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注定的爱恋06(1 / 2)
韩晋又发来了一条语音,他说,“我下火车了,他们来接我了,不过好像没有白杨啊,我先过去了。”
粱以梦发了几句叮嘱的话,韩晋就一直没回,她又询问他们在干嘛,过了许久他才回复了两个字,吃饭。
之后的几天,韩晋也不再回复她的信息,打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听,她心里也是干着急,根本没有什么办法,直到有一天,韩晋也同样给她发来信息,希望她能送去四千块钱的时候,她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她觉得这次前往,必须有一个人暗中跟着自己比较稳妥,想想身边能帮到自己的人,除了凌然以外,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第二天,粱以梦又买了水果去医院看望刘楠,可正赶上一个小护士在收拾空荡荡的床铺,询问之下,小护士埋怨着说,“我还没要到签名她就出院了,看来你也来晚了。”
粱以梦想要假装偶遇凌然是不可能了,只好主动给他拨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都是有求于他,粱以梦却固执的认为第二种方式更加低三下四一些。
凌然当然欣然答应帮忙,并且又一次强调是因为在乎她才会这样做,粱以梦只是再三说了谢谢,便一直沉默。直到两个人上了火车,她才问凌然,“你知道李碧华曾经说过,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
“没听过。”他那语气,还像是有点生气了。
“没关系,我告诉你。”粱以梦却好脾气的一定要把这句话所想表达的意思生灌入他的脑子里,“就是说,在我最需要你成为我男朋友的时候你没有成为我的男朋友,那任何的时刻你都无需成为我的男朋友了。”
“这是绕口令吗?”他已经不买账。
粱以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一恍而过的枯树,“其实,我跟刘楠在上初中的时候,都喜欢一个叫王迪的男生,但是后来他做了很多伤害我们的事,我们明明还是喜欢他,却又不能抹掉过去的回忆。然后,我认识了你,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和王迪太像了,而在你身上没有那么多让我不能接受的过往,就把你当成了延续爱情的替身,我不知道刘楠是怎样想的,才会问你,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可后来,偏偏我们又都喜欢上了你,你重演了王迪曾经的一切,我与你之间也有了裂痕,就算今后我们能够在一起,我也一样会回想起过去你对我的伤害,仍旧会耿耿于怀,所以,既然有伤口存在,就终究无法避开它。”
他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照你这么说,两个十全十美,不会犯错的人才能在一起?”
“我并没有这样说,只不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而已。”
“那我呢……我又是个怎样的人……”凌然自言自语的说着,“你们在用新的人延续爱情,而我呢,我却是在赎罪。”
粱以梦已经如此坦诚,他自然没必要隐瞒自己的事,就已经讲起了一个故事。
凌然初中的时候,跟其他男同学一样,觉得女孩子是很麻烦的人,不愿意带她们一起玩,也不爱跟她们聊天,放学了就找男同学一起踢球。
虽然他情商很低,却是女生喜欢的类型,他唱歌很好听,个子又高,擦玻璃擦黑板的时候总能帮到女同学的忙。
班里有个叫秦爽的女孩,是个年级差生,像个男孩一样逃课,上课睡觉,和老师顶嘴,她甚至染了头发,还打了耳洞,一边耳朵带着大大的耳环。
她就喜欢凌然,而且公开声明喜欢凌然,就好像昭告天下说,凌然已经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了一样。
女孩子就算私底下喜欢,表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还刻意疏远他,而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有喜欢秦爽的人因为嫉妒心而不带他玩,还有一些是觉得他和差生混在一起,不配再做自己的朋友。
凌然的朋友越来越少了,除了秦爽。
刚开始,就算他对秦爽摆着一副臭脸,或者爱答不理,秦爽也不在意,本身她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慢慢的,凌然开始关注她,也觉得她是个有意思的女孩,也被她带入了另一个圈子。
那些人多数都是旁边技校的孩子,染着比秦爽还要夸张百倍的发色,有的还纹了身。他们每天都在做最危险的事,他们用凌然认为只能骑在马路上的自行车下楼梯,吸父母严令禁止他们碰的烟,最后居然还偷吃了禁果。
凌然就是从那个时候爱上秦爽的,是一种说不出怎样的心情,总之,感觉自己必须要保护她了。
秦爽的朋友因为被人打伤住院,需要一大笔钱,凌然第一次向家人说了谎,要到了一些钱,但这远远不够。为了补上还差一大截的医药费,她居然跑到学校门口劫钱,还向班里的女同学“借”钱。
凌然说到这里,捂住了脸,“当时我就是想要把她保护的好好的,也不管对错。”
“那后来呢?”
“后来,她去找班里一个很有钱的小男孩要钱,那男孩不给,还扬言要告诉家长,告诉老师。秦爽就抽了他一巴掌,俩人就打起来了,那男生就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出来,结果他刚把刀打开,秦爽就反手把刀□□了他的胸口处。”
“你看见了???”
凌然点头。
“你看见了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我说了,我那时不管对错。”他说,“可现在刘楠的确是做错了,你不能让她错下去了。”
“难道刘楠也是长得跟她很像吗?”
“不是,她们只是性格很像,我不想她们走同样的路。”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从没有把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当做是她,我只是害怕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事到如今,凌然仍旧能够想起,秦爽被定罪为少年犯的那一天,他坐在屋里的地上痛哭,咬着被子哭,那是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像是被压住了心脏,疼,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窗外快要落下西山的红日,忽然想要拼命抓住,却任时间从手中溜走了,他害怕天黑,他不想闭上眼睛,他知道一觉醒来,他和他爱的人便此生不复相见了。
“我们都放下吧。”粱以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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