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节 刘泽的感叹 龙天羽的演讲 回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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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刻钟之后,龙天羽单臂举起,凝立天空,呼喊之声慢慢的降了下来,最后归于寂静。提了提气,这位青年军的当家人高声说道:“大家知道,我们青年军有一个习惯,出征之前要公祭,有些人说,看这样子恐怕是要打仗了~!我说,没错,就是要打仗了,我今天明确的告诉大家,很快就要开始一场前所未有,决定我们命运的战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拿眼睛扫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见大伙儿屏住呼吸听着自己的讲话,接着说道:“我们不分种族,不分部落,不分你我,从四面八方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是为了能够幸福、富裕的生活下去。现在有人看不得我们木鲁罕的富裕,看不得我们民众的幸福,想要通过暴力的方式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夺走你们的妻子,杀死你们的孩子,毁灭我们的尊严,有人和我说,要我去同他们和谈,要去和他们商量条件,想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我直接告诉他,朋友来了咱们有美酒,但是豺狼来了,我们也有刀枪~!既然敌人享用刀枪让我们屈辱的弯下身躯,跪伏在他们的脚下,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你要战,哪就战~!我相信,”用手指了指捧着战友骨灰的军人们,哪些军人用狂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魁首,集体轰的一声将原本稍息的姿态变成了立正,“我相信,有他们的存在,有你们每一个人的存在,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是永远能够屹立在远东大地之上繁衍生息的。”

“你要战,我就战~!”穿透云霄的口号之声再次响亮了起来。龙天羽闭着眼睛站在哪里,耳边听着四周山呼海啸的声音,他的心中也是澎湃不已。这声音,这气息,代表着木鲁罕所有求活之人的心声,为了自由,为了幸福,为了尊严,战吧,让鲜血然后那些豺狼的胸膛,用刀枪告诉贪婪的敌人们,什么是应有的畏惧,什么是应该尊重的对象,这就是木鲁罕的魂魄,这就是关外地区老巢之所以能够秘密存在十多年,由暗到明,自己能够顶住李氏家族存在威胁的底气。正是有了他们的存在,有了这些一颗颗母亲多年培育出来的种子,才有了昌盛号的今天,青年军的今天,才有了未来、希望和光明。眼角一滴泪水划过,龙天羽在心里面暗暗的说道:母亲谢谢你,从今天起,我将带着大家走上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也许坎坷,也许布满了艰难险阻,但是我不孤独,因为我的身后有他们,有烈士的英魂,有您在天之灵的看护,我将无所畏惧的奋勇向前,母亲您安息吧。

接下来,在人们的狂热、悲伤相互交织的气氛之中,公祭的活动继续了下去。将所有烈士的骨灰放置到墓地之中,接着由驻庙道士开始了对死者灵魂的追溯,然后将他们的牌位送到了英灵殿中供奉起来,接着所有人围着英灵庙从左往右绕上一圈,表示肃穆敬仰之意,最后在一阵鞭炮声、哀乐的奏鸣声之中公祭完毕。

木鲁罕城,这是一座在关外远东地区,哦,不,在整个大明的疆域里面都可能难得一见的无墙之城。在东区之中,有一座模仿北京四合院的建筑之中,飘出阵阵的酒菜香味,推门而入的张懋修闻着这股气息莫名的心中就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温馨和喜悦油然而生。是啊,自从父亲倒台之后,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过家的味道了,也是只有在今天,才能品尝到久违的幸福滋味,正是因为失去过,所以张懋修才真正懂得珍惜重新拥有的一切,他知道这些是谁给自己的,也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此刻的张懋修对于青年军这个集体,对于魁首龙天羽的忠诚度,可以说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之前也许只是为了活着而加入,而现在则是为了理想与尊严奋斗。此刻的张懋修俨然没有发现,自己通过这次公祭似乎思想上完全有了一种新的变化,似乎变得更加的充满激情,更加的富有精神上的动力。就在他站在院中吸着饭香,闭目不语的时候,一个带着吴侬软语的女声温柔的问道:“怎么不快点进屋,到山上应该很冷吧,快进屋,屋里面我烧了地龙暖和着呢。”

张懋修张开眼睛,带着满面的怜惜,望着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夫人,笑着说道:“呵呵,好,我这就进屋~!对了,等会儿刘泽、张聿华会过来吃饭,你多准备两个菜,多烫些酒,我们要聊些事情。”

温顺的点了点头,张夫人转身往后厨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个要是早些说就好了,同刘妈说一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菜,要是没有的话,就要去外面叫些来,现在现做恐怕有些来不及了。”刘妈是张懋修来到木鲁罕之后,由木鲁罕的政府派过来为张懋修服务的人员。

张懋修并没有按照夫人所说的回到房中,而是跟着夫人的身后往厨房之中走去,边走边问道:“儿子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是不是又跑出去玩去了?”

“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说是儿童团活动,今天晚上要搞什么比武,唉~!”说到这里,张夫人顿了一顿,回身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了看张懋修,说道:“夫君啊,你要说一说这小子了,不能如此老实舞刀弄枪的,可不成个体统,终归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听到自己的夫人如此说话,张懋修没有答话,而是上前了几步跟着夫人并肩走着。也许过去的张懋修会觉得自己儿子张舒涵的所作所为有些离经叛道,但是现在的他看来很是正常毫无偏差所言。自从大儿子被锦衣卫酷吏活生生的饿死了之后,年仅九岁的小儿子心里面似乎有了什么童年阴影一样,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连话都不多说,人来了木鲁罕,但是魂魄似乎早就已经逝去,整个人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似的。这种事情张懋修理解,毕竟哪一个孩子看到自己的亲大哥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都会在心灵上面造成难以磨灭的阴影。只是这种阴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最后一天都说不到一句话,可是让张夫人掉了不少眼泪,张懋修头痛不已。直到有一天,张懋修带着张舒涵出去散步,看到木鲁罕中心小学的儿童团在练习武术,他才在张舒涵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活力,看到了复苏的希望,从那天起,张懋修将张舒涵直接送到了小学去上学,并要求加入了儿童团,虽然只是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儿子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吃饭吃的多了,话也多了,人开朗了不少。看着儿子的变化,自然做父母的开心的厉害,他见到自己的夫人眼下如此说话,笑着说道:“瞧瞧你这话说的,儿子进学校之后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看是变好了,这就够了么。再说了在哪小学里面未必就学不会什么东西,哪里的老师教学都是很有一套的,课本我也见过,有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也是不曾接触过的知识,更何况练武好啊,强身健体,不被人欺负,还能磨练人的意志,你就不要过多的去干涉孩子的自由了~!”

嗔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张夫人说道:“你现在完全变了一样子,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宠孩子的,”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面上转成了悲伤的神色道:“要是,要是老大还在就好了,夫君,我想孩子了~!”恕我按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

张懋修叹息一声,面上带着惭愧的神色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们,都是大人的事情,连累到了孩子的身上,唉~!好了别哭了,人总是要走出悲伤的,老是回想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总是要往前看还是要积极的,咱们的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说完拢了张夫人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爱抚着,似乎想要抚平他的悲伤一样。

享受着丈夫刹那间的温柔,张夫人此刻心中是充满了幸福的,过去的时候,张懋修断然不会如此做,讲究的是夫为纲的士大夫体面,可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了,这种转变张夫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总归心里面是高兴的。半晌之后,她的面上立刻又担忧了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夫君,是不是要打仗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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