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像鬼(1 / 2)
“不放,”左穷依然过着手瘾,让女人那盈盈一握的淑乳在自己掌心变幻着形状,随口问道:“这时候你怎么这么大方了?”
“你没有听说过女人的心情就像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么!”
“这倒是,不过就是太快了些。”
“谁说不是呢!”卫明似乎有些惆怅。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放!”
为了增加威慑力,左穷手指灵巧一动,没等卫明反应过来,已经解开了她衣服的一颗扣子,卫明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慌忙的朝四周看了看,登时急道:“左穷,你别这样!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左穷也不想在这儿做些什么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了两下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开。
卫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低着头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口中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左穷没听清楚,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下午能陪吗?”
“唔……好吧。”
左穷皱了下眉,正想开口拒绝,但女人眼中那寂寞仿佛就触碰到内心最深处,一口答应下来。
夏日的午后,到处都漂浮着让人不得安生的味道,躁动。
左穷把车上的窗子全部打开,烈烈的热风在耳边轻轻吹拂,午后的余温在柏油路上冒出丝丝气息,把前面的方向模糊起来。
左穷开着车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兜着,下江的马路还是非常宽阔,道路两边的大树被空气包裹着,枝叶有些怏怏,这使道路的前方显得更加的孤单。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路上的车很少,这不像休息日该有的情形,左穷越往城市的中心走,就越觉得这条路是通往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那些高楼和商厦此时像一条条空空的麻袋萎缩在马路和城市的某个点上,和左穷一起陷入一种奇怪的孤独之中。
他长长出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坐着静静发呆着的女人,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这么多年来,左穷一直觉得他总是在路灯下走着,没有目的地,没有急于想寻找的东西。每当早晨看见人们从家里出来,涌向城市的各个角落,把城市填充得丰盈而富足,晚上,人们从城市的公共空间疲惫地回到家中,在茫然的奔波后回到照耀自己和亲人的灯光里,把空虚和孤单留给自己和不断被消耗着的城市。
城市是什么?竟让人们如此厌倦又如此着迷;城市有什么?竟让人们反复地投奔又反复地抛弃。在这样一个温暖迷茫而又萎靡的夜晚,我们到底能够握住一些什么!
左穷在一种迷思之中,被藏在烈日里一只隐秘的手牵着,所有的路口都暗示着一个方向,但出口却总是在找到之后立即消失。
前面的鸣笛让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
“下去坐坐?”是卫明先开的口,她已经拉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
左穷笑了笑,跟了上去,看得出卫明对这一带很熟悉。
下了车,走进酒吧,里面客人不多,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几张脸孔模糊地的浮动着。
这家日吧是一个古朴的小套院,更难得的是院子里还错落有致地种着树,上面开满了樱花,穿过一座木制的小桥,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布置得简洁而考究,窗户是用微微有些发黄的宣纸糊着的,宣纸上画着几棵竹子,人坐在瓦屋纸窗下,仿佛置身画中。
对比外面世界的热烈寂静,这儿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左穷赞许的看了卫明一眼,他仿佛到了桃花源似的,虽然他心中的花园从来没有具体到眼前这般过。
看着身边流转,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当你觉得你对一个地方了如指掌厌倦无比的时候,生活总是会有给你那么一些意外,让你觉得生活还是可以继续期待的,梦还是可以继续做的。
越往里走,就愈发显得幽暗,到了目的地,看着四周的景色,左穷都以为置身夜晚之中。
卫明很熟练地点了几个菜,跟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就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
左穷东看西看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小日本,还整的诗情画意的,感觉像来到了江南一样。”
卫明回过头抿嘴看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是啊,这鬼子,我们的东西他们什么都当做自己的,倒是不见外,日本饭店我今天还是头一次来,前些时候要不是陪着客人到这儿试着来了一次,要不然鬼才会来这个地方。”
左穷莞尔,突然说:“一会鬼就会来了。”
卫明笑了下,盯着左穷的眼睛看了一会才说道:“我看你才像个鬼,一路上你一直阴森森的也不说话。”
左穷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外面阳光太大,晒得人昏昏欲睡。”
卫明笑了笑,她知道左穷言不由衷,但她也没继续追问。
这时,一直跪在旁边上菜的服务员低声跟卫明嘀咕了两句,卫明点了点头。
服务员出去后不久,房间的门缓缓地被拉开,这时只听见卫明大叫一声,抱着左穷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只见门口一个带着惨白色面具,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女子,幽灵似的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站在屋子的一侧,动作缓慢的开始转圈。
左穷先是一愣,看着这个吊死鬼一样的女人,浑身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阴森森,这他妈的太像鬼了,他紧紧楼了一下卫明,才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活人。
两人盯着那女人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到后来全部都一声不吭地听着那个女人嘴里听不懂的声音,仿佛着了魔一样。
窗外有一丝风轻轻地吹进来,树的影子在窗户纸上影影绰绰的。
那个戴着惨白面具的女人还在那里轻幽幽地旋转,春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一些不知名的花香。
在春天的花香里旋转的女人越来越朦胧,她缓慢的唱腔和更加缓慢的动作,如同死亡对人生的缓慢啃噬,似同一只白胖胖的蚕趴在你青春的肌肤上明确无误地吞噬着时光,你感到恐怖却有无可奈何。在这样的吞噬中,有些人更加坚定地珍惜和享受生活,有人却颓废地挥霍人生。
当然也有人什么都不想,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凉。
这时左穷就感觉卫明的手有些发抖,卫明的手又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低头去看,却看到了卫明脸上出奇的平静。
他不由的奇怪了,再凑近一些,才发现刚才是看错了,她不是不怕,而是面色惨白了,给他一种错觉才误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面就只有左穷和卫明两个人了,左穷拍了拍卫明的肩旁,卫明这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一般离开了左穷的怀抱。
“不是你自己叫的么,怎么那么害怕?”
“还不兴自己吓唬自己呀!”卫明白了他一眼,但左穷感觉到她没有说实话,这是他的直觉,没有任何凭证。
“走吧,我送你回家。”左穷看了看表,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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