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望的抉择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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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像就灰下去了,无论她再怎么发送消息过去,对方的头像始终灰灰的,没有回复。

粱以梦搜出了刘楠最近参加的那期节目,因为始终不愿称她为“左潇潇”,所以偏执的以节目名字为关键字搜索,找到最近的一期点了进去。

她居然又把刘楠面目全非的自我介绍看了一遍,依旧觉得难以接受,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挑男友的眼光,她心动男生的类型怎么看都像是王迪,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牵手。

看完节目回家时,已经很晚了,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亮的地方空无一人。

粱以梦胆子很小,斜前方的树丛里突然传出了脚步声,吓得她浑身一抖,正看见一个刚刚解完小手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说不上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跑,拼了命的朝前跑,幻想马上就能到家该多好。

身后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可以听出摩托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背脊一阵发凉,上牙紧紧的咬住嘴唇,然后摩托车嗖的一下从她身边开过,带出来的风扫乱了她的头发。

她犹如错过了一场灾难,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书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记得刚来的时候,刘楠曾经说过,这城市太大了,甚至小小的一点黑暗就会让人迷失了方向,你想回头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当晚她没有睡好,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觉得夜长梦多,总之思绪很乱。

第二天,她准时去咖啡厅赴约了,坐在角落里的她戴着大大的墨镜,朝她招了招手。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差点没认出你来。”

的确很难认出来,毕竟她又开始穿名牌衣服,背昂贵的包包了,做了新的指甲,还化了妆。这样的她,比粱以梦初见的她还要美,不仅仅是外表,而是整个人都有一种焕发新生的气质。

“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很显老啊?”方萱明显是在开玩笑,她在穿着打扮方面永远不会没有自信。

粱以梦却全然不关注这些,毫无过度的直接劈头盖脸问,“我说你这些日子干嘛去了,找你都找不到,我都快担心死了。”

“去看病了。”她一笑带过,“现在康复了。”

“你当时真是把我吓坏了,好在现在没事了。”

“好了,不说这个,你知道我康复了以后,第一个来找我的人是谁吗?”说到这里,方萱精致的脸上才有了忧伤的表情,她低下头转着戴在手上的牛皮手链,想必它是为了遮挡手臂上那条丑陋的疤痕,“是周瞳,但他不是来关心我,甚至不是看看我是死是活,而只是需要一个神志清醒的我配合他签一份离婚协议书而已。”

粱以梦想到方萱躺在血泊中的样子,想到周瞳当时有可能会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气得都要爆炸了,嘴上已经先一步骂了出来,“这个王八蛋。”

“嘘。”方萱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注意你的淑女形象。”

“梦梦,其实我这次叫你出来,是来跟你道别的。”她又说。

粱以梦惊讶的问,“你要去哪儿?我们才重逢啊。”

“我想去英国找我妈妈生活一段时间,养病期间爸爸也一直在忙活这个事情,手续差不多都快办完了。”

粱以梦终于大胆的问,“是因为周瞳吗?”

“怎么说呢,有一半的原因吧,另外一半是我想忘掉这里的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粱以梦忽然拉住她的手,“亲爱的,我担心你。”

方萱说,“放心,一个‘死’过一次,怎么也不想再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胡小星知道吗?”粱以梦问。

方萱没有回答,抿着嘴笑了,然后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什么时候走。”粱以梦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害怕问出的问题。

“估计也就下礼拜了吧。”

“好吧,那我就承包你剩余的时间吧。”

于是,为了能更好的跟方萱度过几天,她准备去找齐菲请假。

她想了很多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理由,可以在公司上下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连续用掉自己的所有年假。只是当她走进齐菲的办公室,说出自己的请求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都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了。

齐菲说,“这可能是我在这个岗位上办的最后一件公务了。”

粱以梦看她把公司的很多文件都翻出来摆在了桌上,像是在做交接工作,“你要回老家了?为什么放弃了?”

“不是我放弃了。”泪水在齐菲的眼眶里打转,她在努力的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不让它们掉下来,“我最终还是‘死’在了这个尔虞我诈的职场里。”

“为什么?不是公司上层出了问题吗?”

“你难道不懂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吗?”齐菲说,“我的顶头上司不仅自己栽了,还要把我也拉下去。我原以为他是看中了我一无所有,觉得我能成就一番事业,没想到他只是喜欢我的蠢而已。”

齐菲冷哼了一声,又加重语气的重复了一般,“蠢啊,只是蠢而已啊。原来我的弱点才是我的利用价值。”

粱以梦没有说话,看着齐菲拿过了她的休假申请,以为她会大笔一挥的签上名字,可她写的很慢很慢,一笔一划的用力写着自己的名字,也许她在留恋,这份文件可能是她与这个公司的最后一点联系,也许她在悔恨,她所拥有的辉煌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烟火,也许她在想念,想念远在家乡可能已经结婚生子的那个人。

她又看了看,就递给了粱以梦,“没想到签了这么多文件的名字,最后的一点价值就是如此了。”

粱以梦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初如果不是齐菲,最有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便会是她,曾经的自己不知如何苛责她,所以此刻的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说,“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她说完就转身,刚要推开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的齐菲说,“我以前就不相信命运,结果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还是跟最初一样,可……这一路走来我失去的太多了。”

粱以梦没有回头,毕竟话说到这种地步肯定是要悔不当初的,也一定会抱头痛哭的,那么又会有谁希望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被别人看见呢,何况又是一个见过自己最春风得意,不知死活一面的人。

她低下头,在推开门前,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保重。”

假就在这样乱七八糟的一场离别总请成功了,她和方萱开始疯狂的逛街,然后去吃以前没吃过的美食,去游乐场和游戏厅,她们都尽可能不去想分别的事来徒增烦恼。

暮□□临,两个人才从商场里出来,方萱提议回学校转一圈。

两个人到了学校门口,远远看见守门的还是那个不太和善的老大爷,互相吐了个舌头,都心领神会的往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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