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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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唯安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一直观察着夏珂。夏柯唇角的笑意里,失落无法全然掩饰,无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愁苦。眼前的夏珂,连同样身为女人的童唯安都无法不产生同情,一时也让她难以把眼前这个人,同许承则言语中那个擅耍心机的女人等同起来。

“前两天爸爸让我查夏珂,我派人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林景迟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如果你觉得她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反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童唯安接过酒杯,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二哥想多了,在我看来只要是林家人,和谁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林景迟看着她的侧脸,总难免想起年少初遇时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中的无力感又一次袭来:“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童唯安目光仿佛落到无限远处:“二哥这样的聪明人,怎么还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林景迟眼中的寒意一闪而逝,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许承则是你不能依傍的人,所以你最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童唯安回过头,他已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上童唯安的视线,笑容未达眼底:“你这么做我很高兴。”

童唯安看着林景迟转身走远的身影,心情难免颓然。林景迟的话某种程度上是对的,童唯安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半分本事,别人眼里的横行无忌,无非是因为林景迟言及的“有恃无恐”。

她曾经以为她所倚仗的,不过是父母已逝之后,即使面对再大的危险也自认可以赤条条来去的、骨子里那股渐渐被激发出来的匪气。可事实上如果没有不是林家的背景童玉夫妇的疼爱,仅一个林景迟就足以让她头破血流。

可是谁会相信,嚣张到近乎跋扈的童唯安,她的自卑也几乎深入骨髓。

“放任美女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是男人的过错。”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童唯安的思绪,她抬起头,一个年轻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眼前,见她看过来,笑着伸出了手:“不知可否赏脸跳支舞?”

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却带了些油腔滑调的笑意,童唯安因旧疾本来便不愿跳舞,此时更是有些反感:“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童唯安言语间的排斥暴露无遗,对方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有同伴随后过来碰了碰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嘲笑:“碰钉子了吧?”说着,来人又看向童唯安,“不会跳舞也没什么的,咱们辛少最耐心了,一定……”

“谢谢,不必了。”童唯安看着眼前两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皱眉打断了他们的话,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转身离开,最初搭讪的男人却仍是在童唯安身边坐了下来:“为什么不去跳舞?我不信你真的不会——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似乎一直坐在这里。”

童唯安斜睨他一眼,嗤笑一声:“哦,我自闭。”

“……”

对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还要再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辛绍成你给我滚蛋!”

童唯安闻声看去,却是许承朗到了。他走到了童唯安近前,抬脚便朝她旁边的人踹去:“知道这是什么人,你也敢做痴心妄想的癞蛤|蟆。”

辛绍成灵活的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嬉笑着展臂勾住许承朗的脖子:“正愁怎么哄美女展颜,没想到你认识,快来介绍一下。”

“滚!”许承朗笑骂着打开他的手,转身看向童唯安,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招呼,“安安姐。”

童唯安眼见两人是极为熟悉的,想着许承朗很可能终日和这些人厮混,心中更是不悦,连带着面上的笑容也并不算好看:“小青梅的20岁生日也要迟到,不知道许二少来之前,迟到的理由编圆满了没有。”

来者不善,眼前这尊菩萨不仅是自己大哥心尖儿上的刺,在林微澄心里那也是镶了金边儿的,许承朗看着童唯安冷冷的笑容,头顿时疼了起来。

“承朗,你怎么才来?”

许承朗正不知如何招架童唯安的冷嘲热讽,夏柯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拉住他的手,笑意轻柔:“你连我生日都迟到,要我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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