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节out的思维和手段,3(1 / 2)
张王后的那一眼轻瞥引起了薛姑娘的注意。
薛丽梅正处在恋爱的最敏感时期,立即把目光也投向了娜特,眼中隐隐含着敌意。
如果娜特是个汉家女孩,又如此出色,她输了爱情也就认了,可娜特只是个番女。她很不服这个对手,很不甘心放弃。
在青楼那种地方,黑暗与残酷生活教会她的生存技能与精神就是全力出位才能活得更好的强烈竞争意识。这种竞争意识只怕比读书人考科举谋出人头地的心态更疯狂变态。
通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自然不是这类从业人员天生如此,而是行业的低贱,社会的歧视与生存的极度残酷黑暗无助逼得这类人不能信情义,否则会被糟践得渣滓都不剩。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就是鲜明写照。
在这个时代,连苏轼这样的人连怀孕的小妾都能当礼物随随便便送人,何况是妓/子。
另一方面,后世东方人对西洋人嘴上不服,心里实际很畏惧羡慕,崇洋媚外已经成为一种弱势常态心理。连官员都不知有多少人在暗里跪拜洋大爷,没多少人真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但在宋代,在汉人心里,大宋以外的,包括西洋人,都不过是野蛮落后肮脏的代名词。
这时候的宋人还没有明确的民族意识,但这不耽误人们那份自豪感。
辽国在这个时代的国际地位,在地理上相当于鼎盛时期的苏联,在实力心态上更了不得,相当于没有苏联这个强硬对手的米帝,雄居北方,傲视脚下的宋朝以及世界任何国家。
被西方人吹嘘,事实上四处征伐也确实牛/逼得不行的罗马帝国,在辽国眼里只是个强大的野狗罢了,若它敢挑衅,我辽国大军杀去,分分钟就能把它碾成渣,把它从世界除名。
辽国有资格有这个自信与骄傲。
因为,战无不胜的罗马帝国向世界耀武扬威的主力军是步兵方阵,以板甲、弓箭、巨盾、如林的巨大长矛和宝剑、抛石车等征服它国并以此自豪,而这只是宋军更擅长早玩烂的战术。
罗马帝国的骑兵也不少,却没有发展出成熟犀利的骑兵作战体系,规模化应用不高。
百年后,成吉思汗能凭着小小蒙古族,以快马弯刀打得已得到极大发展的欧洲一片狼藉哀叫,这时代的辽国已经有成熟的骑兵作战理念,有强大的骑兵,碾压步兵方阵更厉害的大宋尚且没太大难度,打军事思想和战术呆板落后的罗马帝国真不是多难的事。
但如此牛气的辽国对汉文明也只有纳头膜拜的份,越是上层权贵越是崇汉,只是凭强大和游牧民族传统强盗思维不媚汉而是贪婪地抢掠破坏汉人文明财富。
后世东方爱慕眼馋却渴望不可求的********,在东方蛮族区也只是最低贱的人也能鄙视,花钱就能上的玩物,在汉人眼里就更不算什么了,是玩物不说,更称其为不象人的番鬼。玩玩可以。番女就是出卖**的。可即使是最穷的汉人娶番女当老婆,也会被社会鄙视死。
薛姑娘尽管只是生活在辽国的卑贱青楼女子。
但在她心里,即使同为玩物,汉女也是比番女高贵的玩物。
这是时代造成的一种自然而然的人种优越感。她怎么可能向番女娜特轻易服输。
薛姑娘承认娜特是她见过的最出众最特别的番女。
身材高挑而曲线迷人;皮肤雪白晶莹细腻,不象常见的番女那样体毛旺盛、毛孔粗大,皮肤远看迷人实际很粗糙,而且有很重的体味;面孔有汉人的精致,多了些西方的棱角,越发漂亮,可以是东西方男人都欣赏女人都会嫉妒的顶级美女。
但番女就是番女。
即使娜特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精通汉人文化习俗,长着一头东方式的漆黑顺直头发,看起来是汉家美貌超群的贵族女孩,但那双在不同光线下能变幻成翠绿、灰色等不同色彩的蓝眼睛清楚表明娜特就是个东方瞧不起的番女。
汉人讲究含蓄,在男女之事上注重**。
即使是野蛮的契丹人在做男女之事上也知道避讳人知道羞耻。
但西方番女为吸引男人,恨不能当众脱光了,平常穿着就透皮露胸极尽风骚,做那事也根本不顾忌场合,比青楼女子还放荡,在薛姑娘眼里完全是和动物一样不知自重不知羞耻的。
娜特在赵岳面前表现的现代西方女孩那种习惯**恋亲昵方式,落在薛姑娘眼里,自然也被归类为同样是不知羞耻的下贱番女。
她自信自己的身材、皮肤,美貌,以及勾引伺候男人的本事都不比娜特差多少,又是汉人,有资格和娜特竞争。
以前,她实在不明白赵岳这样的优秀汉家儿郎怎么会对娜特情有独钟。
张王后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差在脑袋所装的知识见识上,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激起新的希望。她很聪明,相信自己努力学习,坚持不懈,能跟上赵岳的思想,能让赵岳满意。
张倚慧察觉到薛姑娘的内心,知道自己的苦心劝说白费了,不禁既失望又有些欣慰。
这孩子有斗志不绝望就好哇。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相信在新国生活久了,开拓了眼界,改变了思维,这孩子会找到生存的动力和快乐。
“好孩子,我今天说的,你好好思量。若是想通了,就做我的女儿叫我一声娘吧。”
这话,张倚慧不是随便说说哄骗人,也不是把薛丽梅当成家中收养的众多称她干娘的孤儿中的一员。
她有些欣赏地瞧着这女孩。
薛姑娘就象在石头缝或沙漠中也要挣扎钻出头,挺起腰杆,摆脱污泥困境,奋力迎向蓝天白云灿烂阳光的小草一样的卑微生命,这份精神让张王后颇为动容。
从薛姑娘身上,张王后看到了支撑沧赵家族在危险的边关始终屹立不倒的内在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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