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硬怼(1 / 2)
王府这位女打手人漂亮迷人,手上却异常凶辣,双手如铁钩,轻功也厉害。
漫天爪影中,打团体配合战围攻上去的几个庄丁根本围不住她。凶猛扑击中,顶在最前面的刀盾兵的盾牌被那女人一爪抓了个大洞,并抓在了刀盾兵的胸口,撕破了皮甲,抓下胸口几缕肉,在刀盾兵胸口上留下几道恐怖的爪痕。
若是没有盾牌和皮甲两层挡着,这一爪子必定抓透胸口直接就要了命。
而这位刀盾兵狠狠劈砍去的战刀也被那女人的另一爪子一晃就硬生生夺了去。
即使以赵庄打凶悍辽寇锻炼出来的骁勇自信好战无畏,这女子的可怕爪功也让围攻的庄丁不禁产生惊惧。
王府武林高手根本没把赵庄庄丁民夫当回事,逞凶大战,面对围攻不退反进,大有杀进赵庄硬逼沧赵家族就范之意。
但也就这么地了。
让精锐庄丁们用武林高手练了练手,眼看这些武林好汉确实厉害,安庆王手下确实隐藏有武林甚至黑道枭雄之类的硬手,阻挡这些人的几组庄丁确实挡不住,被对手左冲右突打得丧失了配合,险象环生只能节节败退,观战的李助出手了。
使鹰爪功的凶悍女子硬破了围攻,解脱了危机,却不但没恢复美丽可爱,反而凶性越发暴戾,步伐嫚妙,长裙彩袖飘展如蝴蝶翩翩翻飞,长发也是优美飞舞,却飞步追赶,双手连挥片刻连伤数人,正要顺手撕了一个想以死相拼的庄丁,突然瞥见一个年轻的道士转瞬扑了过来,看到道士拔剑,她一惊,曾经的长年绿林生涯让她敏锐感觉不好,急提功挥爪抢攻,但寒芒如诡异的雷电一闪,她那能把石头抓下一块来的爪功第一次失去作用,只感觉手臂一凉,又眼前晶光一闪,然后她就瞪着断掉的爪子,剩下的那只手捂向切断的咽喉,满眼的难以置信,又如翩翩的蝴蝶一样,张开双臂仰天倒下。
随后,李助就如降世斩妖除魔的仙道,向赵庄人展示了什么叫剑道,向世人展示了什么叫雷霆夺命剑……
赵庄的小桥和庄堡两侧已全被庄丁用枪林封堵住了,能强闯的高手,还有强弩招呼,就是武林宗师在这也休想突围。
之前嚣张强横感觉自己无敌的王府高手惊骇李助的厉害,无不诧异赵庄怎么会有宗师级强者甘愿当区区乡村地主家的打手。
事隔几年,曾经在江湖夺目一闪被敬赠神剑的小道士如今性情少了乖戾,多了大气从容,武林人却已经忘记了他。
但,王府高手们有的意识到今日事不可为,闹不好得全栽在这,机灵的呼啸一声赶紧抽身撤退。有的完全是惊惧吓走。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向最方便逃走的西河桥猛冲过去,自信区区农夫庄丁挡不住自己,可杀到小桥,无论怎样厉害也闯一个死在乱捅实则有序的枪林下一个,一个个高手扑上去变成一具具尸体被庄丁合力挑起大喝一声甩出去顺势抽枪再刺,那情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这是军队战阵的威力。
武林好汉碰上军队密集战阵浩浩碾压,个人武力再厉害也只有望风躲避锋芒仓皇败逃的份。
可,赵庄这里由人为与天然地理造就的地方对敌人就是个绝地。
剩下的王府高手们逃无可逃,投降或服软求饶全都无人理睬,只能发狠作困兽犹斗。面对可怕的李助,有单打独斗玩命的,有三两一齐扑击妄图合力杀死李助的,暗器,迷药……什么都试过了,却还是死在李助追风赶月的无情剑下。
同来的人在死光。
王府管事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视野中,凶残的厮杀,耀眼的刀光剑影,血淋淋的枪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个个不久前还陪他耀武扬威活蹦乱跳的奴仆打手大活人转眼间成了不喘气的破烂尸体躺了一地,吓得他瘫倒在车上,眼见刀枪飞舞,尸血毕现,王府武林高手那一张张熟悉的鲜活面容也失去生机,赵庄人如此胆大凶残,自己的性命怕也是难保......
