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良药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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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雪,刚放晴,住在附近的阿杏和阿果就来找她玩本来只是在屋外头堆着雪人,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画儿。后来又跑来了几个男童向田沅她们扔雪球,雪球本就松散,散落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贴着衣襟慢慢消融,浸湿了衣衫,又被寒风吹了几遭,当晚田沅就病倒了。

“哎……”田三娘摸摸了田沅的头叹了声道:“你要是想玩,难道还能拘着你,只是现在你还是要把这病给养好了。前儿郎中不是又来给你看过了,他说了那药你再喝上两幅就可以不用再喝了,高兴吗?还有啊,等到了晌午我带你去主屋吃饭,你不是一直说着想出去看看。”

田沅被这样摸着头觉得舒服极了,便闭着眼睛靠在田三娘身上。可是一听这话自是开心的不得了,立马睁大了眼睛回头问道:“真的!”

田沅一回头便发现田三娘像是被惊着了,田沅定眼一看,那田三娘的右手正拿着木篦子,左手还做着抚头的动作。

田沅立刻抱着头道:“小姑姑你又要给我梳小包包了吗?”田沅抱着头蹬了几下腿,立时离开了田三娘的身畔。

田沅将将蓄了半年的头发,那头发是又黑又亮,叫田三娘爱不释手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帮田沅打理头发。弄得田沅一看到田三娘举起篦子就头皮发麻。

田三娘看这样怕是不哄好田沅是碰不到田沅的头发了,便眼珠子一转将篦子往矮桌上一放,顺手拿起了另一只还满着的碗道:“来、来、来……嘴里还苦吧?喝了这个就不苦。”

田三娘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可田沅就是不过去,不过床就那么大点儿,田三娘挪了一下就又到了田沅身边,把碗往田沅眼前一送道:“快把碗接住了,不然洒在床上阿沅晚上可就没地方睡觉喽!”

田沅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碗,在考虑接还是不接。她抿了抿嘴,确实是还觉得苦。再看看那张志在必得的脸觉得……还是接了吧。

一看田沅那么乖,田三娘的笑容更盛,忙道:“这就乖了嘛。你看看你头发多乱啊,我帮梳梳。”说着就拿出了篦子梳了起来,腕上也不知是何时又多了许多绑头发的绳子。

田沅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那篦子不是在桌子上嘛?怎么又被小姑姑拿在手里了?早知道还是让这头发继续臭着吧。

田沅病了小半月,这段时间里面都没有洗头,头发都感觉是馊的。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田沅病得那么重,又是在大冬天的,谁敢给她洗头就怕冷风一吹把她的小命儿给吹没了。

田沅自己鼻子堵了倒是闻不出什么味儿,不过那油腻腻的头发一缕缕的黏在一起跟面条儿一样,不时晃过眼角就直觉得头皮发痒。前几日郎中来回诊,田沅立马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洗头?得到了可以的回答,立刻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昨天正好是个好天气,外面的风也不大,家里人就烧了热水让田沅痛痛快快的洗了头。可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她洗澡只是给她用热布巾擦了擦身,又让她在外头太阳底下待了半日等头发干透了才让她回屋里。

田三娘轻抚着田沅的头发道:“今天给你梳点别的,前几日阿杏和阿果来看你我见她们头上梳了五六个小辫再卷起来可好看了,今天我也帮你梳这个。”

田沅听着描述顿时想到了前世的非洲人,不过看看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觉得应该是不一样发型。

“阿杏和阿果什么时候来看我了,我怎么没看见啊?”田沅不死心的转了转了头,希望田三娘觉得麻烦不要再梳了。

田三娘见她这样,把田沅的头掰正了道:“头别动啊!再动我就在你头上多编几个。那天你睡着了,再说你还病着,他们小孩子身体本就弱,要是让她们也染了病那可怎么办?就没让他们进来。快点喝了那碗里的东西你嘴里就不苦了,不过要是凉了你可就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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