好她,带她去逛街,背她回酒店,都说明了他誓在必得的决心。这场婚,他是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分心。
或许,她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对她有一点点好,她就开始动摇,想要和他好好过下去,哪怕有时候的他,是那样的让她害怕与胆怯。
郭玉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他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再多问,怕多问一句,自己就会崩溃。车子停在公司楼下,韩美昕回头望着他,“郭玉学长,我到了,再见!”
郭玉转头望着她,他轻轻对她笑,“美昕,不要有压力,去走自己的路,只是你记得,只要你转身,我一定还在。”
韩美昕的心没来由的痛了起来,这是一句怎样的承诺,他不计一切回报的,只为等她,她眼里泪光闪闪,她想她最近一定是太脆弱了,为什么总是想哭呢?
她没有再让他别等她,她懂他的固执,她转过头去,推开车门下车,合上车门,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办公大楼。身后,那道缱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走进电梯里,她捂着眼睛,强忍着眼泪。
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电梯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薄慕年站在电梯里,看见她从郭玉车上下来,看见她隐忍着眼泪的模样,他顿时心浮气躁起来,他抿着唇,冷声道:“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韩美昕受惊不小,她瞪大眼睛,转头呆滞地望着他,薄慕年黑眸里跳跃着火光,冷冷地盯着她,她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他百般为她着想,可是她却把他的用心糟蹋得一分不剩。
他怒气冲冲的靠近她,将她抵在电梯金属壁上,他沉声道:“韩美昕,你到底有没有心?”
韩美昕被他吓得呼吸都停滞了,她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暴戾的前兆,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又感到无力,“薄慕年,我和郭玉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薄慕年抬手,伸出食指揩掉她眼窝处的眼泪,他讥嘲道:“你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韩美昕,是不是我对你再好,你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用心,嗯?”
韩美昕看着他指腹上那滴闪亮的泪珠,她抿紧了唇,她太清楚她刚才为什么哭,是哭她和郭玉之间的缘分,真的已经结束了。他们谁都无法撼动时光,谁也回不到过去。她是心疼,心疼他明知道他们已经错过,还要固执的等下去。
可是这些话,她如何能对薄慕年说?
“薄慕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韩美昕微仰起头望着他,苦涩的问道,为什么偏偏是他?
薄慕年邪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邪佞道:“韩美昕,不管你是不是后悔了,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是我薄慕年的女人,你想和你的初恋情人双宿双飞,除非先杀了我,否则你不要妄想!”
韩美昕一时心惊胆颤,昨晚他们之间还温情脉脉,不过一夜功夫,又回到了解放前,她闭上眼睛,“薄慕年,你一边陪你的心上人去美国治病,一边又拽着我不放,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在乎吗,韩美昕?”薄慕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等她回答,他道:“你不在乎,因为你急着逃离我身边,回到你初恋情人的怀抱里。是不是因为姗姗的存在,你反而松了口气,觉得把我推到她身边,你就可以全身而退?”
韩美昕微微瞪大眼睛,他到底在说什么?他为了林子姗连家都不归,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却把她弄得遍体鳞伤,现在他居然说她把他往林子姗身边推,“薄慕年,你不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还放不下你的林妹妹。”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在哭什么?韩美昕,待在我身边很委屈么?”薄慕年逼近她,此刻在他心里,她所有的质问,都是在为她的三心二意找借口。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一直在放慢脚步追求她么?
韩美昕抬手抹了抹眼睛,她抿着唇不说话,薄慕年恼怒极了,他手指稍稍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低喝道:“说话!”
韩美昕被他激怒了,她突然伸手用力推开他,她大声道:“是,我就是觉得委屈,我就是受够了,你这么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就哄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弄得我浑身是伤,薄慕年,我就是受够你了。”
韩美昕越说越大声,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在身后缓缓开启,电梯外面站了几个分公司的职员,都愣愣地看着电梯里这一幕,他们好像在无意间撞破了什么,老板脸色好阴沉,会不会当众掐死韩律师?
