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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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最好的房间里,响彻着让人汗毛倒竖的女人笑声,疯狂而可怖。

这次事情过后,本来对祝倾还有仁念的兵丁们完全就变了个样,他们仇视祝倾,期待着她的再次发疯。

顾老将军少了块肉后,人颓然了不少,总是沉默不语地抽着旱烟。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再没选择保护祝倾,而是由着她自生自灭。

不管是来自自家兵的不礼貌,还是祝崎让人难堪的寻衅滋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兵丁在起哄,祝崎也越来越过分,嘴里说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手下却一点也不客气。

祝痕与韶冬的忽然到来,也没能让这些人有丝毫的察觉或是收敛。

原本还在流着口水,牙咬,指甲挠的祝倾忽然浑身一震,对着韶冬与祝痕的方向,双目垂泪,默默委屈,渴求救赎。

她就像是等待韶冬与祝痕的到来,已经很久很久了,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我保护。

韶冬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目光,就算祝倾是在从前,摆出如此温婉可人的模样,他都会觉得那张面皮下深藏着毒计,何况是现在这种容貌尽毁时……

韶冬的这一避让,就显得已经错目看了好一会祝倾的祝痕,厚道许多。虽然他的目光只是落在祝倾鼓起的肚子上。

祝倾像是察觉了什么,忽然很慌张地扯扯兜帽,摸遍全身上下,像是在检查是否有皮肤露在外面。发现并没有,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目光幽幽地盯着韶冬的方向,踟蹰又害怕,还是抬脚往韶冬站立的地方走了两步。

韶冬已经猜出祝倾想干嘛了,忐忑地瞅瞅祝痕,又瞅瞅,见他一脸淡定,摸不清他是不在乎祝倾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还是不在意祝倾将要做什么?

嘴里一阵发苦,还是挥手让护卫们去拦祝倾。而他认真地看着祝痕的眼睛慢慢说道:“阿痕,你想问的人,问的话,是否不需要我在场?”

祝痕手指一颤,眼皮缓缓垂下,动动嘴刚要回答,就听见一声厉喊:“韶冬,我怀的是你的骨血,你怎可以不认我!”

韶冬正紧张的直冒汗,被这么一打断,眯起眼睛,对着祝倾缓缓地勾嘴,慢慢展露出一丝笑容。

“孤自认向来洁身自好,也心胸狭隘,只容的下一人在心中,也只许他碰孤。”

说着目带深情地握住了祝痕的手,双手都搁在自己胸前才继续慢慢吐露心声“孤的元后看出孤爱的不是她,默默制造事端将孤送入冷宫……如今孤已满足,只是元后自此失踪,只为让出后位,对孤,对胞弟真是情深义重,让人感叹。”

他语气忽地一厉,指着祝倾怒喝道:“你又是谁,敢站在这里侮辱孤,侮辱曾经的元后,侮辱孤唯一的爱人,侮辱孤的太子!?”

祝痕听完嘴角抽抽,觉得说的太好,对付祝倾这样的,就得比她更不要脸。反正也不是他不要脸,是韶冬。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配合韶冬?所以他光明正大地整出个悲天悯人的表情看向祝倾。

祝痕本来就长得再也没人比他还好看,气质又和顺,一装之下竟然自然的不得了。看的韶冬目光发直,傻乎乎地绕着祝痕直转悠,就像是守着财宝的地主,目光热乎地急着找下爪的地方……

其实祝倾这么一正常,姿态这么一摆,话这么一说,就算韶冬啥也不说,也没人信她,要么觉得这女人城府深的可怕,要么就觉得这女人是真疯了。

明明还在和一个受刑过的男子夹缠不清,明明装疯卖傻地咬下并吃掉一块人肉,现在见到穿龙袍的,竟然立马就来神智。如果她能指着肚子说怀了陛下的孩子,那么普天下,所有女人也可以这么做了。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陛下的名讳的?他们略想了想,也对,陛下登基为帝前,用的都是这个名,前朝宫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兵丁们听到这里,其实也明白再知道下去,或许命都要没了,所以当有侍卫队指示他们离开这里时,一个个都乖乖地罗列着出了这里。

顾老将军看着这一切,瑶瑶头又摇摇头,叹息不已。

刚还嚣张至极的祝崎在祝倾对着韶冬喊出那句话时,就已经软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还是没人理会他。

就连来巡视还有没有闲杂人等的护卫队,走近他也全都视而不见。

因为这个人必死无疑,听多了也是死,听少了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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