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舒服就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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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六月昨天受了重伤,所以这次驾马车的人换了七月。

马车里,除了洛安和叶逸辰两人,当然还有一个娄瑞儿。

这次,洛安和叶逸辰没再秀恩爱,各自坐在车厢的一边,洛安闭目养神,坐在她对面的叶逸辰时不时撩起车帘往外看去,一双水亮的眸中尽是喜悦和向往。

而娄瑞儿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洛安身边,他的视线总时不时地落在洛安身上,眸中,流露出担忧。

昨天,他习武结束,回到主子的宅院,就听如巧向他报告,说主子白天出门办事,回来时却带着一身伤,还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女子,据说是申管家的女儿,从此要住在府上了。

他对后面的事情不关心,只关心主子的身子。

奈何他回宅院的时候,主子正在正院里和她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一起用膳,他只好在院里等主子回来,但等了很久,也没见主子回来。

他习武习了一整天,身子着实累,便只好先回自己的厢房休息。

本想第二日起早点,这样就能去看看主子,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身上的伤究竟要不要紧。

谁知,今日一大早,主子和叶公子都早早起床,说要出门去一趟凤都城郊凤翎山上的静安寺,他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上了马车。

令他郁闷的是,驾车的人竟然换了七月。

七月跟他说,她妹妹昨日受了重伤,需在府上休息,她便只好过来代职,但他分明在她眸中看到了一丝欣喜。

不想探究,只当未见。

他此时最想知道的是,主子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

看她的脸色,倒还好,只是,不得她的亲口确认,他心里还是不安。

洛安其实能感觉到身边的男子一直在偷偷地看她,心里便知他一定有话想跟她说。

本想等他自己主动开口,可在其第二十二次偷看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睁眼,转眸,看向身边的男子,道:“瑞儿,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娄瑞儿见女子突然睁眼向他这边看来,立马想躲开视线,但一听到女子的话语,他怔住了,就愣愣地望进女子带着些许笑意的眸子,面上渐渐染上窘迫之色,“我,我——”

他竟一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身上的伤究竟如何了?”洛安侧身,调皮地凑到娄瑞儿面前,问出了他想问出的。

娄瑞儿的脸彻底红了,尴尬地点点头,下意识地看了眼对面的叶逸辰。

见对面的男子不再看窗外的风景,也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赶紧低了头,感觉如坐针毡,只恨不得逃离,但此时在马车上,能逃哪去?

洛安见娄瑞儿点头,脸上笑开了花,伸手抓过男子的一缕发,绕在指上把玩,一边道:“放心,瑞儿,我身子好得很,就算抱起一个男子走上几步也是绰绰有余的。若不信,你可以问问对面的辰。”

说罢,她就看向对面的叶逸辰,挑了挑眉,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但并不粗俗。

娄瑞儿顺着洛安的目光看向叶逸辰,眉眼间尽是迷惘,不明白洛安这番话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但想了想,他又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估计主子嘴上说的那个男子就是叶公子本人,不然,主子何必让他向叶公子确认?

想到此,他心里又一阵酸涩,很不舒服。

然,一听洛安的话,再见洛安和娄瑞儿都看了过来,叶逸辰立马炸毛。

他羞红着脸,颤着手指指着洛安,眸中燃起星星点点的怒火,更为其添几分神采,那双熠熠生亮的眸子直直瞪向对面的女子,嘴上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你不要脸!”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就羞愧难当,下身到现在还隐隐发疼,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的!

“要脸做什么?只要舒服就行!”洛安将“无耻”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双晶亮的眸子还不怀好意地瞥了瞥叶逸辰的腿间。

叶逸辰立马变成一只熟透的虾子,头顶还冒着气,见女子视线所落之处不对头,他赶紧夹紧腿,将手有意无意地护在那里,一双眸子警惕地瞪着女子,语气防备,“你看哪里呢?!”

洛安无辜地耸耸肩,不答,她手指上依旧绕着娄瑞儿的那一缕发,索性低头,继续把玩。

叶逸辰见此画面,又不爽了,“你玩瑞儿的头发做什么?”

“无聊。”洛安随口答了一句,手上继续玩,突然发现娄瑞儿的发丝手感不错,十分柔软细腻,像丝绸。

叶逸辰见自己心爱之人把玩着其他男子的头发,心里自然直冒酸泡泡,但因着傲娇的性子,他注定不会主动放软身段,去讨洛安欢心,让她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于是,他做了件不仅让洛安和娄瑞儿惊讶,连他自己也惊讶的事情——一把将娄瑞儿拉到身边,护短似的护着娄瑞儿,嘴上对洛安骂了一句,“你别欺负人家清白男子!”

转眸,他又看向身侧的男子,伸手拉过对方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瑞儿,就算你是我家无良的贴身小厮,但毕竟还是未出阁的男子,你别白白让她占了便宜,否则,你很吃亏的。”

洛安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叶逸辰那句“我家无良的”对她很是受用,直接渗入她的心坎,化成春水般的暖,以及蜜糖般的甜。

娄瑞儿则看着身侧的叶逸辰愣住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清白男子?

听到这个词,他的心猛然骤缩,传出阵阵针扎般的痛意,虽知这是身侧男子的无心之话,但他心里还是对其生出了一丝怨恨。

叶公子他凭什么将他的想法强加到自己身上?

自己是什么想法,他难道真的不懂吗?之前自己明明向他坦白过自己对主子的感情。

他凭什么这样骂主子?

主子占自己便宜是自己的事,与他何干?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般的不堪,就连坐在主子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浓浓的不甘渐渐转为动力,娄瑞儿从叶逸辰手里抽回手,然后,坐回洛安的身边,才抬眸,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娄瑞儿,道:“叶公子,瑞儿既是主子的贴身小厮,便是主子的人。

主子让我生,我便生,主子让我死,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死。总之,无论主子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忤逆,都是我自愿的。”

“你——”叶逸辰被气到了,伸手指着娄瑞儿,怒道:“你这是犯贱!”

娄瑞儿垂眸,不再答。

洛安见娄瑞儿做出这番举动,心里本十分震惊,但随即,便是欣慰。

这是不是代表——娄瑞儿愿意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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