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救人,言漪怒(1 / 2)
却说在云家的公先生公络。
“阿洛,你嫁进云家已经十年了,膝下只有雨婵这一个女儿,后院也只有陈姨娘生了一子一女,云家也是官宦之家,没有嫡子还以继承家业,当初我要你把安哥儿放在名下,你不同意,如今你已经不易有子,又进了王府当了先生,更是不易有嗣。
当然了,你进王府于咱们家也是有利的,若是他日……云家也有了功,若是不成,一个先生也没有什么大事,媳妇儿,你也是大家出来的,自然明白,为人媳,为人妇最重要的是贤惠,要为夫家考虑,这次迎娶平妻,也是不得以。”
“婆婆,媳妇儿明白,可是公家还没有败落,您是不是太心急了。”
“你这是什么话?公家的事既然出了,就肯定有因,但是我们云家没有休妻,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娶平妻,是我的意思,但是你丈夫他也同意,男人嘛,仕途和子嗣最重,娶平妻也笼络了上司,你要多为夫家考虑,不能太自私了。”
看着婆婆的一脸施舍的样子,公络只剩下苦笑,除了妥协她又能做什么。
“是,媳妇儿知道了,婆婆是为了云家的将来,但是凌王府那里的事也不能拖,媳妇儿不能在家里替您分忧,劳您操劳了。”
云老夫人听着公络的示弱一脸满意,恩了一声,“只是,媳妇儿想把雨婵带走,我爹他年纪大了,希望子嗣侍奉在跟前。”
“雨婵是做晚辈的,在膝下孝敬也是应该的,让雨婵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回去吧。”
公络很明白,婆婆一直不喜欢自己,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女儿,回去尽孝不过是赶她走的借口而已。
公络带着女儿离开,若不是雨婵是女孩云老夫人不会让她带走的,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她生的是一个女儿。
“不行,我不放心,疏桦你随我去一趟。”
在清幽宫的洛言漪不知怎么了觉得不安,如果她怀疑的都是真的,那么公络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
她出府,但是公络也出了府,这个时候,自己出府哥哥是别有对策的,但是哥哥怎么可能让公络就这样回了云家。
哥哥这分明是想以公先生做饵,引出那些人。
“主子,您……”疏桦有些犹豫,但是她也知道洛言漪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
“是,属下这就让人准备。”
即使在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便派了朵衣二十几人去保护她,但是此刻的洛言漪,还是感到不安。
城外,标志着凌王府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马车里公络一身绿色织金纹绣牡丹花的深衣,内衬浅玫色的衣衫露出绣祥云流纹的领口和袖口,襦裙绿色绣玫色的小牡丹攒花,腰间带着一条玉色锦带。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粉琢玉雕的女孩,大约五六岁,肌肤若雪,黑发如墨,恬静而灵气。
公络一袭贵妇人装扮,看着身边的女儿,深粉色衣服,娇小的年龄却如此素雅,这些年的生活让这个原本应该娇生惯养的女儿受尽了冷言和忽略。
“婵儿,这几日你外祖父身体不好,你先去娘的陪嫁庄子上住几日,等过几天,母亲再送你回公家。”
公络有些歉疚但是还要悉心安抚地说,她的女儿,也许这一生她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吧。
“娘,你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婵儿一脸微笑,并没有丝毫难过。
看着女儿,公络心里无比难受,想起在云家婆婆对她说的话,此生她的女儿雨婵便是她唯一的牵挂了,云家她爱的那个男子,或许她一开始便是错的。
“婵儿,要照顾好自己,娘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公络泪眼模糊,她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可是如果不带她出来,她真怕那个女人会虐待她,祖母不喜父亲不爱,她的婵儿一辈子就完了,在公家至少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这些年她的孩子已经受了太多苦了。
林间寂寞幽静,月色也有着昏暗,月牙弯弯,公络放下女儿,心中难过不忍,可是却又毫无办法。
“咻咻……”幽静的林中划过一丝声响。
黑暗中,黑衣人从林中现身,从四周向马车靠近。
公络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袭来的一阵雾气击晕,暗衣几人本来就有些大意,看着周围的刺客,有些窃喜终于等到他们了,可是却忽略了她们应该保护的人。
二十几个暗衣对付五十个刺客,其实不费太大力,但是衣几人却觉得宫主大惊小怪,不过几个刺客,便不急着御敌反而玩弄了起来,竟然还让两个刺客到了马车上,一个刺客掀起帘子,拿起剑便要下手,朵衣才发现却来不及了。
“嘭……哐当……”
一片树叶击落了刺客手中的剑,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直直的倒了下去,旁边的刺客不敢轻举妄动,拿着剑观察着四周,还未看清,一道白影闪过,便倒下了。
洛言漪一袭白衣胜雪披着滚白兔毛的大氅,脸上挂着面珠,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公络倒在马车内,身边却无一人保护,那刺客的剑离她的只有半寸。
言漪随手抓起树上的叶子甩了出去,她不敢想如果她今日没来,或者晚来一刻,她见到的便是公络的尸体。
洛言漪只带了六个暗衣,但是随着她的到来众人也不再大意,衣几人也不敢再玩,不到一刻钟便解决了这些人,留了两个活**给疏桦便带着人回去了。
回到清幽宫,浮衣在床边为昏过去的公络诊脉,因为洛言漪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洛凌宇允许她会清幽宫但是要求她必须带着浮衣,随身照顾她。
“主子,公先生是中了毒气,又被剑气所伤,陷入了昏迷。”
虽然洛言漪打掉了剑,但是剑气还是伤到了她,真正的高手只用剑气也能杀人。浮衣无比庆幸自己跟着来了,不然这毒气还真的没有人能解了。
“这毒气难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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