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凶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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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凶杀
李淳风看到此状,一下子也流下泪来,颤声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庄庆生一套手法洒落完毕,钟离全的脸上竟然有了血色,脉象也渐渐趋于平稳。
然后起身,走到李淳风面前,道:“你现在知道了,我们不能做兄弟!”
李淳风摇头道:“大哥,上一代的事情,我们无法选择,况且事情过去了几百年,难道我们要世世代代将这些事情传下去吗?”
庄庆生怒吼道:“是过去了几百年,可是我师祖苦苦等了几百年,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李淳风脸上又惊又喜,道:“你说什么?师祖还活着?”
庄庆生道:“不错,师祖每天都在柳树下,守候那个约定,已经将近500年了!”
李淳风低下头,不再说话,泪水已经浸湿了身前的衣服。
众人均不知二人在说什么,一时间插不上话。张伯颜见状,对众人道:“既然钟离兄已无大碍,那么我们兄弟三人就先行告辞了。”
苏凌空也向众人抱拳施礼,转身离开时,与吕方四目相对。吕方已然明白苏凌空之意。
回到房内,苏凌空等人知道三人肯定有话要说,于是与众人到院内花园静坐。
张伯颜不解其中原委,问道:“大哥二哥,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何要让兄弟反目呢?”
李淳风拍一拍张伯颜肩膀,叹道:“事到如今,二哥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张伯颜道:“二哥不是说自己是一名落地的秀才吗?”
李淳风道:“当年神医华佗有三位高徒,一位是彭城樊阿,一位是广陵吴普,另一位是长安李当之。彭城樊阿,深得华佗祖师针灸之术,自创九穴飞针,后自成一派,名叫天一派,二哥便是飞天派的弟子。”
张伯颜叹道:“怪不得二哥纸扇点穴的手法,如此精妙,原来是师承名门。”
李淳风又道:“广陵吴普,习得华佗祖师精髓,也自成一派,便是大哥所在的门派,叫凌云派。”
张伯颜又叹道:“大哥力大无比,且全身铜皮铁骨,连少林金钟罩也逊色三分,原来是拜所赐!”
李淳风道:“长安的李当之,当时邻近皇城,则入官门,成为御医。三派同出一门,世代交好,直到大唐高宗皇帝驾崩之后,李敬业扬州起兵。我师祖苏星海的未婚妻李婉柔,为了完成凌云门所交付的重托,远走楼兰,一去不回。师祖思念心上之人,积劳成疾,不久便辞世了。临死前嘱托门下弟子,从此之后,与凌云门恩断义绝,再不往来!”
庄庆生喝道:“一派胡言!当年李婉柔喜欢的分明是我师祖,是苏星海一厢情愿,上门提亲,李诚颂大人误会女儿之意,才答应婚事的。后来得知真相,想要退婚,却已来不及!”
李淳风道:“当年之事,你我都未曾亲见,师门相传之事,岂会有假?”
庄庆生道:“你师祖死了,可我师祖还活着。他一百岁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孙子去了风沙渡,想要跳崖殉情,却被一只雄鹰救起,那雄鹰口中衔着李婉柔的手帕,上面清楚写着:五百年后,再续前缘!”
李淳风惊疑道:“陆师伯祖当真活了近六百年?”
庄庆生道:“不错,他为了等李婉柔回来,每天研习华佗祖师留下的,并配制药丸服用,每次服完药,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师祖承受相思之苦,近五百年,这些,都是你们天一派所赐!”
李淳风道:“不可能,当年李大人明明说好,三日之后,就让自己女儿和我师祖完婚的。”
庄庆生道:“怎么不可能?你师祖死了,我师祖还活着,你敢去问问他吗?”
两人争吵不休,张伯颜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吵了!当年之事,究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三弟不能没有两位哥哥。”
说完俯身猛得在地上磕头,咚咚作响。两人扶起张伯颜,庄庆生道:“好,看在三弟的面子上,我暂时把你当兄弟,不用多久,五百年的期限便到了,到时你随我去见师祖,问问当年究竟是谁对谁错!”
李淳风道:“好,大哥,能做一天你的兄弟,就是我李淳风的福分。”
三人擦干眼泪,相对一笑。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时,只见一大宝岛弟子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妙,钟离全死了!”
李淳风和庄庆生一惊,同时道:“不可能!”
张伯颜道:“凭大哥二哥的医术,联手救他,方才明明已经略有好转,又怎会突然死去?”
苏凌空赶来,道:“我见这寺庙极为奇怪,处处暗藏杀机,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一行人又赶回钟离全房间,李淳风上前查看。只见钟离全面色红润,神态安详,似是熟睡,只是气息全无,心脉早已停了。
又查看他胸口,竟然发现胸口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掌印,那掌印呈紫黑色,正中央有一小孔,脓水正往外涌。
张伯颜一惊,心道:“这掌印怎么跟当日莫灵踪身上的掌印一模一样?”
李淳风惊道:“毒砂掌!”
赵天佑大惊,道:“毒砂掌?莫非是当年龙千钧所创的毒砂掌?”
青松道长奇道:“这毒砂掌早已绝迹江湖多年,怎会在此刻出现?”
张伯颜道:“我们才离开一会,凶手便能轻而易举杀死钟离全,然后离开,这人武功究竟有多厉害!”
赵天佑摇头道:“不然,我相信凶手定在我们之中!”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音,道:“说的没错,凶手的确是我们之中的一个!”
来者正是展七。展七在六扇门供职多年,办案无数,对此等命案最有经验。
赵天佑道:“展捕头,你何以如此肯定?”
展七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细细查看过地上的脚印,还有树叶屋顶瓦片受磨损程度,未曾见到其他人的足迹。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外人来过,凶手自然就是我们之中的人。”
慧恩大师道:“我们这些人中,能有谁有如此高的武功?又有谁会这惊世骇俗的掌法?”
赵天佑道:“大师问的极是,练这种武功的人,凭在场诸位的内力,足可以察觉到。”
展七道:“如果我们可以察觉到,凶手又怎会用这种方法杀人?”
众人觉得有理,只是一时没有头绪。慧恩大师唤来了尘了空两人,将尸体搬至后院,又命众寺僧为其念经超度。
众人散去之后,回到房内。张伯颜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夜深人静,大雨绵绵,又心潮澎湃,想起沈傲雪,不禁悲从中来,于是到院内散心。
却在这时,看到一名男子,冒雨走进无心院,推开慧恩大师的房门进去。
张伯颜觉得奇怪,便尾随而来。见那人步伐轻盈,武功必定不俗,好在大雨倾盆,那人并未发现。
张伯颜来到慧恩大师窗前,只听大师正在房内念经。进去那人,许久才说话:“我带了一位老朋友来见你!”
慧恩大师并不理会,继续念经。
那人缓缓道:“生不同寝,死则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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