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勋贵争先(2 / 2)
自然,太医问诊,还有宫中赐药什么的一套程序也得有。
曹文诏表现得对皇帝极感激,懂得感恩,很领皇帝的人情。
赵佶心情好了不少。
你既然不蠢,朕也不会难为你,撤了你的马帅职位,你也能有体面日子过。
连曹文诏都放弃了领兵权,其它大臣对草包勋贵领兵出征自然也没什么异议,没什么不放心的。主要是对手太弱了。乱哄哄闹事的刁民而已。
何栗这个主管马军司的太尉倒是想说点什么,但赵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下了旨意。
勋贵集团抢到了领兵权。
石肤却不肯就此满足,进一步提到,为了方便统军大将能在外指挥得动骑兵,他希望皇帝能把马军司及诸卫的主官及主要部将都留在京镇守,由统兵的勋贵调(勋贵将及与勋贵利益一体能听话的那些)京中大将入骑兵代为指挥。
不能让马军司的人负责各部啊,否则根本指挥不动。战场出了差子,打了败仗,这算谁的?
赵佶一听,感觉也是。
马军司这些家伙都是目高于顶桀骜不驯的狗大胆,若是一同出征,勋贵哪能指挥得动。
赵佶照例民煮地征询了一下众臣的意见。
曹文诏不反对。童贯不吱声。何栗也识相地闭嘴。其他官员就没谁会反对。
结果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当天,骑兵大军就出动了。
出动的是河北东路抽来京城的那一万五千骁勇边骑,加上前不久杀入辽国也历练出了凶悍敢战的两万多骑好马的京骑精锐和两万后备精骑中的一万人马,恰巧共五万多点兵力。
大军自然兵分两路。
一路由冠军大将军统帅三万征剿杨进部,其中,一万边骑,一万五京精骑,五千后备精骑。
怀化大将军统帅剩下的两万骑兵杀奔就在河南的丁进部反贼。
两位勋贵大将军满载着全京城勋贵的殷切希望,精神饱满,信心满怀.......统军出征了。参战的其它勋贵将和勋贵爪牙将也同样是信心满怀士气十足........
随后的战绩事实也证明了他们没白自信。石肤等老贼没算计错。
两股声势浩大,所到处势不可挡,似乎根本不可治的起义军,确实是乌合之众,徒有其表的势盛可怕,不堪一击。
先说最先开战的河南这。
丁进得知朝廷骑兵大军来剿,顿时紧张起来,怕的就是这个。
高度重视,绞尽脑汁琢磨对策.......
把分散在各地忙着抢掠已经抢疯了的各部全部召集起来,汇合起全部力量,在有利于步战不利于大规模马战冲杀的一地布好了宠大的阵势,十几近二十万人布起一个个万人大阵相互勾联呼应,并且多布拒马陷阱和四五米长的拒马长枪......能想到的能做的全准备齐了,可是真打起来了时,兵力人数如此之众,布置如此周全,却全都不顶大用。
怀化大将军根本不懂怎样真打仗,尤其是不懂怎么打几十万人可怕规模的大仗。
下面的勋贵大小将领更草包,多是混富贵快活日子的纨绔,遇到战事只会蛤蟆跳池塘,扑通(不通)扑通......
但,跟着曹文诏杀入辽国的马军司中下层军官,他们懂怎么应对这样的大阵势。
在辽国,他们对付过野蛮凶悍确实比较能打又会打的辽国人几十上百万人的疯狂围追堵截,眼前的宋民起义军就只能算小case.
辽国大军有地利人和之便尚且奈何不得他们,在本土作战,一群造反农民,这算什么对手。
骑兵们根本不用勋贵指挥。
先是斥侯军上前观察和探阵,欺负农民军缺乏弓箭和射击能力,挑衅,抵近,激得起义军大怒咆哮咒骂,也或许是以狂吼和挥舞拒马长枪壮胆掩饰胆怯心虚。斥侯军却戏笑,哪会怕这个,立即报复过来,张弓射击,顿时射得起义军一阵骚乱,随即看到起义军也配备了些破州府获取的弓箭,斥侯军立即娴熟地退开,然后绕着起义军大阵不断奔射。
起义军对高速移动的目标果然毫无办法。
后面观看的骑兵大军立马抓住了缺点轰隆扑了上来,加强了绕阵奔射。
顿时,铺天盖地的箭雨覆盖了起义军前锋大军的一方方大阵,射得起义军即便准备了不少的木盾也死伤惨重,这种只能被动挨打的情况稍进行了一会儿,前锋起义军就顶不住了......农民就是农民,是凶恶会打架斗殴的刁民地痞恶棍也远不是军队,对上曹文诏精心苦训出来的本就是民间最强者的骑兵重兵,起义军注定只有惨败的份......先是惊恐乱喊乱叫乱蹿,随即就轰,崩溃了。
前锋起义军自己冲垮了左右翼和后军大阵,转眼就变成了漫山遍野的逃跑。
精心布置的拒马、陷阱.......全都失去作用,被起义军自己就破坏了,甚至成了起义军自己承受的......无数极长的拒马长枪成了逃命的负担和阻碍,被随手丢得到处是.......在中军立旗的丁进带心腹部队先跑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怀化大将军再草包,只要不是蠢到傻子程度,哪还会不懂得怎么干。
根本不用讲究什么战略战术,只管大军趁势推过去就行了。
近二十万人的起义军散得布满了十几里范围,乌泱泱的这一群那一堆,明明手中有刀枪或什么武器,不是不能奋起还击以自保,却毫无战斗力,似乎手中握的不是武器,魂都丢了,满心只剩下跑这个字,一群凶恶有力的汉子却被一个骑兵就能追着肆意杀......
这就是战争,不是打群架。
人在战争中与街头打群架时的感受和能有的本能表现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战士与普通人的区别。
战争,与和平环境中没打过仗的任何人所想像的战争永远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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