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音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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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见外面传来刀剑相碰的清脆响声,他一怔,看了眼内室的方向,目光突然一凌,转身,豁出去般往外跑去。

他绝对不能让人闯入内室影响安,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要护她周全!

然,他完全不知,此时的他,正在蜕变。

走至屋外,他猛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墨宫的杀手已经杀进这个宅院。

宅院里还剩几个侍卫已被杀手包围在中间,还在作负隅顽抗。

但片刻之间,那些杀手的长剑就毫不犹豫地贯穿那几个侍卫的腹部,然后迅速抽出,动作十分干净利落,看得娄瑞儿一阵心颤。

空出手的杀手看到娄瑞儿,就立马上前,对他恭敬地拘了一礼,“吾等见过娄公子。”

娄瑞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想到自己是安的男人,因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安的面子和权威。

他心中一凛,立马强自沉下气,抬头挺胸,往前跨了一步,站回原来的位置,负手而立,点头致意,算是受了眼前这帮杀手的礼。

而这帮杀手一直将娄瑞儿的动作细节看在眼里,心里都挺惊讶。

她们总觉得在一瞬间他整个气场都变了。

若说那一瞬之前,在她们眼里,这个男子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此时,就不是了,而是一只沉睡的雄狮,待其苏醒,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者。

一个领头的杀手瞥了眼娄瑞儿身后的屋内,问道:“娄公子,恕属下冒昧问一句,里面的状况如何?”

此时屋内隐隐传出的琴音,仍动听悦耳。

“屋内除了宫主,还有——”娄瑞儿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内传出的曲调骤变,夹杂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尖锐刺耳。

在场的几人立时感到头痛欲裂,胸口像要炸开一般,难受得厉害。

那些杀手似乎早有准备,急忙从袖内掏出棉花,用力地塞进耳朵,然后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念起了清心咒。

这一刻,为了保命,谁也顾不了谁。

娄瑞儿不知道那么多,只用手捂着耳朵,紧紧闭目,皱着脸,痛苦得直直往地下蹲去。

“啊——”

这时,屋内突然传出凄厉的尖叫声,仿佛地狱深渊恶鬼的哀嚎,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和不甘,发自内心的颤抖、无力。

娄瑞儿一惊,怕屋内生出异变,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他捂着耳朵,当即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去。

一进内室,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顿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床上那三个赤身*的男子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死时,他们仍维持着捂耳的动作,面上的表情狰狞无比,显然,他们死得很痛苦。

“你究竟是什么人?!快住手快住手!不然,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呜呜……快住手,我要难受死了!”

“啊……宝贝!求求你,别弹了,我感觉快要死了!只要你停手,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郁秋波和郁春竹这对母女俩也好不到哪里去。

均滚落在地,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惧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哭着哀求,一边艰难地往女子的方向爬去,就像两只在地上蠕动的虫子,显得十分狼狈。

两人的衣衫皆凌乱不堪,头发散乱,面色惨白,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她们此刻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而使两人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兴起,她嘴边噙着一抹快意的笑,身后的发丝无风自动,那双手似在琴弦上翻云覆雨一般,每拨动一下,都让人发自灵魂深处地惧怕、颤抖。

好像周围有一张坚固的网,狠狠地网住了自己,而自己越挣脱,这网就缠得越紧,勒进人的骨肉,然后硬生生地将人撕裂。

最令他震惊的是女子的那双眸子,不经意地从侧面一瞥,他就发现那里面本漆黑的瞳孔竟然完全变成了赤红色,既妖冶,又诡异。

然,在这电光火石间,他也承受不了女子的琴音,双脚一软,整个人重重地往地上栽去,手上用力地捂着耳朵,但依旧阻隔不了琴音的侵入。

躺在地上,痛苦得蜷缩起身子,他求救性地看向前面女子的背影,想唤她的名,嘴大张,却一个音都发不出,只能吃力地出气进气,仿佛被人扼住了呼吸,即将窒息而死。

感觉实在无力,他索性放弃,缓缓闭上双目,迎接死亡。

他此时终于相信,安的琴音能杀人。

洛安余光见人过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把她吓得半死,“瑞儿——”

连忙停了手上的动作,却不想,这一停停得太突然,她来不及收回自己贯注在琴弦上的内力,被其反噬,忍不住喷出一口血,脏了身上的白衣,以及她面前的古琴。

她不管那么多,连忙将手里的琴放置旁边,站起身,奔至男子身边,蹲下,将他紧紧搂入怀里,伸手在他背部用力一拍,注入内力。

她压根没想到,瑞儿会在这时候回来。

刚才,她让他出去放信号弹,她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却不想,等了良久,都没有。

想到他善良的本性,她猜到了原因。

知道他心里一定很乱,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平复自己的情绪。

反正昨日她已将他介绍给她的那些属下,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会被误伤。

因此,她看完几招活春宫后,就肆无忌惮地发挥起自己琴音的最大威力。

却不想,差点酿成大祸。

片刻过后,娄瑞儿渐渐从刚才那份噬骨的痛意中清醒过来,见自己躺在一个女子怀里,他有一瞬的恍惚。

抬眸,看向女子的面容,他一愣。

随即,他突然一把抱住女子,哽咽着唤了一声,“安……”

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

“没事了,瑞儿。”洛安回抱住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脸自责,“刚才,真的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太鲁莽了!”娄瑞儿立马挣脱开洛安的怀抱,急急为她辩解。

忽然注意到眼前女子衣襟上的斑斑血迹,再看向女子的面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嘴角还挂着血迹,他急了。

于是,他立马捉了她的肩膀,仔细查看起来,一边担忧地问,“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吐血了?你怎么会吐血?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

想起刚才背部传来一股暖流,减少了他的痛苦,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听七月说过,习武之人体内都有内力,不仅能支撑人的武功修为,还能为人疗伤。

所以,他猜想刚才那股暖流就是内力,安刚才在用她的内力为他疗伤。

“瑞儿,我没事,真的没事。”洛安见娄瑞儿焦急的模样,心里一暖,她瞳孔未散的赤色此时在渐渐消散。

“那你嘴角和衣襟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娄瑞儿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很了解眼前这个女子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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