唉,韩律师居然是老板的女朋友,一个禁欲一个闷骚,倒是绝配啊!不过那些中意韩律师的男同事,要是知道韩律师名花有主了,只怕要哭晕在厕所里。
韩美昕说完了,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安静,她转头看去,就看到电梯外面站着几个瞠目结舌的职员,她顿时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再回头瞧见薄慕年阴沉的脸色,她反应过来的同时,就是夺门而逃。
薄慕年瞪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目光凌厉地扫向那几名职员,随即迈开长腿走出电梯,朝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薄慕年想起韩美昕刚才说的话,他脸色阴郁到极点,她受够他了?好,很好,非常好!韩美昕,既然我对你来软的你不接受,那就来硬的好了。
他拿起内线,拨通外面助理的电话,让她叫韩美昕到办公室来。韩美昕接到助理的电话,她就知道,薄慕年肯定生气了。
她战战兢兢来到办公室外,敲门进去,就听到薄慕年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听到她的敲门声,他转过身来,他脸上挂着温软的笑意,仔细叮嘱电话那端的人,“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有康复,不要心急,听医生的话,徐徐图之,不要勉强自己。”
韩美昕站在那里,听出他应该是和林子姗在打电话,她心里一阵难受,他叫她上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他怎么关心别的女人么?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又道:“我在这边还好,工作不是很忙,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美国看你。”
韩美昕觉得她杵在这里就是多余的,她咬了咬牙,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我让你走了么?”
韩美昕背影一僵,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抿紧了唇,就听他匆匆与那边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薄慕年抬步朝她走来,经过办公桌,他将手机扔过去,目光却是紧紧锁住她,韩美昕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抵在门上,她无处可退,她才仰起头迎视着他冷怒交加的目光,“薄总,如果你没什么吩咐,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拉开门,下一秒,薄慕年一手撑着门,将门重新合上,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韩美昕,如果我不放你,你以为你真的能躲得了我吗?”
他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她忍不住轻颤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不知道?”薄慕年脸色阴沉,他给了她太多的自由,让她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既然她不稀罕他的柔情,他也不用再费心讨好她了。
“你!”韩美昕仓皇地盯着他。
“我叫人订了下午的机票,你和我一起回桐城去,回去当好你的薄太太,若你敢再三心二意,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薄慕年说完,就放开她,转身走向办公桌。
韩美昕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不准她在y市,是不准她再和郭玉藕断丝连,她急道:“我是这次收购案的法务代表,收购案还没有结束,我不能回去。”
薄慕年冷冷道:“你以为没了你,就没人能担当这次收购案的法务代表了?韩美昕,你别忘了,你首先是我的太太,其次才是公司的法律顾问。”鸟杂记才。
向来公私分明的薄慕年,却是第一次在工作的事上寻了私,当初放任她来y市,他就已经大错特错了,他千算万算,漏算了郭玉也来了y市。
“薄慕年……”韩美昕还试图说些什么,却被他冷声打断,“出去!”
韩美昕气得要命,“我来y市,是薄董事长亲自审批的,我就这么回去,他会失望的。”
“是怕我父亲失望,还是怕你的郭玉会失望?”薄慕年倚在办公桌旁,他盯着她,她极力争取留下来的样子,在他眼里,都是为了郭玉。思及此,他心中更是恼怒。
“出去,否则不要怪我在这里,对你做点什么让你后悔莫及的事。”薄慕年满目戾气,他话音刚落,韩美昕根本不敢与他争辩,迅速转身拉开门离开。
她心里清楚,薄慕年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
韩美昕一路被薄慕年半胁迫着上了飞机,飞机起飞那一刹那,韩美昕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为期不到一个月的逃离,她将要再次回到那片土地上,回到她该尽的义务里。
薄慕年坐在她旁边,他在翻阅文件,目光扫过她,语气温凉道:“在想什么?你的郭玉?”
韩美昕回头望着他,大概是在飞机上,她不怕他对她怎么样,她故意气他,“对啊,你能掌控我的人,可你无法掌控我的思想,我想哪个男人都与你无关。”
薄慕年恨得咬牙切齿,“是么?”说罢,他“啪”一声合上文件,一手穿过她的后颈,将她拽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吻住她的唇,说是吻,用咬来形容更恰当。
头等舱里,只有四排座位,他们坐在一排,薄慕年旁若无人的吻她,甚至将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抚摸着她腰上的软肉。
韩美昕瞪大眼睛,薄慕年的俊脸倒映在她眼里,他没有闭上眼睛,几近残暴的咬她,韩美昕握住他探入她衣内的手,唔唔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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