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 / 2)
祝痕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宫外这么久,就没反胃过一次,进了宫,不干活了,时时反胃,吃啥吐啥。弄的他也面无人色,看到吃的就想发脾气。
刚静下心来想问顾凛回来没,就听见韶冬满肚子坏水地教这些东西,喘口气,对着快要哭了的小家伙招招手,“别哭,来。”
然后韶冬胆战心惊地看着祝痕抱起小东西,小东西还欢天喜地地扭扭肥溜溜的屁股,就差满怀蹦跶了。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小东西,饱含着警告。
小韶臻,歪头看了会他的韶爹,忽地咯咯一笑,“吃醋了。”
韶冬顿时感到脸烧的厉害,赶紧别开脸。
小韶臻收到吉利的一个手势,吧叽了下嘴又歪头想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再次攻击,“想抱抱就来,像个小姑娘。”
韶冬心里一紧,回头一瞧,祝痕果然沉下脸来想要教训儿子,对着吉利连连挥手,嘴里还说着,“顾凛来了,让他进来。”
顾凛还以为会被凉上半天,还是有先来后到的那种,没想到会这么快,楞了会才郁郁地跟在吉利后头进了里边的门。抬头一瞧,如常地收回目光,落在脚尖上。
韶冬皱起眉,看着顾凛握成拳头的手好一会,才赞许地拍拍自主正经危坐在一旁的小家伙,不过对顾凛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外面的事,孤已经知道了。你兴师动众地几乎将孤逼死也没找到阿痕,还留下一堆的烂摊子。一个不起眼,也没有将门熏陶的兵丁却能悄无声息地找到阿痕,不留任何麻烦。你是不是也该反思反思了,嗯?”
顾凛再次抬眼,以前公事也好,私事也罢,都没有让他有今天这样的感觉:他与韶冬之间,除了君臣就是君臣。
这么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嘴快过脑子,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王有为是祝痕的人。”
韶冬猛地站起身,想要发怒,又生生地忍住,看了眼小家伙,让吉利抱到后面,又看了眼祝痕,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才拿起茶杯重新往桌案上一磕,磕完了又看一眼祝痕,见他的面色还是没变才指着顾凛好是一通大骂:
“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事,孤容的下。知不知道外面和你呛声的是来干嘛的?就是来奏请治你罪的。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所有人都是错的,就你一人是对的?”
“王有为刚走没多会,需不需要孤将他召回,让他来教教你,也教教只知道蛮狠的兵将怎么擅算人心?”
“你过来,过来看看,这一整柜子的都是来告你状的,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写上几千字。你让孤怎么做人?怎么做事?”
“你的要求孤都办到了,那你回馈给孤的是什么?烂摊子?怀疑阿痕?或是怀疑孤?”
“是不是孤真的用错你,也看错你了?”
顾凛白着脸,绝望地闭上眼睛,最后他嘴皮颤抖地解下佩刀,解下绣有身份徽章的腰带,进出军队营地的统领牌……唯独没有兵符。也没开口提兵符的去向。
韶冬静静地看着顾凛,没有阻拦,也没有再说话,眼底泛着冷光。顾家的兵权大过他手里握着的,但他一直都没想过要收回,包括顾凛行为不正常还制造了那么大个的烂摊子,都没有。
但这一瞬,他忽然有了这种想法。
果然,没多会吉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着兵营炸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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