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夜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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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江边水涛涛,无有行船,无有大桥。

夏弦拗不过左寒烟坚持,将她带出来,两人约定,她不可进入王家,只能在王府外等候。

到了号江,夏弦运起浩气,身子轻飘飘的,又抱着左寒烟行走。

水流从他脚下流走,踏在其上,就像踏着地毯,微微松软。因为抱了一个人,气息不纯,夏弦脚上溅了很多水,未几就将他鞋子打湿。他若无所觉,看着天色。

天色黑暗,没有月亮,这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号江宽九千米,也就是九公里。一人行走都不易,何况抱着一个人,夏弦越来越觉得支持不住,怀里的那颗神秘珠子似乎有所察觉,释放出正气补充。

而怀里的左寒烟,似乎越发的轻了,抱着一也不费力气。

他们两人走在水上,左寒烟很温顺的躺在他怀里,看着脸上已经有冒尖胡须,比起几年前成熟很多的少年。那时候大家都还,女孩不懂什么是情,男孩不知什么是爱,在那楼里,乐伴喧嚣,酒伴美食。

于是相见了。

“他成熟很多了呢。”左寒烟喃呢。

夏弦问道:“你什么?”

她没有回答,似乎睡着了。

经历这番学生死去的打击,夏弦逐渐成熟。他毕竟才不到十七,才十六岁,正是形成一个人性格定型,逐渐晓事的时段。

这般踏水走了一路,两人遥遥看见江岸,江岸有三两舟,以绳索固定在岸边的大石,或者树木上。舟内透出火光,他们是渔民,没有岸上的家,所有的家就是这艘船。

即便食不果腹,即便夜眠需忍耐寒冷湿气,在这有限的有限时间内,他们还是很开心。

或者逗弄孩儿,或者和妻子卿卿我我。人间幸福,在这夜晚体现的淋漓尽致,冲散了寂寞和黑暗。

夏弦在一艘船上轻,如同一只飞鸟腾起,黑暗中船里人似乎问:“我听到船响了一声。”

“管他呢,许是水里跳起的鱼,或者是路过的鸟。”

鸟儿怎么会在黑夜出没?当家的男人不放心,伸出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缩回温暖的船舱去。

“似乎没有什么。”

只是似乎,他也不确定。

而夏弦借着那股力道,已经窜入树林,不见踪迹。

他回头看船上缩回去的人头,那份胸中的怒气也减少几分。

“我们走吧”他放下怀里的姑娘。

姑娘有不舍,慵懒的伸个懒腰,看起来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

“走吧!”

他们两人顺着官道赶往乾龙。

乾龙并不是大城市,没有灯火通明的夜晚,只有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夏弦揽着左寒烟,寻了一处没有士兵的墙面,一双手十指如鹰爪插在城墙上:“你抱住我。”

他还没有到可以一跃而上的能力,默默念了一首诗加持自己双手,双手交替着往上爬,就像一只上墙的壁虎。

如今的城墙不是石制,而是板制,就是用两块板子竖立,中间留出的空间灌入调和好的泥土,最后压实,待干燥后就成了城墙。是以夏弦还有能力将十指插入墙面爬行。

吊着一个不算太重的女孩,夏弦爬了十几分钟才爬上城墙,期间有好几次士兵巡逻,他都用诗词迷惑过去。

爬上城墙后,他很快跃下,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到了城内,左寒烟终于不在需要他帮助,跟在夏弦身后,两人轻车熟路的往王家府邸摸过去。

半刻钟,王府近在眼前。

夏弦很不放心的叮嘱她:“你在外面需心,不要被打更的看见,否则引来士兵,咱们终究是犯罪。还有,遇见士兵要记得躲开,这段时间城内宵禁。”

灾民众多,虽然城内没有安置多少灾民,大部分都安置在城外,但总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太守下令宵禁,以防灾民闹事。

左寒烟顺从的头,脸上带着几分不放心叮嘱:“你也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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