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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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公子的琴艺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也可以在音律上有那样的造诣!只是也不知是为什么,他每次也只是在我的房里弄琴,本来以为钱少也是知晓公子的爱好的,不过这下看起来,公子似乎只是让我知道了,这可让我太高兴了!”羞怯的遮着笑颜,韵绝有意要惹得这个传闻中温文尔雅实则却脾气火爆的男人生气。

“我很想知道,他弹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钱升谦这回儿倒是没有再动怒了,他渴望的眼神让韵绝心中动容,这个男人,不会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吧?可是她防御不了他那种强烈的神情,她也不想,因为她知道,他对公子,是认真的。

“我不能……”韵绝歉意地微笑着摇摇头,“因为,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只有你自己看见了,才会知道。”

“至少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开心……”钱升谦沉了眸,深深的叹息,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知道他的一切,但是,他太过于擅长掩藏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后知后觉。

“为什么,当我转身之后,才发现,你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可是,先走开的人是我……”韵绝蹙着眉,一边回想着,一边平静的说着,脸上的忧伤让钱升谦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那是他从未在绔儿脸上见过的神情,却又那么的让他一眼就能笃定,那就是绔儿才会有的,竟是这样的忧伤吗?

“缱绻不断的,不会因为弦断而音止,痕迹是没有办法磨灭的,骗人的不过是记忆罢了,消失的从未消失过,一切只是你的以为,却是我的梦魇。”

“如果你真的是对的,而我又没有办法直视自己的错误,那我应该要怎么办呢?要怎么办才能将一切都回复本元,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知道你的答案的是什么,所以,所谓的作茧自缚就是这样的吗?”

钱升谦始终静默的听着,仿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让他又爱又恨的小祸害,现在他也终于能够明白了,为什么每当看着他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真切的心悸感,不过现在他多少可以理解了,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敏感,初见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今天的自己,当初就应该警告自己不能靠近他的,可是自己却又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苦涩着自己。

韵绝略带苦涩的一笑,接着淡淡道,“公子说过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他的神情,我也不会忘记,他把自己隐藏起来,却又做不到完全,韵绝想,公子的心里一定是藏了什么的,他总是说,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个纨绔了,逍遥一世自在无忧,而如今他的人生理想得到了发扬光大,可是,我却从未在他的眼眸中看到过真正的喜悦。就连独自抚琴的时候,他的眼眸中也只有灰暗的死寂,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疼,明明有着那样灿烂的笑容,却,像是习惯一样的挂着。”

“他,为什么要陪我一夜……”钱升谦的发问一句接着一句,让韵绝应接不暇,她只好摊开手,无奈道,“公子是何许人也,奴家怎么会知道公子的心意呢?再者说了,钱少才应该是最能够了解公子心意的人吧,哦,对了,上一次公子换下的袍子奴家已经让人洗干净了,公子走的急,那奴家就交还给钱少了。”

韵绝说着,从一旁的衣箧中取出叠的整齐的白色中衫,钱升谦接过来,一眼便认出是那日那小子被自己扔进湖里是身着的中衫,怎么会在韵绝的手中呢?怪不得丫鬟只收了地上的湿衣,难不成那小子只着了中衫就一路招摇到了这儿……

“钱少,说到衣服奴家又想起来了,那日公子浑身湿透,虚弱的要命,突然出现在奴家的床下,真真是把奴家吓得不轻,钱少难道不知道公子是滴水都不能沾的吗?那日公子惨白的脸色,直惹得姐姐们不知所措……”韵绝一回想起那日纨绔冰冷的身体,气若游丝的呼吸,又是一阵心悸,“只是公子这一去,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个人好照应着,天就要转凉了,公子又偏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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