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谓的赖尚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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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贾蓉的船只往金陵出发的这一日里,王夫人也遣了自己心腹的陪房周瑞,也快马加鞭的往金陵赶过去。

“太太,且不用担心的。蓉大爷那里走的是水路,到金陵,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我家那口子骑的是快马,而且日夜兼程。七、八日也就到了。必定能赶在蓉大爷过去之前,把一应的事情都打理的妥当的。”周瑞家的见王夫人一脸的担忧之色,想了想,便开口安慰说道。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能不担心。东府蓉哥儿的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的。最是个胆大包天又下手狠辣的。到如今赖大媳妇瘫痪在床上躺着。就是母亲拿他也没有半分法子?如果他这一次真只是为了东府太老爷的生祭也就算了。但如是专门寻麻烦的……蓉哥儿眼尖狠辣的,他这是要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想到贾蓉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抖了抖。

周瑞家的听王夫人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的沉默,不过嘴上却还安慰道:“太太,您放心了。我那口子要早蓉大爷二十多日到金陵。必定能把事情安置周全的。况且那边还有七老太爷在,必定没问题的。”

“只但愿如此吧。”不知道为何?王夫人打从周瑞出发,这心里就荒的厉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心里很是有些不安,“周瑞家的,扶我过去小佛堂那里,我要念上几篇经文。”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一旦心有不安,便会到佛堂里念经,求个心安。便应了一声,扶着王夫人过去了。

*****

贾蓉来到这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走出京城,刚开始的那几日里,她的神情还颇为兴致勃勃的,每日都会坐在甲板上,看看这江面上的景色,着实的新鲜了几日的时间。等过了这个时间段,新鲜劲过去,贾蓉就开始了自己蜗居的生活。

行船的日子其实是很无聊的。

因为在船上无法练功,所以贾蓉的空闲的时间便相对的多了起来。当然了,时间多了起来,并不代表贾蓉没有事情做了。在连着将近七八天的时间没有出自己的房门半步,甚至好几次连饭都忘记了。这让知秋和无涯十分的纠结,不过想着贾蓉的性格,两个人都知是踌躇的停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说是推门进去,就是出声都不敢的。

大爷进去之前可是已经发下狠话了。

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不然的话,自己就直接的跳到江里去吧。

大爷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笑容的,但别说是眼力界一等一的知秋和无涯,就是一般的奴仆也能听得出来,大爷这话绝对是实话。如果真的有人敢去触霉头的话,那么大爷一定会把他扔到江里的。

到了第十天傍晚的时候,贾蓉终于带着满面的笑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青瓷瓶。

“大爷,您这是?”知秋看着贾蓉手里的青瓷瓶,直觉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贾蓉嘴角漾起一抹略带古怪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瓷瓶,说:“这个,这个可是难得好东西呢。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调制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小瓶。”

“绿鸩髓。”是用七种不同的至毒之物调制而成的,用内力打散到空气里,只要吸进去一点点或者是肌肤碰触到,便能够杀人于无形。

知秋听到这个名字,果断的没有再开口问下去。虽然她是不认得这绿鸩髓?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过她却清楚的知道,这大爷口中的绿鸩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也是学习医理的,虽然不及大爷来的精深,但自诩还不算是太差。加上大爷素日就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一次南下,他们带的最多的东西,不是衣食而是大爷那些各种的瓶瓶罐罐以及各色各类的药草,而且多半都是带毒性的,诸如断肠草之类的。每一次船只靠码头补充的时候,大爷也都会交待她和无涯一起,到药铺里去寻一些药草。

根据这些,她想,这绿鸩髓,多半和大爷先前调制的那个‘孔雀胆’是一样的,是毒|药的一种。

只是不知道这绿鸩髓的药效如何?想到上一次那孔雀胆的药效,只一滴,便足以要人命,知秋表示,她的心里对着绿鸩髓也有几分的好奇。

“知秋,让人去寻几条活鱼过来。”贾蓉开口说道。

知秋知道,大爷这是用活鱼试探绿鸩髓的药效,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自是去准备不提。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才指挥着一个小厮,用木盆子,端了几尾活泼乱跳的鲤鱼过来,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贾蓉正在拔塞子的手,便也停了下来,凝耳静听了一番,片刻,嘴角便勾起一抹的冷笑,低声说道:“正愁要试试这绿鸩髓的药性,你们就撞了过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着便抬脚走出了房门。

知秋一见,也立刻面带兴奋的跟在了贾蓉的身后,一道出去。

贾蓉出去的时候,便见他带过来的一应的护卫,已经团团的把船给围了起来,无涯带了几个人,正站在甲板之上。而在对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便停了几艘船,每个船上都插着一个黑色的旗子,在旗子上面印着一条正在跳跃的鳌花鱼。在领头的那一艘船上,站着十多个的拿刀带剑,凶神恶煞的人。

一见贾蓉出来,无涯立刻后退两步到贾蓉的身后,躬身说道:“大爷。”

“这是*?”所谓的*就是在江面上专门打家劫舍的贼。

无涯立刻回答说道:“回大爷的话,这是鳌花鱼,他们是这一条江面上最凶狠的*,出没无常,多见偏僻之处。最喜打劫富贵人家的船只,而且手段凶残,每次打劫,几乎都是鸡犬不留。杀了人,抢了东西后,便把船烧毁。官府曾经多次出兵围剿,不过因他们实在的狡猾,人数也不多,最后只得不得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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