他惊急眼了,哆嗦着嘴巴使劲大叫:“我,我真是安庆王府管事啊。“
他感觉自己喊得够大声了,
可出来的声音却艰塞微弱,而且如风中凌乱的残破枯叶那样颤抖破碎,古怪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小命危机下哪敢怠慢,他拼命鼓起勇气赶紧又大喊:”我有证据。我可以去衙门对证。你们怎么敢杀王府的人?你们,你们闯大祸了,犯了…….”
可惜,他神志错乱般仓皇喊的什么也没用。
管家老刘背着手站在庄前瞅着管事冷笑一声。
“还想玩心眼诈骗?”
“你们这样的强盗作派会是尊贵的王府中人?皇族岂会与民争利?皇家不得与民争利,这是纲纪。你还敢狡辩?”
该杀的都杀干净了,轮到教训管事了,有庄丁持血淋淋的钢刀冲上去把吓得要死的管事粗暴地一把拽下马车。
随即同来的庄丁把管事打趴在地,四个人分别踩了管事的手脚,在管事的惨叫中抡枪杆子杖脊和狠抽屁股,上下齐来,打得管事更惨叫不迭,几转眼间就鲜血淋漓。
打了个半死。李助过来了,喝令把这奸诈胆大敢冒充王府行骗的贼子押往县衙治罪。
庄丁把管事绑了手系在马后拖押着,有两人跟李助一同去县城。
管事一听去县衙感觉有了活命希望,有了点精神,忍着刺骨的伤痛跌跌撞撞被马拽着挣扎前行,沿途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好不容易才来到盐山县衙,这时候管事已经半死不活感觉自己只剩下半口气了。
他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被主人选中担了这真趟差事还得意,也后悔之前不该对赵庄那么有优越感那么嚣张霸道无耻。但进了衙门,感觉有了组织可依靠,有官府势力可利用来撑腰算账了,后悔的一切又转瞬化为沸腾的怒火想报复。
此时执政沧州的知州正是神箭将军何灌。
他知道安庆王府来人找沧赵家族谈生意,但久在边关,没在京城待过,不知道安庆王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说这位宗正王爷是个颇有诗书才华,很风雅出众,和皇帝关系很好,在朝野也很有人缘和声望的王爷令人尊敬,也就不知其中的厉害,也没把这种生意接触上的寻常小事当个事。
不然,他和赵岳老爹关系相当不错,常常聚一起喝酒谈论打辽寇和怎么治理沧州,常一起打猎,有这份交情在,对上王府这样的强大势力上门欺负人,他不敢得罪安庆王,没能力帮赵庄,但怎么着也至少会事先提醒一下小心。
盐山县令盛情接待过王府这帮人,更知道这帮确实是安庆王的手下,并且瞧出了来意不善,赵庄有大,麻烦了。他守着治下这么富裕更是拥有摇钱树能无限来钱的庄子,却不能伸手鱼肉盘剥暴发大财,并且还得窝着装老实当个好官,这心里早委屈得不行憋得难受了,这次从王府来人身上看到了机会,他也有心借势压压赵庄的威势,从中尽量弄点好处。
无论是何灌还是盐山县令,都没想到赵庄居然不但敢硬怼安庆王府的强势敲诈,还敢杀人直接把王府来人砍倒。
盐山县令看到奄奄一息的管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之前,这位老几那是何等的尊贵傲慢派头,啧啧,去了一趟赵庄,再见就成了孤零零一人的血尸差不多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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